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陣嘈雜的聲音弄醒的。
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除了刺眼到睜不開眼的太陽,還有這紛紛亂亂的人群嘈雜之聲。
“你看這個人,真的是不知羞恥,不僅是光著膀子,而且你看他抱著那酒瓶的樣子,簡直就像是一個大色皮一樣。”
“還在學校門口,我看啊,他是想出名想瘋了。”
我......光著膀子?
媽耶,還真是!
他下意識的抱住了自己,“這......這是哪里?”
沒有人回答他,他發(fā)現(xiàn)圍觀群眾都是用看神經(jīng)病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透過人群的縫隙,他看了幾個熟悉的字眼,臨安.......
臥槽,不是吧!
這不是他的學校吧!
現(xiàn)實很殘酷,等他起身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就是他的學校,還是最恢宏氣勢的大門。
他到現(xiàn)在沒有被學校的保安給抬走,不知道該說他是幸運還是不幸。
反正,挺草的。
沒走兩步,他就感覺后腦勺一陣刺痛,頭昏昏的,呼吸中還有明顯的酒精氣味。
“這是怎么回事......嘶,好疼!”
撕裂的回憶在腦海中回放.......他想起了昨天是怎么回事。
昨天的時候借勢陣的力量稍稍有延時,但還好,邪祟沖到臉上的時候,力量恰到好處的涌上了全身。
他想都沒想,揮刀斬下。
一道亮眼的白光之后,邪祟已然潰不成軍,要不是他最后收了一份力,這邪祟直接就歸西了。
剛用八卦袋封印好邪祟,還沒來得高興,身后就出現(xiàn)了一個囂張的聲音。
“妖孽!看見!哎呀.......”
他一慌,果然。
粗大的酒瓶不偏不倚的砸到了他的腦袋上,發(fā)出了一聲令他頭昏腦漲的清脆響聲。
“你.......”
“哎呀,抱歉打歪了。”
坑爹??!
淚目的他直接暈了過去,至于這之后的事情,他就完全沒了記憶。
至于他怎么光著膀子跑到學校門口,還有自己為什么有一種宿醉的感覺,他一點記憶的都沒有.......
“草!”
唯有一字,恰到好處的形容了他想哭想笑的奇怪心情。
忍著社死的沖動,他捂著臉沖回了宿舍,躲在自己的小被子中才找到了一點點的安全感。
不幸的是,他還沒有來得及逃避幾秒鐘,接下來就有一節(jié)超級大班(那種幾百人一起)的高數(shù)課。
他好不容易找了一件帶著兜帽的衣服,等到他去到教室里面的時候還是被人認了出來。
“呀!這不是那個校園裸男!”,一個女生驚叫起來。
“........”,你才是校園裸男!
他明明自是漏了個上半身好吧。
該死的,不知道是誰給他上衣偷走了,草!
他心里清楚,很有可能就是那個醉酒女孩。
“喂,校園裸男。”,這聲音可以聽出明顯在憋笑。
“......草泥馬的李飛!你tm的還笑話勞資!”
林業(yè)一把就抓起了旁邊李飛的大臉盤子,使勁的揉搓一頓,發(fā)泄著心中的郁悶和不滿。
“哎哎哎.....別弄了別弄了,再弄就沒有女孩子喜歡我啦!”
“草!搞得好像有女孩子喜歡你一樣,這么久了,就沒有見你有個女友。”,林業(yè)松開了他的大臉盤子。
“嘿嘿嘿......老夫這叫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老夫一直在等著我的真命天女,等著她降臨的那一刻!”,他叉著腰,一臉的義正言辭。
“切,你的真命天女還不知道在哪家的肚子里,是不是個細胞還說不定呢。”
這句話李飛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林業(yè)聽得自己都會背了。
“草,能不能鼓勵我一下!”
“林業(yè)!”,一個聲音不合時宜的插了進來。
“寧遠!你來干什么!”,李飛一臉不爽。
“我沒有和你這頭死豬說話,你識趣的話就滾遠點!”,寧遠居高臨下的看著李飛,一臉的囂張之色。
李飛的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一拍桌子,“我看你tm的是找死!”
林業(yè)及時攔住了暴起的李飛,“小飛,別沖動,不要為了這種垃圾毀了自己。”
在臨安大學,校內(nèi)打架斗毆不亂緣由都會受到很嚴重的處分。
而且,這還是在這種教室里面,這種眾目癸癸之下。
“切,懦夫一個而已。”,寧遠擺明了是知道這一點,自持無恐。
“有事說事,沒事還請滾蛋!”,林業(yè)也沒有好脾氣,這寧遠本就是個紈绔子弟,他不想要與他廢過多的口舌。
沒有意義,也沒有必要。
“呵呵,林業(yè),你也就只能囂張這么一會了.......真沒有想到啊,你不僅是一個窮逼,還是一個水性楊花的窮逼!”
“寧遠,不要以為你家里有個臭錢,就尼瑪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一樣!”李飛看不過去了,“你tm的給我小心點,別走夜路!”
“?。?rdquo;寧遠一臉的故作慌張,“啊,我好怕怕啊,我嚇死了啊,啊......你要綁架我啊......啊哈哈哈哈,你個死豬還真是有搞笑的天賦,怎么要考慮一下畢業(yè)以后來我家工作,我給你們倆一個看門的工作如何?
你看,一左一右,正好,般配的很!”
“你tm的今天是不是皮癢癢了!要不要我給你松松!”,李飛已經(jīng)在擼袖子了。
“寧遠,你我之間的恩怨不要牽扯他人。”,林業(yè)的語氣有些陰沉,他感覺今天的寧遠有些過于囂張了,有點故意挑釁的味道了。
不過即便是他心里清楚,但是還是不妙有些熱血上頭。
這要不是教室里面,攝像頭之下,他現(xiàn)在就一腳踹到了寧遠那種令人惡心的臉上了。
他得忍,不僅是為了自己。
“呵呵,林業(yè),以前我羨慕你,羨慕你的狗屎運怎么那么好,一個窮逼怎么就可以得到女神的青睞。”寧遠的話鋒一轉(zhuǎn),略帶玩味的看著林業(yè),“現(xiàn)在,我很同情你,同情你就像一個傻子一樣,呵呵,校園裸男,真是一個好的稱呼。”
“就這?”,林業(yè)笑了,桌下的手指已然是指節(jié)發(fā)白,深深的扣進了木桌之中。
“就這。”,寧遠抱著胸,一臉玩味的姿態(tài)。
“那你可以滾了!”,這句話幾乎是從林業(yè)牙縫中蹦出來的。
說真的,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會不會熱血上頭,上去就給寧遠來個頭破血流。
所幸,寧遠很識趣的離開,只是留下了一句,“林業(yè),我等著看你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