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電圖發(fā)出嘀嘀的悅耳聲。
那個小女孩真的被救活了!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吳起,連江雪微都愣在了原地。
她作為醫(yī)院的主任醫(yī)師,連她都沒辦法救活這個女孩兒,吳起卻可以,但是她也沒有深想,當機立斷道,“快,準備二次手術!”
吳起跟家屬都被請了出去,急救室的門也重新關上。
他原本想功成身退的,女人突然對著他跪了下去,“謝謝你救了我的女兒,我不該懷疑你的。”
吳起有些頭大,他最煩這種哭哭啼啼道謝的,他彎腰把女人拉了起來,“不用謝我,謝我老婆吧。”
他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靠著墻壁閉目養(yǎng)神。
再睜眼時,手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江雪微站在他面前,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問,“你是怎么救活她的。”
吳起雙手墊在后腦勺,“老婆,你在打聽我的事嗎?”
江雪微皺了皺眉,語氣有些不自然,“你少自戀了。”
“這可是我的秘密哦,老婆你還是不要問了。”
“哦。”江雪微應了聲,轉(zhuǎn)頭走了。
吳起咦了聲,她不是應該求我告訴她嗎?怎么這女人不按常理出牌啊。
跟著江雪微從醫(yī)院出來,吳起又坐上了副駕駛。
車子平穩(wěn)的行駛在路上,車里安靜的很。
反正吳起也不知道去哪,跟著老婆走就是了。
“我覺得你變了。”江雪微突然出聲。
吳起一時沒反應過來,故作鎮(zhèn)定的說,“我哪變了,我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嗎?”
江雪微意味深長的看向他。
吳起笑了兩下,“你真想多了老婆。”
我去,這原主究竟是個什么人??!簡直讓我無從下嘴啊。
“我也是今天才發(fā)現(xiàn),你還是挺有本事的,雖然可能是碰巧,但不管怎么說,還是多謝你挽救了一條生命。”
吳起真想對天翻一個巨大的白眼,瞧不起誰呢?我堂堂九州大陸萬人敬仰的藥仙要是連一個黃毛小兒都治不好,我還要不要混了?
“那作為報答,你說說你老公我以前是什么樣的唄。”
江雪微瞥他一眼,“這有什么好說的?”
吳起泄氣。
“對了,你進會所的事我爸媽還不知道,你最好咬緊一點,別說漏嘴了。”
“什么意思?”
“馬上中秋了,回家住吧。”
吳起恍然大悟,“你是怕我說出來丟你的人了?”
江雪微皺眉,“難道不丟人嗎?”
吳起干笑了兩聲,覺得她語氣怪怪的。
他靠在椅背上,無論怎么想記憶里都是空蕩蕩的,忍無可忍,吳起問道,“老婆,你叫什么啊?”
話剛說出口,他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這問的都是什么問題啊,都給自己問露餡了!
好在江雪微沒當真,只以為他在開玩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吳起自知理虧,但是一個名字都不舍得說,鬼知道你叫什么?。?/p>
很快車子停在了一處別墅區(qū)。
吳起看著眼前的建筑,不禁感嘆他老婆家還真是有錢啊。
走進大門,就是視野開闊的庭院,吳起跟在江雪微后面,剛進門,一個衣著雍容華貴的婦人就迎了過來。
“雪微,你怎么這個點才回來?”
“醫(yī)院有臺手術,耽擱的時間長了點,我爸呢?”江雪微往沙發(fā)上看了一眼,也沒看到江文山的身影。
“你爸他跟別人下棋去了還沒回來。”
原來我老婆叫雪微啊,名字還挺好聽的,看來這女人應該是自己的丈母娘了。
原本還挺和氣的夫人再看到吳起時,一張臉立馬晴轉(zhuǎn)多云的陰了下來,“誰讓你進我江家大門的?”
“瞅你那廢物樣子我就來氣,之前不是很有志氣的嗎?說再也不踏進我江家大門的嗎?”
看著丈母娘一張嘴跟機關槍一樣突突個沒完,果然,上門女婿果真不好當,這丈母娘也真是夠惡的。
江雪微打斷她,“媽,是我讓他回來的。”
林青睜大眼睛,指著吳起大怒,“你怎么能讓他回來?他上回差點氣的你爸心臟病發(fā),你忘了?”
“好了媽,你別說了,再怎么說吳起也是我老公。”
江雪微眉頭微皺,這話一出,林青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吳起,那眼神跟要殺了他似的。
聽到這話,吳起心里就有些憋屈。
幾人走到客廳,原本以為江家從外看已經(jīng)夠氣派了,沒想到屋內(nèi)還是樓中樓的造型,大氣寬敞。
江雪微從進來后就直接上樓去了,留下他跟林青在下面大眼瞪小眼。
吳起看了一眼林青,現(xiàn)在他只想把自己縮起來,祈求這個惡毒丈母娘別來找自己的晦氣。
誰知道屁股還沒挨到沙發(fā)呢,林青就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你有資格坐嗎?還不滾到廚房去。”
你牛逼,我忍!
“桌子這么臟不知道擦?長沒長眼睛?”
“……”
保持微笑,我堂堂九州大陸藥仙怎么能跟一屆婦人一般見識!
“你那鞋臟的把地板都踩臟了不知道擦擦?”
微笑。
“瞅你那一副窮酸的樣子,我女兒怎么會看上你這種人?”
“上不了臺面的東西,你看看你渾身上下哪有一點能入的了眼的!”
“識相的趕緊滾蛋,成天賴在我江家就以為可以撈到什么好處了?我告訴你不可能!”
生氣容易短命!吳起看著她那張尖酸刻薄的臉,感覺自己的怒氣值已經(jīng)積累到了頂點。
“你能閉嘴嗎?就你長了張嘴會說話了?”
吳起猛地拍了下桌子,直接就將桌子給震斷了,擺好的飯菜嘩啦啦翻了一地,連林青的衣擺上都沾了些污漬。
指著她道,“老子不跟你一般見識你還來勁了?你以為你是誰啊,滾你媽的傻逼!去你媽的上門女婿,老子不干了,愛誰伺候誰伺候!”
他將抹布狠狠扔在地上,又氣不過,將身前的椅子又踢了個四腳朝天。
吳起淬了一口,真傻逼玩意兒,老虎不發(fā)威當老子是病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