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你竟然還敢瞪我!”那人觸及這視線的一瞬間,險些嚇的后退半步,但是自己周圍這么多人,如果她被這么簡單嚇到,豈不是丟了臉面,于是強撐著罵道。
寧子清站起身,直接一步步走到了女子面前。
“你干什么?”
“干什么?”寧子清冷笑,直接一巴掌就揮了過去。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打在臉上。
那丫鬟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女子:“你竟然敢打我?”
不過區(qū)區(qū)一個不受寵的四小姐,竟然還敢動手打她?
“打的就是你。”說著,寧子清直接又一巴掌揮在了她另一半臉上。
“啪!”一聲。
“啊…”丫鬟被打的頭一懵,顯然不敢置信,平日里低聲順氣的四小姐,現(xiàn)在竟然敢打她了?
“你竟然敢打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死死的盯著寧子清放著狠話,可是寧子清是誰?又怎么會受她威脅?
“放過我?呵…你不過一個下人,還想要不放過本小姐?誰給了你這么大的膽子?”寧子清昂著頭,瞇著眼蔑視她:“又是誰告訴你,下人可以騎到主子頭上了?”
說著,寧子清直接拽住了她的頭發(fā),一腳踹了過去。
“??!”丫鬟慘叫一聲,直接倒在了地上。
“老虎不發(fā)威,你當(dāng)我是病貓嗎?告訴你們,小姐就是小姐,下人就是下人,這個府里從來沒有什么以下犯上,我不管你們受了誰的吩咐,回去告訴她,別得寸進尺,她干的虧心事,遲早有得報應(yīng)的一天。”
“滾!”
圍觀的下人瞬間有些忐忑的后退,一時間相互對視,最后一窩蜂的散了,幾乎是瞬息之間,就已經(jīng)消失在四周。
寧子清冷哼一聲。
這些人其實都是一些軟柿子,在絕對的身份壓制面前,根本上不了臺面,只不過之前她這個妹妹太過于軟弱了,才讓這些人欺負到了頭上。
轉(zhuǎn)過頭來看柳姨娘的傷勢,二十大板幾乎要了柳姨娘半條命,這件事都怪她,要不是她讓柳姨娘去找什么阿成的親人,二夫人也找不到理由打著二十大板。
現(xiàn)在首當(dāng)其沖的應(yīng)該是去找個大夫,她記得府里應(yīng)當(dāng)是有這個大夫的,平日里照顧爹爹的身體,只是不知道這一世她的身份,能不能請的動。
算了,試試吧。
于是她沿著記憶的方向走過去,好在雖然好幾年沒有回過國公府,但是她還保留著一絲記憶。
“請問您是…華大夫?”
記憶中,這位大夫的全名應(yīng)該是華殤璃,雖然不知道爹爹有什么病,但是從幾年前開始,府上就來了這個大夫,平日里性格孤傲,除了爹爹的病誰都不看,這次過來,她也是碰碰運氣。
白衣男子轉(zhuǎn)身,清冷淡薄的雙眼掃在了寧子清身上,猶如傲世獨立的蓮花一般,透著清潔高雅。
只一瞬間,寧子清就看愣了眼…
天啊…
這是大夫嗎?這簡直就是驚為天人,像是嫡仙一樣。
“有事?”
清冷的嗓音,更是如一股清泉流淌,讓人心生愉悅。
嘖嘖嘖,寧子清砸吧砸吧嘴。
前世如果她先遇見的是這個大夫,說不定她就不會愛上齊辰了,也就不會慘死。
只可惜…
“是這樣的,我…母親…”
寧子清話沒說完直接被打斷。
“不救!”
又是這樣…
怎么跟那個人一樣?
“不是,看你長得跟天上的嫡仙一般,怎么心腸跟那糞坑里的石頭一樣?”寧子清一臉蒙圈,看著對方的臉色漸漸陰沉,寧子清趕緊討好的笑笑,一臉狗腿的笑道:“我的意思是,你好歹也得問問我,我母親怎么了吧?”
這連問都不問,直接就說不救。
是不是有點太果斷了?
“結(jié)局都是一樣,不救便是不救,問了也只是平白給你希望,更殘忍不是嗎?”
