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山也沒有再搭理他們,高明武把母親請到了專門消毒過的房間里。
老人家胸前帶這個琥珀,色澤明亮,甚至在燈下還有些耀眼。
一眼看去,這個琥珀就是很珍貴的物件。
因為疾患而長時間未能入眠,老人家顯得非常憔悴。
她穿著高腰的衣服,故意露出了腰部。
那瘡發(fā)作時,連衣服碰到也是會疼的。
此時老人家的腰上除了幾點紅色的斑點之外,并沒有任何其它印跡。
幾個外國專家迅速更換了統(tǒng)一的服裝、帽子和鞋子,開始忙碌起來。
他們各自用指紋打開了自己的醫(yī)藥箱,里面是各種精密的儀器!
之前的化驗報告,專家們早已經(jīng)得到了。
把一些監(jiān)查器械一一放到了老人的身上,測試了一番之后,他們拿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針?biāo)?,開始給老人注射。
而其他人,也應(yīng)外國專家的要求,同樣還上了他們的衣服、帽子和鞋子。
“放心吧,高先生,這是我們最新研制的針?biāo)?。一般情況下,今晚老太太可以安心地入眠了。而且,這是曲線安瓿,這樣的安瓿打開之后,藥液里面最大可能地沒有玻璃殘渣。”索斯亞給高明武介紹之余,還不忘普及一下醫(yī)療知識。
“很好。”高明武滿心期待,回答道。
的確,無論從那兒看,這個醫(yī)療團隊都是非常專業(yè)的。
腰上長瘡之后,就連衣服碰到也會疼痛難忍,母親這些日子晚上都不能休息。
注射完畢,專家開始給老人上藥!
“一號藥液,是世界最好的生物實驗室最新研制的藥液。十毫克,價值二百美金!”史密斯拿出藥液來,顯擺地介紹道:“二號藥液,每克一千美金……”
對于醫(yī)進去的藥液,以及吃住行一通事,說好了都是高明武出的錢。
而另外的五百萬,則是純獎金。
從這些藥液上就可以看得出來,高明武為了救治母親的疾患,至少也花了上千萬的鈔票。
“現(xiàn)在好啦,你很快就會成為一個健康的老太太。”史密斯對老人說道。
“多謝。”高明武替母親回答道。
“你們要不要給老太太診斷一下,使用你們的中醫(yī)技術(shù)。”阿扎爾挑釁地看著嚴(yán)水炎和徐小山。
“我看看。”嚴(yán)水炎見徐小山不說話,便走上前去幫老人號脈。
“脈動其實在也就是能看出一些外在的東西,可是你們偏要把這個當(dāng)做萬能至寶,真是故作高深呀。”阿里斯蒂扎巴爾說道。
“老太太病情還在,不過卻難以做出判斷。”嚴(yán)水炎沉思良久,對高明武說道。
“滑天下之大稽,我么這里有機器監(jiān)控著呢。”索斯亞說道:“有什么情況,我們機器上自然會發(fā)現(xiàn)的。難道要憑著你張嘴亂說,這就是我說的要有科學(xué)依據(jù)!”
“脈象上便是如此顯示,老夫只是實話實說。”嚴(yán)水炎說道。
“嚴(yán)老請坐,他們監(jiān)測著數(shù)據(jù),無礙的。”高明武面色稍顯不快。
此刻,他真希望這些外國專家?guī)湍赣H的疾患治好。
畢竟人家從設(shè)備上,就已經(jīng)力壓面前的這兩個所謂的中醫(yī)大師了。
而中醫(yī),最多也就是拿出幾根毫針給人戳戳而已,能拿的出手的實在是不多。
“小山,你是不是要看看?”嚴(yán)水炎說道。
他奇怪徐小山一直不說話,難道他也不知道如何處理這個疾患嗎?
“老太太的這個琥珀倒是挺漂亮的。”徐小山看了看老人家,說了一句。
“這是我一個月前去國外旅游,從太平洋一個叫做奧普拉基拉的小島上購買到的,花了十二萬呢。”高明武得意地說道:“回來后交給金銀匠做成吊墜,又話了十六萬。”
眾人聽了,不有暗叫一聲土豪!
“你們知道這琥珀形成的時間需要多久嗎?”徐小山詢問眾人。
“小山,這個……”嚴(yán)水炎聽徐小山這么一說,頓時就懵了。
說好的給老人家看病的,怎么徐小山對這個琥珀如此感興趣呢。
就連一直在旁邊觀看的江華,此刻也很納悶,徐小山居然研究起了琥珀。
老弟啊,現(xiàn)在可是在替老人家看病呢,你專注點好不好?
人家都看著你呢,別讓歪果仁笑話咱好不好!
“哈哈,我們只對醫(yī)療的事有研究。”索斯亞笑道。
這很明顯啊,他們無法用中醫(yī)技術(shù)看病,所以就插科打諢,拿著琥珀說起了事來。
“對,專業(yè)的事讓專業(yè)的團隊去做。”史密斯附和道。
“琥珀的形成需要上千萬年的時間。”徐小山說道:“雖然市場上有很多仿造的,不過這枚琥珀是真的!”
徐小山話已出口,眾人看他的眼神明顯充滿了嫌棄的。
人家話了那么多的錢買來的琥珀,能使假的嗎?
你這里老人家的疾患查不出來,卻拿著琥珀說了一通廢話。
“老弟,你還是看看家母的情況吧。”高明武笑了笑,對徐小山說道。
心中卻暗按埋怨,我同意讓你們來家里。
是讓你們看母親的疾患的,而不是看母親的琥珀好嗎?
“不用看了,老太太的疾患很快就要發(fā)作了。”徐小山說道。
“你……”高明武和家人頓時惱怒不已。
要不是江華主管和許勇劍主管推薦,而且江華主管也在這里的話,高明武早就發(fā)作了。
“小山,先坐下喝口茶吧。”江華趕緊對徐小山說道。
看樣子,徐小山還是太年輕,看不了這么復(fù)雜的疾患。
哎,自己還信誓旦旦的保證呢,這會兒該打臉了。
要不,還是先帶著嚴(yán)水炎和徐小山離開這里,以后自己也好跟高明武見面。
“你連脈象都不看,就說老太太要發(fā)作了,這簡直是對患者不負責(zé)任呀。”阿扎爾指了指嚴(yán)水炎,對徐小山說道:“你看看人家,至少也是號過脈之后,才說話的。”
“按照他的做法,連所謂的脈象也不用看了,無論什么話,只要隨心說出來就可以了。”阿里斯蒂扎巴爾笑道。
“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所謂的脈象其實也只是他們故弄玄虛的。”索斯亞說道。
他看了一下監(jiān)測的數(shù)據(jù),老人家一切都好,并沒有任何的一樣啊。
“江主管,你工作繁忙,太晚了是不是會耽誤你的工作?”高明武說道。
此刻,他已經(jīng)明確告訴江華,自己不喜歡這兩個中醫(yī)人士,希望江華能把他們帶走。
“是呀,最近實在太忙了,老加班。”江華當(dāng)然是心知肚明的,他尷尬地站起身來,對兩人說道:“嚴(yán)老,小山,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姜局長,嚴(yán)老和我還不能走,老太太馬上就要發(fā)作了,需要我們來醫(yī)治!”
高明武一聽,實在受不了了。
只見他猛地站起了身來,正準(zhǔn)備朝著徐小山大喝一聲,滾!
但是話還沒有出口,他卻敏銳地看到母親一臉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