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之前答應了楊澤,解決了鹵雞蛋事件,就讓他回一趟老家。所以,現(xiàn)在的楊澤和蕭媛,開著車,正在前往與關市相距200公里的山供縣翠福鎮(zhèn)荒園山。
荒園山便是楊澤從小長大的地方,這里交通欠缺,與外界聯(lián)系頗為不便。
楊澤小的時候,便一直待在山里,成年后,才到山供縣城里找了一份餐館小工的工作。
可也做了不長時間,加上爺爺病重,再與蕭媛結婚前一年,他又回到了荒園山。
到了中午,二人來到了山供縣城,決定先到縣城里吃點東西,然后再上山。
其實蕭媛是很不情愿跟楊澤來的,但是因為答應了自己的父親,才不得不來。
楊澤找了一家當?shù)氐奶厣损^,點了一些當?shù)夭耍瑴蕚渥屖掓聡L嘗。
“這是山供縣的特色菜,砂鍋酸辣魚。試試。”楊澤從砂鍋里夾了一塊肥美的魚肉到蕭媛的碗里。
“行了,行了,我自己會吃。”蕭媛很抗拒。
“我跟你說啊,我小的時候呢,就最愛吃這砂鍋酸辣魚。那一碗酸酸辣辣的魚湯拌飯,那味道,簡直了。”
楊澤說得聲情并茂,但是蕭媛似乎不是很感興趣,楊澤說著,她卻在不停地玩手機。
“這里的網絡可真差!”蕭媛抱怨道。
原來根本沒在聽??!楊澤心里說道。
吃完飯,二人接著趕路,因為是山路,所以車速也開不太快,加之路況復雜驚險,蕭媛開的很是慢。
一直到了傍晚,楊澤和蕭媛才晃晃悠悠地來到了楊澤的家里。
蕭媛一下車便后悔了,楊澤在荒園山的家,就是一間用茅草搭起來的房子。
最重要的是,這間茅草屋,只有一間房!
今晚上,是要和楊澤同床共枕了嗎?
不,絕對不行!
“我們先把行李放進房子里吧!”楊澤對蕭媛說道。
可蕭媛卻并沒有理睬,而是直接走了進去。
楊澤搖搖頭,從車里拿出行李,一個人搬進了茅草屋。
雖然只是一間茅草屋,里面卻是很整齊。雖然已經落滿灰塵,但是看得出有精心打理過。
“已經三年了。”楊澤說道,“是要好好打掃打掃了,不然沒法睡。”
“媛媛,你先到外面等我吧。打掃的時候灰塵很大的。”
“弄完了喊我。”
說完,蕭媛走了出去。
這荒園山,一共也沒有幾家住戶,而且大多都是不愿下山的老人。年輕一代,都往縣城去了,最近的,也到了鎮(zhèn)上。
在城市里呆習慣了的蕭媛,來到這山里,卻感到一陣舒爽。迎面吹來的風,都帶有一絲絲潮濕,這種黏膩的感覺,是山里獨有的。
蕭媛站在茅草屋外,靜靜地感受著這種感覺,突然,身后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
“你……你是阿欒?”
蕭媛回頭一看,竟是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
“嗯?這位婆婆,你是在叫我嗎?”蕭媛一臉的好奇。
“這都過了五十多年了,怎么可能還這么年輕。老眼昏花,老眼昏花了。”
說完,那老人拄著拐杖,慢慢地往西邊去了。
蕭媛一頭霧水,這山里的人,都這么奇怪嗎?
她轉身走進了茅草屋,楊澤在認真的打掃著房間,那張狹窄的小床,瞬間變得溫馨起來。
“我問你,阿欒是誰?”
