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好事啊,不正一箭雙雕嗎?你得自由,我拿錢。”
張昊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頭。
“固本多少錢?”
方蕓樺問到核心問題。
“史艾菲心臟病嚴重,固本至少五百萬。若是我找著資源,對她返本,不低于兩千萬。”
張昊沒有含糊,舉起大砍刀就宰!
“這么貴?”
方蕓樺花容失色!
“貴個屁!你想想史總這些年就醫(yī)的錢,不止兩千萬吧?餐旅費、住院費、療養(yǎng)費,哦,還有影響工作帶來的間接損失,早就超過這個價碼了。”
張昊不認為他是獅子大開口。
那啥的,求醫(yī)無門,相當花錢,哪及一次性解決為好?
“張昊,我也想過,這筆錢由我來出。這幢別墅賣了,差不多也有三千萬,足以支付你的診金。只是,你得待在益興集團上班,直至我把別墅賣出去為止。你看成不?”
方蕓樺咬了咬牙道。
“史艾菲治病,怎么由你出診金?”
張昊納悶了。
“如果不是萬不得己,我又怎么舍得離開益興集團?現(xiàn)在我用五百萬,換取了自由,保住了工作崗位??傮w來看,是劃算的。只不過,你也知道,別墅出手的流程走得長。畢竟金額大,買家少。”
方蕓樺給出了理由。
“方總監(jiān),你一年賣不出去,我就得在益興集團待一年?”
張昊笑了,這是呢嘛條件?
“張昊,最多半年。若是真賣不出去,我大降價也要把它賣掉。還有,你在益興集團上班,沒有具體工作安排,你就是坐個班而己,當我的私人助理。”
方蕓樺有些難為情。
“史艾菲只是出面跟王知才談判,就值得你出五百萬?”
張昊有些不理解。
“強龍不壓地頭蛇!王知才是冉冉升起的新星,將來前途光明,他決定的事情,基本不能更改。所以,史總要讓他改主意,得拿別的東西去交換。這個價碼,不比五百萬少。”
方蕓樺低低地說道。
要不是王知才實力強,她方蕓樺又有何德何能,在33歲時,就當上有員工近五千人的益興集團財務(wù)總監(jiān)?
張昊低頭不語,盤算開來。
“張昊,你就幫幫姐姐,這是我最大的逃出生天機會。你放心,你當我私人助理期間,工資每月兩萬,至于為益興集團工作,工錢另算,我會為你力爭的。”
方蕓樺搖晃起了張昊的胳膊,都30多歲的人了,還用上了撒嬌。
“行吧,可不許賴帳。”
張昊也不想放棄這單生意,要找到優(yōu)質(zhì)客戶,打響頭炮,還是很困難的。
“你打算用多久時間給史總實施治療?需要準備些什么?”
方蕓樺整個人都快貼到張昊身上,她真是太高興了。
至于男女之別,被她完全忽略。
“實際上,當時我就能做!我老早就準備了這些玩意,就是為了出現(xiàn)緊急狀況時,能夠馬上投入使用。”
張昊本想推開方蕓樺,那啥的,出錢的一方對收錢的一方大獻殷勤,其目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可是,跟方蕓樺這兩天接觸下來,發(fā)現(xiàn)她過得很是孤獨,還活在提心吊膽之中,真的于心不忍。
“張昊啊,你真是我的大救星。事情成了,姐姐給你發(fā)福利。”
方蕓樺自動升格成了姐姐,高興地親了張昊額頭一口,回了她的臥室。
被親的莫名其妙的張昊,倒也能理解方蕓樺的高興勁。
又過了兩天,方蕓樺讓張昊帶著治療的家伙,前去市二醫(yī)院肖宗良工作室。
在那里坐陣的,是全大華聞名的中醫(yī)大家肖宗良,他所擅長的,正是針灸。
史艾菲已經(jīng)沐浴更衣,穿著浴袍,靜等張昊前來。
除了女兒于靜雯、秘書蔣貽芳、保鏢董倩外,益興集團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陪同。
肖宗良顯然已經(jīng)從史艾菲口中,知道張昊是個年輕人,倒也沒有對張昊口出不遜之言。
不過,臉上的不屑,卻是顯而易見的。
祖學淵源流長,又經(jīng)過幾十年的辛苦鉆研,肖宗良才有了今日成就。
連他都不敢吹這個牛皮,張昊卻敢滿口跑火車,哦,已是在跑飛機,真是豈有此理。
更令人痛心的,是史艾菲居然還相信了張昊。
看樣子,病急亂投醫(yī),害人不淺啊。
只是,病人想請他做見證,有此一請,他也不好拒絕。
“史總,行針前,你要脫光全身衣服。”
張昊給史艾菲先吃了一棵上云丸,五分鐘后,即將進入施術(shù)階段。
此時的張昊,表情格外嚴肅,正氣四射。
“不能遮一下嗎?”
