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維德這番話說出,似乎是在等著葉姐姐的點頭才會繼續(xù)說。
張維德本來就是因為這二十年來竟然頭一次做夢還是個噩夢,那夢中景象太詭異,還有葉姐姐在夢中,所以才來找她的。
可是沒想到一進來就遇到了黃皮子襲擊竟然都忘了問,直到他開始思考黃皮子怎么找到的孤兒院才想起來今天來的目的。
張維德非常希望葉姐姐能告訴自己。
而葉姐姐也很快她發(fā)現(xiàn)張維德停了好久,似乎很緊張,表情中還帶著一些懇求。
葉姐姐隨即臉上一紅,把頭一側(cè),心道:難道他終于明白了我的心思嗎?我是沒有心跳的,而他是有的,還跳得很快,剛才貼近他的時候他身體也似乎很熱,難道他終于想明白了嗎?
“有什么事兒你就說唄。”葉姐姐還是側(cè)著臉說的,說完以后才偷偷的看著張維德。
“我是六歲那年開了陰陽眼才認識你的,從小到大恐怕沒有人比你更了解我了。”
葉姐姐這下頭低得更深,臉更紅了,“嗯。你也了解我的。”
張維德一直摸不準葉姐姐的脾氣,聽到這句話,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心想大概是答應(yīng)會說了吧。于是就把昨晚上的夢境說了一遍。
然后說起他最后一次做夢還是六歲那年打架的那天早晨睡醒之前??墒撬静挥浀帽淮驎炘俚奖粠У秸{(diào)查局之間發(fā)生了什么。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
而且張維德多年來詢問,陶局長一直說等他長大再說,結(jié)果退休后還失蹤了。他曾經(jīng)偷偷的找過當(dāng)年孤兒院里在現(xiàn)場的人,那些年齡相仿的,他們要不根本不記得有張維德這么個人了,要么都說不記得那天發(fā)生什么事了。
當(dāng)年孤兒院還屬于隔壁的312兵工廠的編制,也屬于秘密單位,孤兒院也在那之后就與其他孤兒院合并了,保育阿姨和院長都被調(diào)離了。等他找到他們的時候,只有老院長還在世,卻已經(jīng)阿爾茨海默癥晚期了。
現(xiàn)在除了失蹤的陶局長就只有常年呆在這里的葉姐姐知道更多情況了。
張維德這一大通話下來,讓葉姐姐心中一涼又一驚,開始還有些氣惱,很快就變成了擔(dān)心。
“所以,我六歲那年在這里打架的那天你也看到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葉姐姐有些為難,實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這句話。
她明白張維德想問什么,那件事她也確實知道。
可是她不能說。
“都那么久的事情了問來干嘛?”
“我總覺得這件事情很重要。葉姐姐,別人的能力都是后天修來的,而我的兩件本事都是遇到你之后才開始的。”
“那是你本來就有的能力,只是六歲覺醒了。和我無關(guān),我一直都在這里,覺醒了以后你才能看到我而已。”
張維德伸出了左手,露出掌心的那個印記,“你看還有這個。陶局長那天給了我半塊古玉,然后我就得到了這個印記。他一直說這東西本來就是我的,我也確實運用自如,用他抓了不少的鬼和妖。”
“可是這之后再也沒有做過夢了,一直到昨晚。”
“而且自從我在王家村遇到黃皮子以后就開始做夢了,回來以后也總覺得不舒服。還有剛才我明明聽到了那些黃皮子在說話卻沒有妖氣,我實在想不通。”
張維德眉頭緊縮閉著眼睛,越是想不明白越是覺得有些焦躁不安,兩只手放在腦袋上來回的揉。
葉姐姐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岔開話題了。她不想讓張維德在六歲那年的事情和夢境這件事上深究下去,否則他再也不會開心了。
她走到他的面前,輕輕的溫柔的說:“難道別人做噩夢了也要問東問西的嗎?你呀就是想太多了。”
隨后徐徐飛起,腳下離開地面幾十公分。一手輕輕的把張維德攬在懷里,一手摸著他的頭,“小時候你不開心的時候我就經(jīng)常這么抱著你給你唱歌聽。”
葉姐姐一曲歌聲悠揚婉轉(zhuǎn),飽含深情,帶著上世紀古老唱片的味道。
“愁堆解笑眉~淚灑相思帶~人生能得幾回醉~不歡更何待~今宵離別后~何日君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