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人和幾個親戚趕到醫(yī)院,幫葉子媚暫時脫了身。
過了兩天,劉老板還是呆呆傻傻,找不到發(fā)呆的病因。
劉老板的媳婦跑到葉子媚的廣告公司,撒潑打滾。大罵葉子媚騷狐貍精,把她老公禍害進(jìn)了醫(yī)院。
葉子媚在整棟商務(wù)樓里是出了名的美女。
人紅是非多,容易引發(fā)關(guān)注。
劉老板的媳婦這一鬧,商務(wù)樓里別的公司,都看起了葉子媚的熱鬧。
葉子媚可不是什么好欺負(fù)的主,她利用業(yè)務(wù)之便請專業(yè)水軍,把劉老板吃宴席暈倒的事,本本真真的散播到朋友圈和本地論壇,還找當(dāng)?shù)鼐W(wǎng)紅擴(kuò)散。
很快,輿論形成了一邊倒。畢竟誰家都會辦酒宴,如果客人在宴席上發(fā)病,都纏著主家不放,那還了得?都是罵劉老板一家的。
劉老板的媳婦遭受輿論轟擊,不敢再惹葉子媚了。
商務(wù)樓里那群看葉子媚笑話的人,了解到葉子媚的強(qiáng)勢。在背后說葉子媚閑話都不敢了,擔(dān)心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因此葉子媚,葉總,一躍成為了商務(wù)樓里許多男人幻想征服的第一美女。
劉老板的媳婦雖然不敢惹葉子媚了,但一肚子氣憋在心里不吐不快。
又因為劉老板變成癡呆,找不到病因,劉老板的母親是個六十多歲的人,病急亂投醫(yī),找了個出馬問事的請教。
劉老板的媳婦也不關(guān)心她老公是呆是傻,找出馬問事的,求了一個扎小人的小人。
不管靈不靈驗,反正五百塊錢一個布偶,也不貴。
劉老板的媳婦買了一個,又借道歉和解的名義,跟葉子媚見了一面,偷了葉子媚一根頭發(fā)。
按照出馬問事講的操作方法,劉老板的媳婦一連扎了葉子媚五天小人。
第六天,劉老板的媳婦從她的人際關(guān)系得知葉子媚發(fā)了偏頭疼,心情好到了極點。
再次扎起小人來,那叫一個動力十足!
“讓你個騷狐貍精,仗著好看搔首弄姿,扎死你個賤婢。”
“讓你個賤婢,到處勾搭別人家男人,扎死你個婊子。”
“讓你個婊子欺負(fù)老娘,扎爛你的婊子頭,再扎爛你的婊子腳。”
……
別墅車庫門口,蘇鐵樹穿著廉價褲衩,背心,蹲在地上給老丈人換車胎。
葉子媚開著一輛紅色寶馬從醫(yī)院回來。
偏頭疼不是病,疼起來要命。醫(yī)生給她開了止痛片。她吃了止痛片,過了有半個小時,頭疼還是沒緩解。因為頭疼,心情不好,葉子媚看到蘇鐵樹便是一礦泉水瓶砸了過去,“弄完了幫我把車停好。”
蘇鐵樹摸著砸疼的位置回頭。
葉子媚一身妖嬈的精英女士打扮,尤其是靚麗的高跟鞋,配合線條極美的大長腿,特別惹眼。
他看也沒看一眼,目光直接落到了葉子媚臉上。
刺王術(shù),一共兩招。把刺王術(shù)練到最精深的人,是荊軻。
荊軻刺秦王,雖然以失敗告終,但卻斬了秦王的氣運,讓秦亡于二世。
一招斬運。一招斃命。
練刺王術(shù),先學(xué)觀氣術(shù)。
觀氣術(shù),在風(fēng)水里又叫天子望氣術(shù),又跟醫(yī)術(shù)里望聞問切的望,有共通之處。
蘇鐵樹跟獄友學(xué)醫(yī)術(shù),算命,刺王術(shù),首先學(xué)的就是觀氣術(shù)。
此刻,葉子媚頭頂霉運如針,好似扎著她的腦門。
面對蘇鐵樹的目光,葉子媚眉頭皺得更緊了,“沒用的東西看什么看?”