蔣貽芳得為上司的隱私著想。
“不能。”
張昊斷然拒絕。
“史總,再吃下這棵保心丸,我馬上就要行針了。”
張昊拿出了銀針,是市面上常見的員針。
數(shù)量委實多了些,目視足有上百根!
還有毫針,目測恐怕得有上千根!
另有鈹針,看上去又長又粗,足有幾十根!
“史總,是不是感覺全身都像是動不了啦?這就對了,麻醉起作用了。你們兩個女人,幫史總把衣服全部除掉。”
張昊笑著發(fā)號施令。
于靜雯、蔣貽芳加董倩,猶豫了一下,還是依言行事。
進入施針階段,但見張昊雙手不斷抽取員針刺入穴道。
拿起毫針后,卻是一把把向史艾菲飛甩而去,有似漫天花雨!
剎時,史艾菲正面像是被扎成了刺猬!
扎完了正面,精彩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張昊雙手單手一托史艾菲,將她凌空甩起。
史艾菲立即從平臥于醫(yī)療床的狀態(tài),變成站立,有似僵尸一般!
張昊采取正面施針的法子,對她背部如法炮制。
刺猬背部有刺,腹部卻是沒有的。
眼下的史艾菲,卻是身體正前面都有,成了雙面刺猬。
張昊這時滑到史艾菲前部,手掌帶著肉眼可見的紅光,從針尾處掠過。
手過之處,銀針有似小草迎風,微微搖晃。
有些地方,卻似暴風下的樹葉,劇烈擺動。
弄完正面,再弄背面。
過五分鐘后,張昊拔針了。
不是用手直接去抽,而是用手掌去吸。
大片銀針,從史艾菲身上自動掉下。
圍繞著史艾菲身體周圍,滿地都是銀針,把她腳背都給淹沒了。
拔針之后,張昊再取出鈹針,這次倒沒耍什么花樣,中規(guī)中矩的刺入。
又是一個五分鐘過去,張昊從容拔針。
眾人正以為結(jié)束針灸之時,令人恐怖的一幕發(fā)生了!
張昊竟然猛擊史艾菲背部,并且是連擊。
史艾菲頓時吐出大口膿血!
不過,張昊不為所動,直到吐出的是鮮血,這才罷手,并將她重新放回治療床上。
“治好了。過半小時,史總就能下床走路。你們?nèi)齻€,可以服侍史總洗澡了。”
張昊對大伙笑了一笑,徑直走到洗手池邊。
整個過程,令人瞠目結(jié)舌,不要說沒見過針灸的方蕓樺等三女,就連針灸大師肖宗良,下巴都差點脫臼。
沒有這種行針方式,絕對沒有!
黃帝內(nèi)經(jīng)上沒寫,其它冷門醫(yī)書同樣沒有。
事實上,就不可能有!
“張……小張醫(yī)生,你能告訴老夫,這是什么針法嗎?”
肖宗良看得很清楚,被張昊針灸時的史艾菲,臉色平靜,像是根本沒有感覺到渾身被刺一樣。
員針針身粗大,用于按摩皮肉,刺入人體,不可能沒有痛感,更何況是上百根!
毫針針身較細,針尖尖銳,上千根刺入人體,可想而知,是什么樣的盛況空前?
鈹針形如小劍,刺入大穴,要說還能若無其事,除非病人沒有痛感神經(jīng)!
肖宗良眼前一亮,針灸這一塊上,張昊造詣極深。
“肖醫(yī)生,這叫正元一氣針。不過,你學不了。因為,使針者必須具有真氣。”
將自己的信息告訴別人,那是犯傻。
但是,眼下他必須賺史艾菲的錢,有些信息,非得透露不可。
一旦別人發(fā)現(xiàn)他有異術(shù)超能,無法用現(xiàn)有科學解釋,肯定要對他進行考察研究。
與其被動等別人來考察研究,甚至還要采用一些強迫方法,還不如自己主動坦白一些。
再說了,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想要逃走,的確辦得到。
但官府的強大,可以斷了他的食物來源,讓他的逃亡歸于失敗。
所以,只能用裝神弄鬼的方式來賺錢,不能光明正大地說出自己的本事,免得真被官府當小白鼠了。
“何謂真氣?”
肖宗良遇到了嶄新的問題,這與他所學的針灸之法,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真氣就是人體吸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后,通過功法,將其轉(zhuǎn)化成自身的氣體,并用于延年益壽或治病。”
張昊給出一個“科學”的解釋。
史艾菲已經(jīng)恢復(fù)了說話的能力,眼里露出極其詫異的神色,對肖宗良道:“張昊的確不是裝神弄鬼,而是神乎其技。我確實感覺到了輕松,沒有以前那么疲累。”
“小張醫(yī)生,你所說的正元一氣針,是指以氣運針嗎?”
肖宗良太想知道其中的奧秘。
“差不多是這樣。真氣不夠,自然不成。”
張昊樂得把肖宗良往邊上帶。
不過,不能說這完全是假話,的確用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