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推開了堂屋的門,我凝目向張家的堂屋中望去。
堂屋之中沒有開燈,只是在香火板前面的一張大桌上擺了兩只粗粗的蠟燭。
燭光搖曳,堂屋中顯得非常的昏暗。
在那張大桌邊的長凳上,坐著一個人。她身上,穿著的是一聲灰白的壽衣,腳下蹬著老布鞋。一頭花白的散批著,腦袋爬在桌上,我看不見她的臉。
我目光一縮,心中暗暗發(fā)怵。
真的是靈魂!
或者說,真的是鬼。
其實,真正的鬼,指的就是這未入鬼門關,游蕩在外的靈魂。
覺魂、生魂,嚴格的來說,算不得是鬼。因為它們是沒有任何攻擊力的。
靈魂就不一樣了,它是具備攻擊力的。而它的攻擊力,取決于它的怨力強度。怨力越強,攻擊力就越強。
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這堂屋中的亡魂,怨力等級并不強。只是最低的灰影鬼級別。
在我們行內(nèi),我們按照其怨力強度,將其從低到高分為灰影鬼、白衣鬼、黃衫鬼、攝青鬼、紅厲鬼以及鬼將和鬼王。
雖然這只是最低級的灰影鬼。但想要收拾他,那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
因為,如果只是單純的將其打散,那對我和陳道爺來說,那都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兒。
可是,如果這樣的做的話,不管對這亡魂還是對張家,那都是災難。
甚至,不管是我還是陳道爺出手,對我們也會造成不小的影響。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搞清楚這亡魂為什么會回來。然后重新召來鬼差,將其再次引入城隍廟去。
看清楚之后,輕輕的退了回來。
“怎么樣?”陳道爺?shù)吐暤膶ξ覇柕馈?/p>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對他反問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反復的想過今天所有的細節(jié),我覺得最有可能出問題的地方就是今天早上的詐尸!”陳道爺對我說道。
我聞言,心里暗自琢磨了起來。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今天早上出殯的時候,跟隨棺材的只有生魂。我和陳道爺一直都認為是生魂引發(fā)的詐尸。
現(xiàn)在想來,因為我?guī)е斐娠w碰到出殯的棺材。這二者一碰,讓朱成飛體內(nèi)的煞氣完全爆發(fā),也讓棺中是尸體詐了尸。
而讓尸體詐尸的或許不是生魂,而是靈魂。
“初五,現(xiàn)在該怎么辦?”見我不說話,陳道爺有些著急的對我問道。
面對他的問話,我沒有回答他。因為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你快想想辦法?。∪绻唤鉀Q掉這個問題。就算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了那飛天毒煞的根,也無法解決那女娃兒的問題?。?rdquo;陳道爺對我說道。
他說的是實話。
想要解決張花的問題,必須得先將這堂屋中的亡魂給處理了。否則,我一旦動手,就有很大的可能發(fā)生意外。
“這樣!你去把事主叫過來,我和事主先聊聊??纯茨懿荒苷页鲞@亡魂跑回來的原因!”我對陳道爺說道。
陳道爺聞言,立即應了一聲,轉身就去找事主。
一會兒之后,他帶著白天我見過的那個禿頂男人過來了。
“張大狗,情況我已經(jīng)給你說清楚!現(xiàn)在初五仙師問你什么你就老老實實的回答什么。千萬不要試圖隱瞞什么。否則,你家那女娃兒的命我們真就沒辦法了!”陳道爺將禿頂男人帶到我面前之后,沉著臉對他說道。
“是!是!”張大狗連連點頭。
然后他賠笑的望向了我,等著我問話。
而我卻沒有立即問他話,而是盯著他的面相看了起來。
“小仙師!”張大狗見我一直不說話,對我叫了一聲。
他的面相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得差不多了。他們的情況,我心中多少已經(jīng)有了一個底。
我淡笑了一下,對他問道:“我來問你!你母親是怎么死的?”
聽見我的話,張大狗面色一僵,磕巴的對我說道:“她……她……她老人家就是病情沉重,久治不愈……”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便沉著臉,一聲低吼打斷了他的話:“你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