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回到這棟鬼宿舍時,發(fā)現(xiàn)很多都變了樣。
樓道里已經沒有那么冷了,惡臭也沒有那么濃厚了。
一樓里原本很多緊閉著的門現(xiàn)在都大開著,里邊沒有一個鬼,而且每一個房間的光亮都比樓道里要亮上那么幾分。
不過,打牌的那三個鬼的房間里依然惡臭無比,令人費解的是,之前被捅死的那個鬼,居然離奇般的活了過來,與他們一起正在一起打牌。
我沒有進去,也不會進去,因為這個宿舍給我的陰影是最大的。萬一又進去了以后,捅的是我怎么辦。
吳天師說,那人既然沒有辦法控制他們,那說明他也沒有辦法控制他們。再加上我現(xiàn)在一身鬼魂的裝備,不妨試試融入他們,當臥底,盡量滿足他們,讓他們?yōu)槲曳?,到時候那個幕后黑手就不攻自破了。
所以,想要做到這點,就必須要好好融入進去里面。由于我在一樓留下的味道最重,所以上次去賓館的鬼大部分來自一樓,而我想要當內鬼,一樓算是不行了。
我終于還是上了那個嘎吱嘎吱響的樓梯。
一上二樓,就有種與眾不同的感覺來了。先是突如其來的寒冷讓我猝不及防,這里的冷比之前一樓更夸張,早知道應該帶個棉衣來了。
我聳著肩膀又開始在二樓的樓道里仔細觀察著,除了更加寒冷以為,其余環(huán)境都與一樓時差不多。依然暗黃的燈光與破舊不堪的墻壁,還有緊閉鎖著的宿舍門。
這里的所有宿舍應該都是早已被他們自己分配好了的,畢竟鬼之前也是人,知道自己被關在這棟樓里面出不去,所以要分配好自己的房間。就像之前那三個打牌的全都是青年一樣,打死我都不相信他們是隨便分配到一個宿舍的,再加上這里以前是個墳場,能把墳修在同一個地方,多多少少都有點似親非故的關系。
就像吳天師所說,這里面有的鬼是被殺了后再關進這里的,而他們也應該知道。我可以撒謊說自己是才被殺死的,不知道該去哪里,試探著看能不能讓他們行行好,讓我也跟他們在一個地方待一下。
但是我必須得好好觀察一下,省的像上次一樣,碰見一個連死后都不忘記捅人的鬼。
“啪嗒,啪嗒。”
樓上傳來了下樓的聲音。
媽的,這么晚了還有鬼沒睡。我也不知道下來的是個什么玩意兒,肯定不能待在樓道里,萬一就是來這兒的,我豈不是完犢子了。
也不知道是咋回事,二樓里的第一扇門也是打開著的,同時里面也沒有鬼。我真害怕一進去,這里面的鬼又像上次那樣突然進來,但沒有辦法,我還是得進去。
我想著只要進去了就好了,等腳步聲離開了我就趕緊出去。
媽的,樓梯里的腳步聲居然剛好在二樓停了下來,而我正藏在門后瑟瑟發(fā)抖。
腳步聲又開始了,不過不是下樓的聲音,是走在樓道里的聲音。我能感覺到,這腳步聲的主人,離我最多不過兩米的距離。我屏住了呼吸,祈求他不要停下來。
突然,腳步聲又停了下來,還剛好在門口的位置。我被嚇得冷汗直流,不敢出氣。我能聽見那只鬼粗糙的呼吸聲,有點如同猛獸一般。
以前,我玩類似生化危機,逃生的游戲,每次那些鬼或者變異者的NPC突然出現(xiàn)的時候,我基本沒有絲毫反應。所以,我從來都不覺得鬼這個東西可怕。其實這也就算是一種心理作用的原因,因為你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鬼,知道它不能對你造成任何傷害,就像玩恐怖游戲一樣,所以你不會感到害怕。
但是,人最害怕的就是未知。于是就有了深??謶职Y這種類似的心理作用,身處一種特別陌生的環(huán)境,會對周圍的未知感到害怕。而我現(xiàn)在,正是一個這樣的狀況。
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不過還好的是,它沒有進來。當我聽到腳步聲往右邊的樓道走去,才終于松了口氣。
它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但突然又慢慢變得清晰起來。我知道它是在往回走,雖然不知道它為什么要在這層樓里走來走去,但我可以明白一點,這層樓里不能再停留辦刻。
于是,趁他還理我有一段距離,我又趕緊往三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