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是不信村里那一套的,不過因?yàn)檫@些橫死尸擺在我們中醫(yī)館門口,更何況村里人都是老迷信,這么一來誰還敢來我們中醫(yī)館看?。烤褪怯胁《嫉萌讨粊?。
想到這,我臉頓時沉了下來,盯著劉木匠厲聲道:“你把這些橫死尸放到我們這邊安的是什么心?”
劉木匠連忙擺擺手解釋道:“我沒有那個意思,今天瘟疫徹底消失,村民們開始正常生活,捕魚,上山,擺攤……這三具尸體是不久前村民們發(fā)現(xiàn)的。而且……靈兒他爹就是被他們送回家的……”
無皮尸被吊在柳樹上,無頭的躺在村口,被咬死的是在村子后面發(fā)現(xiàn)的,也正是劉靈兒她爹出事的那地方。
最為重要的,是這三個人把劉靈兒她爹送回的家。
有村民說,這是夏家三兄弟,是劉靈兒的舅舅。
這三人我倒也認(rèn)出來了,確實(shí)是劉靈兒的舅舅,對劉靈兒可是百般疼愛,不過對我就不友好了。
“那你把尸體送我們這里干什么?我們這是中醫(yī)館,不是棺材鋪!”我并沒有想那么多,反而有些惱火了。
劉木匠見我的樣子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你也是中醫(yī),應(yīng)該能看出這些尸體的問題吧?我找你爺爺就是因?yàn)檫@個……”
我聽后一愣,隨后點(diǎn)點(diǎn)頭。
第一眼看到這三具尸體時,我就發(fā)現(xiàn)這些尸體都有問題。
先說那具被咬死的吧!脖子上那兩個小血洞的中間距離,正好對應(yīng)人的兩顆上虎牙之間的距離。不過血洞的凹陷程度卻遠(yuǎn)大于人上虎牙咬合力。
這具尸體和劉靈兒她爹當(dāng)時的癥狀是一模一樣,只不過這人已經(jīng)死了,劉靈兒她爹并沒有死。
無頭尸的頭是被什么力大無窮的東西給硬生生拔下來的,并不是被利器砍斷。
至于那具沒有皮的尸體,就更加離奇了,雖然是被扒了皮,但是肉身極為完整,整副肉身沒有任何坑坑洼洼,通過這些不難看出整張皮是被完整扒下來的,一氣呵成。
可是,究竟是什么人能做到如此地步?不僅狠毒還把尸體布置的如此詭異?
“是冤鬼!”這時那些聚在這里的村民中有人開口了。
我抬頭看去,說話的是一拄著拐杖的瘸腿老者,他姓賈,因年輕時騙了一大戶人家被打折了一條腿。村里人又都叫他假(賈)道長,賈神棍。
“老神棍,你另一條腿也想被打折了么?啊哈哈哈……”
“看樣子是沒錢喝酒了又想來騙點(diǎn)吧?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啊哈哈哈……”
賈神棍此話一出引得眾人哈哈大笑,在場所有人無一人相信他,反而都說一些侮辱性極強(qiáng)的話。
我臉上露出一絲不屑說道:“這王爺爺,都什么年代了還冤鬼?這就是一場兇殺案好吧?”
見我們沒人信他,賈神棍無奈的嘆了口氣,拄著拐杖一瘸一拐消失在了人群中。
這三具尸體的來歷已經(jīng)清楚,就是把劉靈兒父親送回家的那三人,可他們到底怎么死的?
在場村民也各有其詞,有說是仇殺,有和賈神棍說的一樣,是被冤鬼所殺……
這時,中醫(yī)館的門打開了,爺爺面帶疲憊之色從中醫(yī)館內(nèi)走了出來。
見爺爺出來,劉木匠著急的臉色舒展了幾分,拉著爺爺來到三具尸體前。
“蘇老,您看這……”劉木匠一臉尷尬之色,很抱歉打擾了爺爺休息。
爺爺看到那三具尸體時先是一愣,隨后擺擺手,蹲下身子把這三具尸仔細(xì)看了個遍。
“哎……小劉你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靈兒,去把你爺爺叫來。”看后爺爺無奈的嘆了口氣,站起身遣散了眾人,又讓劉靈兒叫來她爺爺老村長。
劉靈兒被這三具尸體嚇得不輕,即使現(xiàn)在還躲在我身后呢!她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松開拽著我衣角的那只手,壯壯膽,連忙朝自家的方向跑去了。
圍觀的眾人也紛紛散去,場上就剩下爺爺,我,劉木匠三人。
爺爺臉色格外凝重,劉木匠也是如此。
只有我不以為然說道:“不就是一兇殺案么?”
爺爺沒理會我,而是從口袋中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紙貼在那具被咬死的尸的眉心處。
“怎么?封僵尸???”我看著爺爺?shù)呐e動當(dāng)場笑了起來。
但下一秒我就笑不出來了,因?yàn)槟蔷呤尤蛔约鹤饋砹?,還睜開了雙眼……
爺爺將符紙貼上后取出三枚銀針扎在了那具尸的左右太陽穴以及丹田處,隨后又念了幾句什么,就見那具尸體自己睜開雙眼坐了起來……尸體的雙眼極為可怕,是通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