寧子清抽抽嘴角,她竟然覺得這話說的有點道理。
早知道這人長得這么好看,她也就不過來了。
畢竟慈悲和樣貌是不可并存的。
但是…空手而歸也不是她寧子清的性格。
于是寧子清裝作轉(zhuǎn)頭離開,卻在離開的那一瞬間,裝作不經(jīng)意間直接碰上了石桌。
“啊——”
疼痛感瞬間傳來,不用想腿上也已經(jīng)淤青,但是淤青遠遠不夠,寧子清用手蹭在石桌,鮮血瞬間滑落,滴在了衣裙上。
好疼…
是真疼。
男子全程眼神淡漠的盯著寧子清的所作所為,幾乎一瞬間就猜到了寧子清的目的。
碰瓷?
“哎呦,哎呦…大夫,你這石桌擺放的位置也太不巧了,我的腿實在走不了了…你就大發(fā)慈悲,賜給我點藥吧…”寧子清直接倒在地上撒潑,抱著腿直接哀嚎。
華殤璃眼神深了深,這女人…
雖然他明知道這是作戲,但是身為醫(yī)者,他自然能夠清晰的了解這女人的傷勢,剛剛那樣的力道,雖然不至于走不了路,但是淤青見紫肯定有了。
出于打發(fā)的目的,他猶豫了片刻,還是將一瓶藥扔了出去。
“拿著藥,走!”
還真的是惜字如金。
“好嘞!”撿起藥,寧子清也懶得繼續(xù)演戲,直接身體健全的爬起來。
這樣的毫不掩飾,讓華殤璃抽搐抽搐嘴角。
看著女子走遠,華殤璃突然偏頭:“出來吧!”
一個身影落到他的面前,直接便坐在了石桌前。
“你還是這么不客氣!”
看見對方如此反客為主,華殤璃面上有一絲嫌棄。
“我要的東西呢。”墨無晟卻根本懶得搭理他,堂堂的天下第一神醫(yī),為了一個所謂的報恩,待在這個破國公府八年,真是夠出息的。
華殤璃抬眸:“你確定要看嗎?”
“你說呢?”墨無晟給他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
緊接著華殤璃拿出一個瓶子。
“這是刨開尸體得到的,他…死于中毒,你猜的沒錯。”
自己意料之內(nèi)的結(jié)果,墨無晟冷哼一聲:“好一個齊辰,我原本以為,他只是手段陰險一點,卻沒想到,他連先皇都殺!”
“那你準(zhǔn)備怎么辦?其實這皇位,也并非一定要是齊家!”華殤璃提醒到。
墨無晟淡漠的眼神閃了閃:“不,皇位必須是齊家的。”
看見墨無晟眼神里的堅定,華殤璃雖然有些震驚,但是也并沒有在繼續(xù)糾結(jié)這個話題:“反正,誰家都一樣,掌權(quán)人都是你墨無晟。”
說到這里,他搖搖頭輕笑。
能將人心玩到這種程度,墨無晟真的是他見過最厲害的人。
明明沒有皇族的身份,卻還能悄無聲息將朝堂上一半以上的勢力全部收到自己的手中,同時還能讓所有的上位者覺得,整個朝堂上沒有一個他的人。
這是何等的實力啊…
齊辰自以為得到了江山,卻不知道,這些官員在朝堂上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是墨無晟授意墨許的,他們做的每一個爭論,都是墨無晟設(shè)計的每一個話本劇情。
如果墨無晟真的想要奪得江山,齊辰連垂死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剛剛的女人找你做什么?”墨無晟突然說道,想是剛剛想起來。
華殤璃一愣:“你現(xiàn)在還有心情關(guān)心這些了?”
以前不是從來不管閑事嗎?
“只是好奇,什么事能夠讓她這么不要臉去演戲碰瓷。”
想起來那個女人剛剛所做所為,他竟然有一絲想笑。
還有什么事是這個女人做不出來的嗎?
昨日,今天。
兩天時間,他可是見證了這個女人的折騰,從刑部再到今天,別的沒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的演技可是越來越精湛了。
“沒問,她提到了母親,應(yīng)該是外傷,不然她就該裝病了!”
畢竟碰瓷也應(yīng)該對癥下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