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喝完了酒后,楊澤還特意給徐有財看了看酒瓶,證明自己是真的喝完了。
徐有財眼睜睜地看著楊澤喝完了那一瓶高達96度的酒,剛剛有點神志不清的他,頓時清醒了過來。這是碰到硬釘子了,自己拿什么拼?他心理暗道。
一時間,氣氛變得有點尷尬。
徐有財想了想,如果自己現(xiàn)在還逞能的話,那么明年的墳頭也已經(jīng)長草了。他決定,那就認輸吧。
他朝楊澤拱了拱手,“楊兄弟好酒量,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楊兄弟你多多海涵,小弟我實在是不能再喝了。”
“這可不行,今天的徐總的生日,怎能掃興呢?你看,小弟我都已經(jīng)喝了那么多了,你作為主角,還不表示表示?”
“楊澤,你夠了。”一旁的蕭媛突然說道,“人家徐總已經(jīng)喝不下去了,你為什么還要逼人家呢?”
蕭媛雖然看著楊澤戲弄徐有財特別的舒服,但畢竟這是個人情社會,她也不想和徐有財鬧掰了。
聽到蕭媛指責楊澤,徐有財心理竊喜,酒量牛又怎么樣,你的女人都在幫我說話,廢物。
這時,旁邊的一個實習生實在是有點看不下去了,他站起來,說道:“徐總你這樣好遜哦。你不是號稱達華建業(yè)第一酒量嗎?怎么還拼不過一個土包子?”
被實習生這么一說,徐有財頓時覺得有一種被羞辱的感覺,他對著那個實習生罵道:“你還想不想干了?這里輪到你插嘴嗎?”
“我覺得他說的對耶,徐總,你可不能丟達華建業(yè)的臉??!”另一個實習生也跟著說道。
楊澤內(nèi)心竊喜,這些實習生,估計也早就看不順眼這個徐有財了。
徐有財很是尷尬,思前想后,他決定,把自己剛剛喝剩下的那半瓶伏特加給喝了。
“楊兄弟,你看這樣行不?”徐有財對楊澤說道,“我把剛剛那半瓶伏特加喝了,今晚就算了,行不?”
楊澤其實是想逼他和自己一樣喝生命之水,但就怕鬧出人命,也就此作罷。
“那行,喝了它,今晚就結(jié)束。”
楊澤說完,徐有財二話不說拎起酒瓶就是一頓猛灌。
“徐總好樣的。”
“徐總真棒!”
一旁的實習生在加油助威著。
喝完后,徐有財還沒來得及給楊澤看酒瓶,就已經(jīng)倒地昏迷了。
“徐總!”蕭媛大喊道。
“快,快叫救護車。”
見到有人暈倒,會所的負責人立馬趕到了跟前,他吩咐服務員把徐有財抬進休息室,等待著救護車的到來。
看著徐有財被抬進了休息室,蕭媛直接給了楊澤一巴掌。
“沒用的家伙,要是徐總出了什么事,你就等著被抓吧。”
那一巴掌打得楊澤臉生疼,自己明明在為她抬頭,可換來的卻是謾罵與指責。
大約十分鐘后,救護車趕到了,他們立馬開始對徐有財進行搶救。酒精中毒,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這是醫(yī)生給的說法。
再被抬進救護車時,楊澤看了一眼徐有財?shù)纳眢w,由于獲得了武神的力量,他意識里學到了一個叫神眼的技能,只需運轉(zhuǎn)金陽心經(jīng),看一眼,就知道一個人的身體究竟健康不健康。楊澤發(fā)現(xiàn)他早已患得嚴重的脂肪肝,再不戒酒,肝硬化是遲早事情。
這一次,徐有財也是徹底的喝怕了。估計醒來后,看見一切液體都會想吐。
因為都喝了酒,回去的路上,楊澤和蕭媛叫了代駕,途中,楊澤與蕭媛沉默不語。蕭媛意識到自己的那一巴掌確實是有點過分了,她微微轉(zhuǎn)過頭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楊澤,那五個手指印還在楊澤的臉上,沒有消失。
回到家中,楊澤的岳父母以及小姨子都已經(jīng)睡去,蕭媛習慣性的換了鞋子,就回了房間。
而楊澤則是先到廚房,把岳父母和小姨子吃的臟碗筷洗干凈,然后再打掃一遍餐廳,才回去房間。
雖說二人是夫妻,但卻沒有半點夫妻的樣子。結(jié)婚了三年之久,二人從未同床共枕,都是蕭媛睡床,楊澤睡沙發(fā)。
在蕭媛進去洗澡的時間,楊澤躺在了沙發(fā)上,他閉著眼睛,腦子里一直在想齊天說的七武士。
他試圖從齊天的意識里讀取七武士的信息,但得到的卻是一片空白。
這七武士,到底是什么?