蘇鐵樹說:“你被人下了詛咒!”
“你才被人下了詛咒。”
葉子媚以為這個廢物是在罵她。幾步走到蘇鐵樹跟前,一腳踢向蘇鐵樹。
蘇鐵樹連忙躲開,“你的頭是不是像針扎一樣疼?右手心,左腳心,是不是一直在冒冷汗?”
葉子媚驚疑不定的收回要再踢蘇鐵樹的腳。
不自覺的看了看兩只手。發(fā)現(xiàn)右手心有汗,另一只手一絲汗也沒有。
兩只腳在地面踩了踩,仔細(xì)感受,左腳心有汗,另一只腳也沒冒汗。
葉子媚不敢相信這個廢物還有這等本事,“你怎么知道的?”
“鄉(xiāng)下怪病多,我從小在鄉(xiāng)下長大,聽說過許多偏門的怪病。你的神態(tài)跟村里那些被扎了小人的刁婦很像。”蘇鐵樹隨口胡編一氣。說觀氣術(shù),說刺王術(shù),搞不好會被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
“你罵誰刁婦?”葉子媚打小接受的教育讓她對扎小人,嗤之以鼻。
她實在是疼頭的厲害,懶得跟這個廢物糾纏,冷笑著走向大門。經(jīng)過垃圾桶,一口唾沫呸過去,“鄉(xiāng)巴佬就是鄉(xiāng)巴佬,還扎小人?我呸!”
葉子媚到二樓,簡單洗了個澡,想睡覺緩解頭疼。
可頭疼的根本睡不著。
痛苦難耐之下,扎小人這個說法,不停在她心底徘徊。鬧得她除了頭疼之外,還心神不寧。
葉子媚換了幾口粗氣,穿著高跟涼拖鞋下樓,來到車庫門口:“鄉(xiāng)巴佬,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蘇鐵樹扭頭看去,葉子媚只穿了一套紫色睡衣,夏季的熱風(fēng)吹著睡衣貼在身上,時起時伏。他只是不經(jīng)意的看了一眼,感覺鼻子發(fā)熱,差點沒飆鼻血。
急忙扭頭看向了別處。
葉子媚說:“你講的扎小人什么意思?”
“信不信隨便你!”蘇鐵樹隨意的態(tài)度,氣得葉子媚嬌軀亂顫。
就在此時,葉子媚腳底板突然一疼,像扎了一根刺,疼得站立不穩(wěn),朝蘇鐵樹倒去。
蘇鐵樹先一步躲開。
葉子媚倒下去的途中本能的抓人,抓了一個空。摔在蘇鐵樹腳邊,摔了個結(jié)實。
痛苦的悶哼,聽起來很銷魂。
蘇鐵樹看著白皙的天鵝頸,真想補(bǔ)上一腳,送這個女人下地獄。
但這終究是妻子的親姐姐。如果出了什么事,妻子和老丈人肯定會傷心。
蘇鐵樹強(qiáng)忍著踩死這女人的沖動,轉(zhuǎn)身往大門走去,“我去喊玲瓏來扶你。”
“窩囊廢,你給我站?。?rdquo;
葉子媚從小到大就沒有如此狼狽過。
這般狼狽的模樣,被一個卑賤的上門女婿看到,她已經(jīng)恨不得殺人了。如果再叫妹妹看到,她的臉往哪里擺?
葉子媚想爬起來,腳一使勁,腳心痛徹心扉的扎刺感襲上心頭,又摔了回去。
她緊咬著牙關(guān)命令:“滾過來,扶我進(jìn)屋!”
“你罵我窩囊廢,還想我扶你?”
蘇鐵樹停下腳步回頭,“求我,說不定我心情好了,會考慮扶你起來。”
葉子媚強(qiáng)忍著疼痛,滿眼冰寒,“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試試?”這個上門女婿,真當(dāng)有了妹妹撐腰,就能在她面前放肆,挑戰(zhàn)她在這個家的權(quán)威了嗎?