“嗯?阿欒?我不知道。”楊澤搖搖頭,繼續(xù)抹桌子。
“我剛剛在外邊,一個老婆婆問我是不是阿欒。”
“老婆婆?”楊澤停下了手里的活,“噢,你是說是非婆???她在我們結婚之前就已經老年癡呆了,估計她把你認成自己以前的玩伴了吧。”
蕭媛點點頭,臉上浮現(xiàn)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時間在楊澤打掃房間的時候一點點流逝,轉眼間,天快要黑了,蕭媛中午本來就沒吃多少,現(xiàn)在已經餓得差點低血糖。
“我們什么時候吃飯?”蕭媛問楊澤。
“對了,你不說我都忘記了。”楊澤一臉的不好意思,“肚子餓了吧。你在屋子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你去哪里?”蕭媛好奇地問。
“去給你弄吃的。”
說完,楊澤走出了茅草屋。
說實話,楊澤走后,蕭媛一個人還是有一點害怕的。畢竟這里人生地不熟,唯一可以依靠的,也就只有楊澤了。
雖然蕭媛自己不愿意承認,在她的心里,似乎是有那么一點點的依賴起楊澤。
大約半個小時,楊澤肩上扛著一只兔子,手里領著一袋米。
“你怎么去了這么久?”蕭媛抱怨道。
“對不起?。?rdquo;楊澤撓撓頭,“這兔子實在是狡猾,費了我好大功夫才將它制服。很多年不打獵,已經生疏了。”
“你等我一會兒??!”
說完,楊澤放下了手中的東西,他先是出門去將兔子洗干凈,又用銅鍋將米飯煮起來。
這一番操作讓蕭媛看得入神,要是她走丟在山里,估計都活不過一晚。
楊澤搭了一個烤架,把一整只兔子都架起來慢慢地烤著。
“在等一會兒,馬上就可以開飯了。”楊澤烤著兔子,對蕭媛說道。
蕭媛則是已經在一旁咽口水了,這兔子,實在是香。
而那一鍋銅鍋飯,也香氣撲鼻。
原來楊澤做飯好吃,是有原因的。
烤好兔子后,楊澤掰了一只兔腿給蕭媛。看著那金黃酥脆的考兔腿,蕭媛接過后就開始大啃起來。
“先別急著吃完,把兔肉與米飯相結合,才是美味。”
說完,楊澤從銅鍋里盛了一碗米飯給蕭媛。而蕭媛也顧不得和楊澤說完,大口吃肉和大口吃飯起來。
在蕭媛吃飯的同時,楊澤跑去燒了好多壺水,他搬來了一個木制的浴桶,將那些熱水全部倒了進去。
“吃完飯,洗個熱水澡,才能睡個好覺。”楊澤對蕭媛說道。
蕭媛點點頭,接著啃著兔肉。
吃完飯后,楊澤帶著臟碗筷去小溪邊洗了起來。而蕭媛則開始在木桶里泡澡。
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用木桶泡澡,這種感覺,還真是奇特呢。蕭媛心里想。
其實這楊澤,也挺好的。
在車間外給他的那一巴掌,是出于擔心,還是真的怨怒。蕭媛現(xiàn)在都有點分不清。
只是那一巴掌,她卻是很后悔的。
洗完澡后,蕭媛穿了一條牛仔短褲和一件白短袖。因為山里潮濕,穿褲子實在是太難受了。
而恰巧,楊澤也從外邊回來了,他看著穿著短褲的蕭媛,眼睛一直盯著那一雙修長的白腿。
“你……你洗完了呀?”楊澤問道。
“嗯……”
“那就好。”楊澤視線離開了那雙腿,“明……明天去一趟祠堂。”
“去祠堂干什么?”
“村里有規(guī)定,結婚的夫婦,都要去祠堂拜拜。”
“嗯……好的。”
“快……快睡吧!”
說完,楊澤走了出去。
身后傳來蕭媛的聲音,“你睡哪里?”
楊澤沒有回頭,“我在外邊靠著對付一晚就可以啦。你早點睡吧。”
說完,蕭媛并沒有回答楊澤。
楊澤內心一陣苦笑。
“?。∮欣鲜?!”
睡夢中的楊澤突然被屋里的蕭媛叫醒,他轉身就直接進去了屋子里。
“啊!”蕭媛大叫起來,“流氓!”
原來蕭媛沒穿衣服。
“對……對不起。”楊澤立馬捂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