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蠱最原始的形態(tài),只會在特定的幾種植物上生存,而那些植物也并不是林州市或者說東海省常見的。所以關(guān)于夢蠱到底是怎么跑到他們倆的枕頭上來的,也成了問題。
沈若冰聽完張維德的描述,有些吃驚,她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的存在,“你這是從哪里看到的?”
“我也想不起來了,反正有個印象,就是一些碎片記憶,肯定是什么書上看到的。要我說具體哪本書,我還真的想不起來了。”
“如果有介紹各種稀奇古怪的妖的書籍,一定要推薦給我看看啊,我也好增長點見聞。我還聽人說過,有些妖,是可以入藥的。”
沈若冰這句話倒不是胡說的,她說的這個人,就是她的舅舅姜正風,當然還包括她的父親。正是父親一脈家傳的道門醫(yī)學(xué)。不過因為父母早亡,所以她也僅僅是聽說過而已,并不知道具體的操作方法。
“拿妖入藥?妖和普通植物動物的區(qū)別,沒有什么不同,只在于一顆修煉凝結(jié)的內(nèi)丹。”
張維德有些震驚,此前還從來沒聽說過這種說法。
對于普通人來說,和妖對決那就是找死。
如果是妖,大妖吃小妖的記錄,倒是有過,得到了對方的妖丹以后,只要方法得當,吃了馬上能補。
如果是對于佛道一門來說,妖丹和人修煉的內(nèi)丹完全是兩回事,完全不是一個體系的,莫說是不能融合,如果有人強行吞噬妖丹,那么很快也會被妖丹影響,甚至蛻變成妖的形態(tài)。
佛道之人拿妖入藥,如果是為了奪取他人造化和修煉成果,在他的認知里,是不太可能的。
不過他從來沒聽陶長卿和葛青沒提到過。
“這是真的,不過具體怎么做我也不清楚。難道?該不會是那個老板把這種叫夢蠱的蟲子故意放進枕頭來的吧?然后想做成什么藥?”
“這東西非常罕見,對于生存條件也挑剔。就算像你說的,那個老板想把那夢蠱做成藥,可如果成功了,夢蠱就成了夢蝶飛走了。如果失敗了,那就消失了,一拍兩散啥也撈不著。再說了,每個人內(nèi)心深處要找點遺憾也太容易了,可是為什么單單是小美和王石呢。”
沈若冰也是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關(guān)節(jié),不過一聽張維德說到了遺憾,用手指戳著他的胸口,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問道:“喂,你老實交待,是不是你也有什么遺憾?是不是有什么人住在心里呢?”
張維德被這么一問,雖然是戳中了內(nèi)心想法,可是他不愿意讓沈若冰知道什么,他有些不耐煩,一揮手就躲開了。
“別扯到我身上啊。我是說如果那個老板每一個賣出去的藥枕里面都有這個的話,那豈不是應(yīng)該有一大堆的受害人?為什么從來沒聽過相關(guān)的記錄呢?”
張維德完全可以肯定,這兩只夢蠱在他們這里都失敗了,要是成功才反而是稀罕事兒。
幾千只夢蠱里,大概也只有極小的一部分可以幻化成夢蝶。
這對于他們來說,更像是硬要拉上人類墊背一起渡劫。
“不如我們回去那家店看看?”
“也該回去了。不對???我們當初只請了一天假,后面忙起來就忘了!糟糕了,這到時候怎么回去解釋!”
張維德和沈若冰在林州市已經(jīng)呆了三四天了,也是時候回到南方市了。而且張維德也不知道沈若冰提前請假請了那么多天的事情,只以為是要按照曠工或者失蹤處理了。不過,他這兩天也沒有接到靈異調(diào)查局那邊來的電話,似乎那邊就像是忘了他的存在一樣。
沈若冰這時候才把已經(jīng)偷偷請好假的事情告訴了張維德。
不過她說的可不是請假,只說是因為小美的案子,所以需要在這里調(diào)查,相當于公事出差。
“這不太合規(guī)矩吧?這可是林州的案子。”
“可是現(xiàn)在最大的嫌疑人,鮑溫的老店和老板,卻在我們南方市呀。”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兩個人就踏上了回到南方市的城際快鐵。
兩個人剛一回來,沈若冰就打了于科長的電話。
說是調(diào)查方向轉(zhuǎn)移到南方市了,又簡單的匯報了下情況。
于科長卻說,要她趕緊回靈異調(diào)查局做書面詳細匯報,還特別提到主要是她的舅舅有事找她。沈若冰覺得奇怪,舅舅要找她為什么不直接打電話呢?
張維德則是準備趕去那家鮑溫藥枕老店去看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