我感緊掏出手機一看,居然才四點,今天還下雨了,那豈不是起碼要等到五點天才亮。
而剛剛才奏效的黑狗血,才不過了五分鐘就沒用了。
不是說黑狗血沒了用,而是那些鬼實在太過沒腦子。
一些碰到沾了涼席的鬼全都嘗到了黑狗血的厲害,連連后退??珊竺娴墓韺嵲谔?,又全都在往房間里面擠。最前面的那些鬼就成了所謂的敢死隊,被后面的那些鬼強行推倒在了涼席上,而后面的有些鬼就借助著那些炮灰的軀體往里使勁鉆啊爬的。
我肯定不能放任著這種情況不管,凡是快要穿過床位的鬼,我都拼命的用桃木劍砍去??深櫟昧松厦?,就顧不了下面。
最后,一只鬼終于從上鋪撲了下來,把我嚇得連連后退。雖然被我用桃木劍一下給劈沒了,但就這么一點點時間,許許多多的鬼很快都越過了床位。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轍了,那些鬼直接一擁而上,我只能緊握著桃木劍瞎舞。期間我能感覺到桃木劍撞擊到墻壁的聲音,也能感覺到桃木劍刺穿那些鬼魂的快感。
不知道為什么,是不是殺紅了眼的原因,我感覺不到疲憊,反而越來越亢奮,握著桃木劍的兩只手越來越有力。
“殺光你們!”這種感覺實在太舒服了,我忍不住興奮的吶喊起來。
所有往前沖的鬼魂現(xiàn)在都不停退回,我仿佛像是失去理智,完全沒有給他們退路可言的想法,身體不受控制的舉著桃木劍朝著他們沖了過去。
不知道砍了多久,我的手都已經(jīng)又開始酸痛了。等我回過神來,卻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這層樓里的鬼已經(jīng)全都不見了。
地上有一只只不堪入目的手啊腳的,滿地血肉,整個樓道里籠罩著壓抑的氣氛與刺鼻的惡臭。閃爍的燈光突然也變得暗黃起來,所有原本光鮮亮麗的建筑也全都與之前樓層的破爛并無兩樣。
正當我疑惑的看向周圍和滿身血跡的自己時,卻突然眼前一黑,等倒下時,整個大樓已經(jīng)慢看變得透明起來了。
“啊~”
等我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宿舍里了,外面不知道是黃昏還是黎明,總之沒有刺眼的光亮。
我感到十分頭疼,全身酸疼。
更離譜的是整個身體除了一件內(nèi)褲以外,啥都沒穿。
等我吃力的起床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上還有許多早已凝固的血跡。
“東哥,你醒了啊。”趙立在門口驚呼道。
見我醒后,趙立滿臉期待,屁顛屁顛朝我跑來。
“東哥,你昨天晚上是去干仗了嗎,可把我嚇一跳,你是不知道我在小樹林看見你渾身是血的時候,以為你掛了呢。”
我好奇地問道:“然后呢?”
“然后我走進一看,發(fā)現(xiàn)你還在打呼嚕,邊打呼嚕還邊說夢話,就把你送回寢室了。”
“夢話?什么夢話。”
“我靠,你別說,就是你不停的說一些殺啊,給老子拿命來啊這些的,我當時真以為你干仗去了。”趙立興奮的說道。
我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也就沒有再多問,只是著急的想搞清楚昨天晚上到底是咋回事,為什么身體會不受控制。
待給吳嚴打了個電話后,他那邊居然先是高興的哈哈大笑起來,隨后才連忙讓我先去那邊。
雖然我搞不清楚他那邊為什么會這樣高興,但不過還好,應該不是什么壞事。我也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打車去了事務所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