“那你就在這趴著吧!”蘇鐵樹走到葉子媚半米開外,居高臨下的看著趴地上的葉子媚,產(chǎn)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樂??粗@個女人倒霉,簡直比殺了她還要快樂。
葉子媚面沉如水,突然眼中的陰冷換成了一種慌亂:“啊……你個畜生,你想干什么?玲瓏,救命啊……”
蘇鐵樹一愣,葉子媚艱難的坐起來,扯出肩膀,抱著膝蓋,瑟瑟發(fā)抖的抽泣了起來。
蘇鐵樹看懂了,這女人要栽贓!
樓上炒股的丈母娘,從窗戶往樓下看了一眼,看到葉子媚的模樣,氣沖沖的沖下樓,大罵著畜生,人渣,沖到蘇鐵樹面前就是一耳光。
轉(zhuǎn)著輪椅出來的葉玲瓏,一捂額頭,“葉子媚,你瘋了?”
葉子媚假惺惺的抹著眼淚,“玲瓏,我犯得著用自個的清白,誣陷這個沒用的廢物嗎?”
“葉玲瓏,男人都是些什么貨色,你心里不清楚嗎?以你姐的姿色,什么不可能發(fā)生。”丈母娘當(dāng)然知道大女兒不會受欺負(fù),就是看這個鄉(xiāng)下女婿不順眼。
葉玲瓏窩火的說:“好,好,好,你們倆存心排擠我對吧?我走,總行了吧!蘇鐵樹,推我回房,咱們收拾東西,走!”
丈母娘不敢得罪發(fā)火的小女兒,冷厲的盯著蘇鐵樹,“家丑不可外揚(yáng),這件事點到即止,以后你給我注意點。”
“你個沒用的畜生,還愣著干什么?還不給子媚道歉,存心要她們姐妹翻臉不成?看你平常老實巴交的,沒想到你內(nèi)心這么惡毒。”
妻子站他這邊就心滿意足了,難道還指望丈母娘跟他講道理?想多了吧!
蘇鐵樹低著頭,連連道歉。
“媽,對不起。”
“姐,對不起。”
“玲瓏,對不起。”
葉玲瓏一聲冷哼,“道什么歉?老話說的好,大姨姐就是妹夫的半個媳婦。她以后再這種打扮在你眼前晃悠,你給我真畜生一點,千萬別連畜生都不如。”
丈母娘和大姨姐被擠兌的啞口無言。
蘇鐵樹有老婆大人撐腰,解氣極了。至于老婆大人的話,這是吵架,誰當(dāng)真,誰作死。
蘇鐵樹腦袋低的更低了,推著老婆大人進(jìn)門。
葉子媚一瘸一拐的被丈母娘扶著進(jìn)門。葉子媚收拾好了,坐沙發(fā)上檢查著腳底板。白嫩細(xì)膩的腳彎,根本就沒扎什么東西,“姓蘇的,我這腳像扎了刺一樣疼。你說我被扎了小人,什么意思?”
丈母娘,老婆大人一起扭頭看向蘇鐵樹。
剛遭到葉子媚的誣陷,蘇鐵樹顧忌老婆的感受才會道歉。
大姨姐的死活關(guān)他什么事,蘇鐵樹裝傻充楞的抓著后腦勺:“過去我們村,有刁婦被扎了小人。那刁婦發(fā)病,跟你現(xiàn)在給我的感覺差不多。就是一種感覺,我也說不太清楚。”
這是一個見識的問題。鄉(xiāng)下人見過這事,可以理解。要說這個廢物能夠解決,那就太抬舉這個廢物了。
葉子媚并沒懷疑蘇鐵樹的話,嫌棄的瞥了一眼蘇鐵樹:“算我白癡,還指望你個沒用的東西懂更多!”
“要指望,你找個有用的男人指望去,別拿我丈夫開刀!”
“葉玲瓏,我是你姐,我病成這樣了,說他兩句怎么了?”
“你還是我姐呢,我腿都廢了,我說你兩句怎么了?”葉玲瓏轉(zhuǎn)著輪椅往房間走,“打今起,我丈夫只準(zhǔn)我罵,誰再心里不痛快了,拿他當(dāng)出氣筒,別怪我說話難聽。”
蘇鐵樹低著頭,緊跟著推上輪椅。
只聽到丈母娘和大姨姐在后面氣惱的嘀咕,看他那個窩囊廢樣,也不知道給玲瓏灌了什么迷魂湯?等著,以后千萬別有事落在我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