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響了余一山的所住的房間,很快里面就有人來開門了,賀澤銳將手里的早點放在桌子上,讓花博簡先吃,自己去叫余一山。在房間里繞了一圈也沒看見余一山人,他匆匆出來喘著氣有些焦急:“余一山人呢?”
嘴里叼著包子的花博簡一臉茫然,吞下嘴里咬下的包子聲音弱弱的:“不是在屋里嗎?”
“我剛剛找了一圈,沒看見他人!你昨晚怎么照看他的?”
“我就守著守著睡著了!但我很肯定他沒有出去!”花博簡也有些著急了,但還是拍著胸脯保證!
如果余一山真的不見了,那他的罪過就大了!包子也不吃了,自己也開始進屋子里找人。
賀澤銳也不好發(fā)脾氣,畢竟前些日子大家都忙碌的緊累的不行,開始在房間里四處尋人。
找了半天也沒把人找到,倒是蘇又涵到了!宋悅也剛剛到就看見門外的蘇又涵,有些疑惑的開口。蘇又涵解釋著說是賀隊讓他過來幫忙!宋悅用心想也知道這起案子有些棘手,估計著余一山長期的壓迫應(yīng)該患有心里疾病,覺得把蘇醫(yī)生叫來也是在情理之中。
宋悅推了推門沒鎖,還以為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一個箭步的沖了進去。看見的就是桌子上一堆早餐和吃剩掉的半個包子。
“賀隊,你在里面嗎?蘇醫(yī)生來了?”宋悅先是小心的叫了一聲不敢貿(mào)然進去。
蘇又涵在門口觀察了一番,房間有些雜亂,還有未吃完的早餐倒像是這里剛剛發(fā)生過什么?還沒等她想明白。賀澤銳就頂著一團亂糟糟的頭發(fā)走了出來,搞得灰頭土臉的!
“賀隊,你這是做什么了?”蘇又涵指了指賀澤銳看著他有些臟掉的衣服,忍不住吐槽。
“余一山不見了!”賀澤銳擦了一下臉上的灰,誰料越擦越花不忍直視。
看著蘇又涵那滿眼笑意的眼神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有多狼狽。
“余一山怎么可能不見!”宋悅不可思議的大叫!
昨日回來不是好好的嗎?怎么就不見了!賀澤銳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只是讓宋悅?cè)サ舯O(jiān)控看看余一山是不是自己出去。
“賀警官,今日找我什么……”事還說出來,賀澤銳就擺擺手打斷。
“昨日我?guī)Щ貋砹艘粋€被賣掉十五年的孩子,他長期遭受虐待,我擔心他留下了什么心理陰影讓你來看看!誰知道今早人就不見了!”有些氣憤的開口。
蘇又涵蹙了蹙眉:“能講講當時解救他的情形嗎?”
“他被人用鐵鏈捆住脖頸,就像一只小狗一樣樣子,長期遭受拳打腳踢!住的地方也不是一個人住的!是一個背簍斜著放,里面放了大衣保暖。”說起這些賀澤銳的眼睛隱隱泛紅。
聽聞這樣的遭遇,蘇又涵是生氣的她無法想象這個孩子之前經(jīng)歷過什么!
長期這樣的生活習性怕是早就成了習慣,應(yīng)該睡不習慣大床吧!他被拐賣過心里應(yīng)該很怕陌生的環(huán)境吧!
“床底你們找過沒有,以及能藏人很狹小的地方呢?”
整個房間他們剛剛也就是大勢的翻了一遍,蘇又涵剛剛說的這些地方他還沒去看。他叫上還是翻找的花博簡,兩人朝著另一間屋子走去,看看那床底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以他這個體格怕是縮不進去,只好讓花博簡和他一起使力將床墊抬起。
沒了床墊的遮擋,床下的景況一覽無余空空的什么也沒有,賀澤銳第一反應(yīng)就是看著蘇又涵,仿佛在問她為什么沒有?蘇又涵只是指了指旁邊的屋子。
同樣的操作,賀澤銳他們將另個屋子的床墊抬起,果然底下就有一個雙臂環(huán)抱著腿的人瑟瑟發(fā)抖,驚恐的看著將床墊抬起來的人。
他的反應(yīng)在一旁的蘇又涵看的一清二楚,大概也明白了這孩子的情況大概和小東一樣。
雙臂環(huán)抱這腿這是典型的自我保護意識??咕芩腥私咏梢哉f已經(jīng)失去了和人交流的欲望。
將余一山帶了出來,蘇又涵不知道該怎么做了,只能隨著賀澤銳坐下,近距離的觀察著這個二十來歲的孩子。
“蘇醫(yī)生你說他這個情況適合問話嗎?”余一山的情況大家都瞧的明白,賀澤銳還是不死心。
“他和小東的情況差不多,能不能問說實話我不知道!不過他沒小東那么的激動!”