就在楊澤思考的入神時,蕭媛洗完澡了,她從洗手間里出來,穿著一身保守的睡衣,盡管結(jié)婚三年,她和楊澤依舊如同室友一般,兩人幾乎都沒有牽過手。
她走過去,拍了拍躺在沙發(fā)上的楊澤,“嘿,我洗完了,你也快去洗洗睡吧。”
蕭媛的這一聲把楊澤從遐想里拉了出來,他從沙發(fā)上起身,走進了洗手間。
他脫掉了上衣,看著那個被土壇碎片刺傷了的地方。他驚奇的發(fā)現(xiàn),這個被刺傷的地方,已經(jīng)慢慢地愈合了,摸一摸,都沒有任何的痛覺。
他打開淋浴,一股股熱水在身體上流淌著,而疲憊,也被一并帶走了。
洗完澡,楊澤光著上身走了出來。那八塊腹肌瞬間吸引住坐在床上貼面膜的蕭媛,她看了一眼楊澤,心里自言自語:這家伙,什么時候練出腹肌來了。
也許是自己從未關注過他吧。連他的樣子,都未曾正眼看過。
“你……喝了那么多酒,沒事吧?”蕭媛對楊澤說道。
“沒事,小時候在山里,天冷了沒厚衣服穿,就是同爺爺喝酒避寒。我這酒量,還是不錯的。”
這個理由是蕭媛唯一能信服的理由,不可能告訴她說自己有武神的力量,有金陽心經(jīng)護體,喝酒什么的,根本不會傷身體。
“別再有下一次了。酒量再好,喝多了傷身體。”蕭媛道。
“好。”
“早點睡吧。”
楊澤點點頭,并沒有說話。
楊澤躺在了沙發(fā)上,卷起沙發(fā)上的毯子,不到一會兒,便開始打呼嚕。
而蕭媛卻是怎么也睡不著,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感覺讓她重新認識了楊澤。一種奇妙的感覺,在她的內(nèi)心慢慢生根了。
一大早,楊澤早早起床,到廚房把每個人的早餐都已經(jīng)做好。每個人愛吃什么,不吃什么,他記得比誰都清楚。
一頓豐盛的早餐,擺在了餐桌上。
陸陸續(xù)續(xù)的,蕭家的老小也都起床了。率先來到餐桌的是蕭媛的妹妹,蕭萱。
蕭萱小蕭媛五歲,去年剛剛從國外回來。表面上是歸國學子,其實大家都知道,她那個學校,是個有錢人都能進去讀。
看見蕭萱,楊澤臉上露出了笑容,“小萱,起床了?。靠斐栽绮桶伞N医o你煮了你最愛吃的牛肉面。”
可蕭萱卻板著一張臉,“小萱也是你叫的么?你天天弄給我吃牛肉面,不知道這東西吃多了會膩嗎?”
楊澤一時語塞。
這時,蕭媛和自己的爹媽蕭佐與張珍也相繼到來了。
看見如此豐盛的早餐,蕭佐一臉的歉意,“不好意思啊,阿澤。每天叫你給我們弄早餐。”
“這是應該的做的,父親。”楊澤笑著回答。
在這個家里,就屬蕭佐還把楊澤當一人家人看,他從不覺得楊澤是自己的女婿很丟人,反而覺得他品行端正,有很多優(yōu)點,是城里的男孩子不具備的。
“聽見了沒有,人家說了,這是他應該做的。”張珍端起桌子上的粥喝了一口,嘲諷道。
“就是,這個山里來的土包子,不做這些,難道你要叫他去公司做經(jīng)理嗎?”蕭萱很大口的吸了一口面,附和道。
“夠了!能不能好好吃一頓早餐?”一旁的蕭媛眉頭緊皺,顯然是不高興。
平常自己這么說楊澤,蕭媛可是從來都不會說什么的??山裉斓氖掓聟s一如反常,這讓蕭萱著實不適應。
“姐,你干嘛?”蕭萱語氣里帶著不解,“他一個山里來的野人,你不會還真的對他動情了吧?那萬鵬實業(yè)的公子,可還在苦苦等你吶。”
“行了!快吃吧你。牛肉還堵不上你的嘴??!”蕭媛滿臉的不愉快。
“都別說了。”蕭佐制止道,“明天是你們外婆在養(yǎng)老院過的第一個生日,與其在這里唧唧歪歪,不如想想,該給外婆送什么禮物。明天一早,我們一家人就去養(yǎng)老院給她過生日。”
“一家人?就我們四口人嗎?”蕭萱問道。
聽到這里,楊澤也習慣了,自打入贅蕭家以來,這蕭萱壓根沒把自己當成一家人。
“還有你姐夫。”蕭佐糾正道。
蕭佐也知道,蕭萱就是故意的。但也沒辦法,自己說了那么多,一次都沒有有用過。
“這日子過得真快。連我姐都嫁給了一個山野人三年了。”蕭萱接著說,語氣輕蔑。
“好了,好了,一個女孩子家,嘴碎得很。”蕭佐怒道。
“切。”蕭萱放下碗筷,“我吃飽了,我要出門啦。去街上看看有沒有適合送給外婆的禮物。”
說完,從凳子上起身,離開了餐桌。
楊澤看了一眼那一碗連湯都不剩的牛肉面,內(nèi)心一陣苦笑。
他回過頭來想,外婆住進養(yǎng)老院,是有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