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秋是知曉其中根底的,看到劉玉瑩的疑惑不解,他笑著解釋:“這酒年頭多,所以酒液有些混濁,沒醒酒的話,口感的確不怎么樣,不過小口小口抿的話,還是嘗得出其中的滋味。”
說著,他又拿起一只玻璃杯,倒了個杯底,遞給劉玉瑩。
后者乖巧的點了點頭,接過杯子,按照許知秋的說法,輕輕抿了一小口。
入口口感的確不怎么樣,酸酸澀澀的。
但很快,核桃、水仙、茉莉、百香果、荔枝等果香就在舌尖炸開,劉玉瑩雖然分辨不清這些香味,但也露出了享受得表情。
看到女兒的模樣,齊眉愣住了,難道還真的有說法?
她看著手邊的玻璃杯,杯底還有淺淺的一層酒液,微微猶豫后,她試探著抿了一點,起初感覺的確一樣,但隨后就有些懷疑人生了。
十多分鐘后,她才從余味中回過神。
“趙公子出手果然不凡,這么珍貴的酒都舍得怕你你拿回來,你還不知足,刻意把他的功勞按在這窩囊廢身上!”
齊眉意識到這酒的珍貴,開口卻是夸贊趙延年。
在看到許知秋拿起第三支杯子,她趕忙阻攔。
“你就別喝了,糟蹋東西!”
她護食似的將酒瓶拿到身前,接著說:“這酒還是珍藏起來吧!畢竟是趙公子孝敬我的心意!”
許知秋怔了怔,旋即露出一抹無奈得笑容。
他實在是哭笑不得,感情這酒不好就是他的鍋,現(xiàn)在嘗出門道就成了趙公子的心意,雙標也沒你這么明顯?。?/p>
但他真的懶得計較,這人頭馬路易十三雖說珍貴,可憑借他當初的權勢,又不是沒喝過。
方才也是一時懷念,想回味一下而已。
劉玉瑩見狀,直接將她的杯子遞給許知秋,道:“知秋,你喝我的。”
許知秋猶豫了一下,沒有拒絕劉玉瑩的心意。
今晚的事情,讓劉玉瑩心中有些不安,如今在拒絕,劉玉瑩指不定會胡思亂想。
不過當他將杯子送到嘴邊時,才看到杯沿外側,有一抹淡淡得唇印。
這讓他的動作不由一僵,作為曾經(jīng)叱咤風云的戰(zhàn)神,他經(jīng)歷過無數(shù)血腥,心臟很大。
可是,他卻在這個淺淺的唇印前躊躇不前。
良久后,他毫不猶豫的將杯子送到唇邊,輕輕抿了一口酒液。
不過,他方才得動作卻完完全全落在劉玉瑩眼中,她起初也詫異許知秋為何停下了,但她很快就想到發(fā)生了什么事,心中也不由忐忑起來。
在看到許知秋干凈利落的動作,心中不由涌出一抹甜意,然后,她俏臉迅速浮現(xiàn)一抹粉色。
“我先去休息了!”
她像只兔子似的,落荒而逃。
許知秋捕捉到劉玉瑩臉上那一抹羞紅,知道后者害羞,但其實他方才也是鼓足了勇氣,這比讓他在萬軍中取敵將首級還難!
他收拾了下桌子,也回到房間。
至于那瓶路易十三,既然齊眉那么寶貝,那就給她唄!
洗漱完后,許知秋換了身睡衣。
剛走到床邊,就聽到劉玉瑩支支吾吾的說,“你……你今晚……睡那邊!”
看著劉玉瑩躲在被子里,像個鴕鳥得模樣,許知秋暗笑不已,目光也愈發(fā)的溫柔。
若是這一幕落在程天罡眼里,定然會嚇掉眼球。
堂堂炎夏第一軍團締造者,鎮(zhèn)國軍團創(chuàng)始人,素來以鐵面冷酷著稱,溫柔什么的,跟他壓根不沾邊!
“好。”許知秋沒有猶豫,就答應下來。
剛躺在床上沒多久,劉玉瑩細微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你……你還是……過來吧!”
“好。”許知秋答應,眼里是無盡的溫柔。
劉玉瑩的心態(tài)他大概猜的到,患得患失!
待到他躺在劉玉瑩的床上,由于兩人貼的很近,所以許知秋明顯感覺到劉玉瑩的緊張。
他伸出手,從劉玉瑩的腰間將她攔住,柔聲道:“別多想,我一直都在,睡吧!”
許是他的安慰起了作用,劉玉瑩很快進入夢鄉(xiāng)。
聽著劉玉瑩淺淺的呼吸聲,許知秋很滿足!
溫柔鄉(xiāng),讓他愈發(fā)的沉醉。
讓他不忍這一切被打破,所以,他必須杜絕身份不受控制的暴露。
而知曉他的身份,除了上面那群老頭子,也就是程天罡了,不過他并不擔心程天罡會把他的身份泄露出去。
他腦海里快速梳理起如今得脈絡,然后鎖定在賭場身上。
要是能解決這件事,齊眉也不會逼著劉玉瑩嫁給趙延年,他也就不會和趙延年以及他背后得趙氏集團發(fā)生沖突,也就避免了身份暴露。
他如今只是個無業(yè)游民,若是突然爆發(fā)出巨大的能量,劉玉瑩和齊眉又怎么不會刨根問底?到那時,身份肯定就沒法隱瞞。
他如今,是能拖一會是一會。
所以,他必須將這種可能扼殺于搖籃。
第二天一早,吃早飯的時候,他就提出了這件事。
不過他說的比較隱晦,只是提到自己想去賭場見見他們老板,商量一下錢能不能慢慢還。
劉玉瑩表示出擔憂,但在許知秋的堅持下,還是同意了。
至于齊眉,一聽許知秋要主動出面,心中冷笑不已,可他并沒有打擊許知秋的積極性,反而幫他說了不少好話,這才讓劉玉瑩答應下來。
吃過早飯,許知秋就和齊眉叫了輛車,駛向賭場。
雖然這賭場是榮城社會大佬開設的,但還是擺在了暗處,畢竟,沒人敢正面挑戰(zhàn)執(zhí)法機器,除非時活夠了。
這家賭場,明面上是個酒吧。
齊眉輕車熟路的帶著許知秋走進去,上了酒吧二樓,打開其中的一間房間,立刻就看到兩個彪形大漢守在這里。
“六哥,我能進去嗎?”齊眉到了這里,收斂起她平時張牙舞爪的氣勢,恭恭敬敬的說。
“哦!是小眉啊,怎么又有錢了?”被叫做六哥的男人,額前有道疤痕,隨著他說話被皮肉扯動,有些猙獰。
“哪里的話,欠了一屁股債還沒還呢,今天來也是為了這事!”齊眉柔順的說。
“行吧,直接進去。”六哥擺擺手。
他這才看到齊眉身后得許知秋,眉頭稍稍擰起:“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