“好!”有了蘇又涵這句話,賀澤銳算是放下了半顆心。
“余一山,你還記得父親余勇軍和母親劉美蘭嗎?”賀澤銳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照片放在余一山的眼前。
聽到兩人的名字時,余一山激動的抬起頭,有些情緒上的波動但是不大,這一切被一直觀察他的蘇又涵看到了。
余一山雙手將照片拿起,骨骼分明的手輕輕摸索著父親的照片,又摸摸母親的照片!眼神一直在上面留戀著。張了張嘴只能發(fā)出:“??!?。“?!”聲音。
賀澤銳心里疑惑,詢問著一旁的蘇又涵這是一個什么情況。
“長期沒有和人說話,應(yīng)該是失語!”
余一山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也只能發(fā)出那幾個音節(jié),有些失落的低下了頭,傷感的屈膝抱住。
“那不是什么也問不了?”
“賀隊長,你這可就沒人情味了?”蘇又涵低頭嘲。
賀澤銳不打算和這人爭辯,是個樣子的話也就沒必要在問下去了,什么也說不了,說不定還會刺激到余一山。想一想都覺得得不償失。
“既然沒什么問題了,我就可以走了吧!”蘇又涵見沒什么大問題,覺得自己可以身退了。
賀澤銳當然不可能放她走,今天請她過來主要又不是為了余一山,而是應(yīng)付孤兒院的那群孩子。
“行!帶上宋悅吧!”蘇又涵看了下賀澤銳,一下就知道賀澤銳想說什么事情了,不等他開口直接應(yīng)了下來。
掉完監(jiān)控回來的宋悅,就聽見蘇醫(yī)生說自己的名字,問問了花博簡他們剛剛說什么了,花博簡直接搖頭說自己也不知道。
宋悅暗罵他是個白癡,花博簡苦兮兮的說他兩打著啞謎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們獨自里的蛔蟲。
將花博簡留下來照看余一山,賀澤銳他們則是開車去了孤兒院!這是賀澤銳第三次來,里面的孩子沒有任何的改變,就連吃食也是賀澤銳拜托了附近的鄰居做好送來的!小東依然是待在外面,他好像一直是守護著那間教室里的孩子。
小東看見賀澤銳的時候,如往常一樣嚷嚷著“壞人!”兩字,只是看見身后的蘇又涵時,聲音不得不覺得軟了下去。蘇又涵走了過去摸摸了小東的頭,然后輕聲的問:“小東,之前院長是住在什么地方呀!”
本來還任由蘇又涵摸著頭的人,直接大力的拍打著蘇又涵,嘴上還用了力去咬蘇又涵,“壞人!壞人!”
被意外情況弄懵了的賀澤銳顯的有些無措,將小東拎起來,半空中的小東雙手不停的拍打。蘇又涵揉了揉被咬傷的地方,沒有去責怪小東:“院長是不是欺負小東了!”反而湊近,在小東的旁邊詢問。
“嗚嗚嗚!”小東哭了出來不再掙扎了!
小東那點情緒反應(yīng),蘇又涵怎么會不知道,在提到院長的時候,小東是害怕的不行然后開始抓狂,由此可見小東看見過院長做過什么事情,才會在小東的心里留下陰影。
“小東別怕!蘇阿姨和這位警|察叔叔去抓壞人院長。”蘇又涵在一旁安撫著。
小東雖不知道他們在表達什么,但在他眼里,眼前的阿姨他見過好幾次好漂亮好溫柔!不像是那個會吃人的院長。他放下心里接受著蘇又涵的示好。
“麻煩蘇醫(yī)生了,我去后邊看看!”見小東平復下來,賀澤銳也放下心來往后邊走去。
教室在里面的孩子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小東抱著的女人,沒有回過神來有些羨慕!
“宋警官麻煩你照看下小東了!我去教室里看看那些孩子!”
蘇又涵把小東遞給了宋悅自己一人去了教室,孩子們看著靠近的蘇又涵,剛放下戒備的孩子們,一下又豎起了刺!十來個孩子他們開始往另外一個角落里走去。
進了后邊住所的賀澤銳翻查一邊也沒看見什么不好的東西!于茂典的房間也是整整潔潔的不像話,像是經(jīng)常沒人住一樣讓人生疑。翻了許久才找到一個類似于賬本的東西,上面記錄著孤兒院修建以來,每個孩子怎么來到開心孤兒院,又是怎么賣出去的。
上面記錄的清清楚楚,儀表堂堂的于茂典背地里干著的卻是販賣兒童。收養(yǎng)了一百多名,打著領(lǐng)養(yǎng)的旗號賣出去七十多個孩子,這些孩子分布在全國各地。賀澤銳驚的手顫連賬本也握不穩(wěn)。
“還有二十來個孩子呢?”許久都沒出現(xiàn)的遲瑞錦,突然出現(xiàn),使憤怒到極端的賀澤銳驚了一跳。
動了動嘴都快要飆臟話了,最后還是忍住了,我是公眾人物不能爆出口:“遲教授,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嚇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