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
秦朗松了口氣,不管咋說,范有財交代給自己的任務總算是圓滿完成了。
“那秦某就不多打擾了,告辭!”
最后深深地對著聶無道鞠了一躬,秦朗帶著那名西裝青年轉身離開。
走出門外,西裝青年忍不住問道:“秦總,此人到底是什么來歷?。?rdquo;
秦朗深吸一口氣,背負著雙手,語氣感慨道:“不清楚,我只知道,他是我大哥的大哥!”
西裝青年震驚不已!
大哥的大哥!
……………
兩人走后,屋里的氣氛變得更加沉寂了。
安靜到落針可聞,安靜的讓人害怕。
此時,誰也不說話,皆是屏氣凝神,目光無比怪異的盯著聶無道看著。
“兄………兄弟,剛剛多有得罪,不好意思啊。”李軍擦了把額頭的冷汗,沖著聶無道擠出一個無比苦澀的笑容。
“是啊是啊,那個………我們家小軍是跟你開玩笑的,你可千萬不要當真??!”劉海燕態(tài)度大轉,同樣是滿臉諂媚的湊到了聶無道的身邊。
翻臉比翻書還快。
可現(xiàn)實不就是如此么?
“呦,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聶無道斜視著母子二人,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母子二人深感羞愧,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紛紛低下了頭,不再做聲。
如此一幕,卻讓一旁的張鳳霞感到一陣大快人心。
這么多年了,今天自己總算是揚眉吐氣了一回。
“沒事兒沒事兒,我們家無道可那么小心眼,對吧?”張鳳霞享受著此刻的虛榮感,轉頭看向聶無道。
“對………”聶無道有點無語,自己這位岳母也是真夠現(xiàn)實的哈。
“那就行,那就行………”
“那個………鳳霞啊,我們就不多打擾了,先回去了哈。”
自知沒臉在繼續(xù)待下去了,劉海燕有了離開的念頭。
“這么急啊,不在多坐會兒了?”
正所謂風水輪流轉,現(xiàn)在終于換做張鳳霞來得意了。
“不了不了,你們早點休息………”
說罷,劉海燕便帶著自己的寶貝兒子頭也不回的推門離開。
張鳳霞一邊擺手,一邊說出了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海燕,記得常來哈。”
裝逼不成反被打臉!
母子倆離開后,張鳳霞只覺得心里一陣舒爽,開心的合不攏嘴。
葉雨柔卻在這時候,滿臉質疑的盯著聶無道,將那份牛皮紙袋扔在了他的眼前,語氣頗顯質問,“無道,你不覺得你應該解釋一下嘛?”
“是啊,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張鳳霞也終于反應了過來。
聶無道的嘴角揚起一抹很有深意的笑容,“怎么樣,現(xiàn)在你們還覺得我在說大話么?”
“別鬧了,你快說??!”葉雨柔一臉著急,催促道。
“這………”
聶無道收起了笑臉,撓了撓頭,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總不能說,自己其實是個活了一萬年的糟老頭子吧?
那這伙人估計當場就得被嚇死!
“我能不解釋么?”聶無道苦笑道。
“哎呀好了好了,既然無道不想說,咱們就別為難他了,也許他真的有什么難言之隱吧。”
“不過現(xiàn)在看來,無道確實是深藏不漏?。?rdquo;葉永成直勾勾的盯著聶無道,語重心長道。
……………
翌日。
下午兩點左右,方家宅邸。
“爸,嗚嗚嗚………”
“你跟我說實話,我還有救么………”
剛剛出院不久的方子杰哭的泣不成聲,因為他的下半身已經(jīng)被聶無道毀了,恐怕今后再也體會不到什么叫做魚水之歡了。
“活該!”
“讓你背著我去找那個小賤人,命沒丟就已經(jīng)不錯了!”方有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斥道。
“爸!我都這么這樣了,你還說我!”
“你到底是不是我親爸啊,嗚嗚嗚………”
方有才無奈的搖了搖頭,深深地嘆出一口氣,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到底造了什么孽,竟然生出這么一個不爭氣的東西來。
可是歸根結底,他也是自己的親骨肉啊,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放心子杰,爸一定想辦法治好你。”
“我已經(jīng)派人去尋找那位傳說中的神醫(yī)楊少秋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爸!我咽不下這口氣,我要報仇!”方子杰突然一反常態(tài),臉色兇狠道。
“我又何嘗不想?聽說東山現(xiàn)在聚集了很多大人物,還是暫且忍忍吧,等風頭過了再說。”
說罷,方有才起身來到了一張畫像前,點燃三炷香插上,而后又跪下來連磕了三個響頭。
只見他雙手合十,緊閉雙眼,嘴里念念有詞,似乎是在虔誠祈禱著什么。
對此,方子杰卻是一臉的不屑一顧,“爸,你整天拜這么一張破畫像有什么用?。?rdquo;
“哎?”
方子杰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張畫像,似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微微皺眉道:“不對啊,我怎么覺得………這畫中之人我好像在哪兒見過呢?”
“放肆!”
聞言,方有才頓時大怒,“我方家的大恩人,也是你小子配褻瀆的么?”
“要是沒有這位恩人的庇護,何來我們?nèi)缃竦姆郊遥?rdquo;
“你小子還能過上現(xiàn)在的生活么?喝西北風去吧你!”
“還不趕緊過來給恩人磕頭賠罪?!”
“切,還恩人呢。”方子杰依舊是一臉的不屑,“我被那個狗雜種打的時候,他在哪兒呢?怎么不來保護我?。?rdquo;
“你小子還敢說!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見自己的父親此刻完全就像是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方子杰徹底慫了。
“好啦好啦,我錯了還不行嘛。”
方有才背負著雙手,目光滿含敬畏的盯著眼前畫像,心中不僅喟然長嘆,語氣很是感慨道:“唉!不知我有生之年,還能不能再見到這位大恩人了。”
“哈哈。”方子杰一樂,打趣著問道:“爸,那這么說你是見過他嘍?”
方有才滿臉凝重的點點頭,“嗯,在我四五歲的時候,有幸見過先生一面。”
聞言,方子杰直接笑傻了,“不是吧,四五歲的時候?那他現(xiàn)在連墳頭草估計都有三尺高了吧?”
“不得胡言!”
“你懂什么?這位先生身上所發(fā)生的事情,是常人根本無法解釋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