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韋華皓的家后,宋悅就在一旁嘰嘰喳喳的沒完沒了,賀澤銳忍耐不住的批評了兩句。
于茂典有意侵占余勇軍的家產(chǎn)。他就像一條毒蛇一直窺探著,兩人一同修建孤兒院就是最好的辦法吧。那么余勇軍可能就不是私吞錢財逃跑了,可能是被殺害了!才會有后面余勇軍失蹤一周將全部的錢取出。取錢的人應該就是于茂典本人吧!
賊喊捉賊是個好辦法!可是現(xiàn)在于茂典死了,沒人會知道余勇軍是死是活了。
帶著滿肚子的疑問回了警|局。
還在警|局里忙碌的花博簡在看見一通消息后高興的跳了起來,查了這么久果然是不負所望。拿著那張資料的紙張,手都是顫抖的。沒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余勇軍失蹤的兒子終于被查到了,抱住那張紙狂親幾口后。才看見走廊上的賀隊。
咳嗽幾聲有些尷尬地放下手,怎么賀隊這個時候回來了,真是丟臉死了,花博簡腦子里打著架,暗罵自己真是沒出息。
“花博簡同志是查到什么了,這么激動!”賀澤銳難道開一次玩笑。
“對對對!”剛剛只顧著尷尬了忘了重要的事情,經(jīng)過賀隊這無意的提醒,花博簡拿著那張紙湊過來將自己查到的最新結(jié)果告訴他,“余勇軍的兒子余一山我查到了他之前出現(xiàn)在一個叫蒲鎮(zhèn)峪鄉(xiāng)的村子里!”
余一山的消息對于現(xiàn)在的案子來說就是一針強心劑,找到余一山至少能弄明白十五前究竟發(fā)生過什么。賀澤銳拿出手機查了查浦鎮(zhèn),覺得此事不能耽擱得盡快趕路,蒲鎮(zhèn)不在津南市,是在臨潼市的一個偏遠山區(qū)里,路程整整七百公里還有山路。打定主意后準備吃完午飯就出發(fā)。
他的直覺告訴他,余一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浦鎮(zhèn)這件事,關(guān)系著于茂典的罪行。
幾人匆匆吃過午飯后,向局長稟明了情況,念及到賀澤銳受傷讓他萬事小心,有突發(fā)情況就聯(lián)系當?shù)孛窬?,不能擅自行動自己也會給臨潼市局局長說一聲。
賀澤銳敬了一個禮表示明白。
花博簡和宋悅顧忌到賀隊的傷口,就沒讓他開車讓他去后座休息,兩人商量先讓宋悅開前面三個小時,花博簡開后面的四個小時。
到了浦鎮(zhèn)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鐘了,他們開了將近九個小時的路程,主要是浦鎮(zhèn)的路太難走了,開起車來就像蝸牛再爬一樣。三人找了一間旅館住下,賀澤銳先讓他們?nèi)バ菹?,自己去找老板問問情況。
賀澤銳走近前臺,嘴里叼著一只煙看著老板咕噥兩句:“老板借個火!”
老板擦著柜臺上的東西提起眸子看了一眼,沒說話只是伸手扔了一個火機給他,賀澤銳順勢接過點燃砸吧著嘴:“老板這里離峪鄉(xiāng)還有多遠啊!”賀澤銳小心的試探著,沒有亮出自己警|察的身份,充當一個外來游客的身份對峪鄉(xiāng)的向往。
這次老板不再是看他一眼,而是有些謹慎的直勾勾的盯著他,聲音有些嘶?。?ldquo;你去峪鄉(xiāng)做什么?”
“哦!我聽聞峪鄉(xiāng)山好水好適合養(yǎng)老,我去看看適不適合建造一個養(yǎng)老院!”
老板大笑一聲露出發(fā)黃的牙齒,絲毫不相信賀澤銳的鬼話,他雖在浦鎮(zhèn)開旅店,峪鄉(xiāng)那種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他會不知道?莫不是眼前這人看他上了年紀把他當傻子?“這位老弟你看我像傻子嗎?”
賀澤銳也學著他大笑起來:“老板你可真幽默!”
“峪鄉(xiāng)離這里還有二三十公里,不過我聽說里面的人可不歡迎外來人員!”擦拭東西的動作沒有停不過回答了賀澤銳之前的話。
“峪鄉(xiāng)里面的人很難相處?”見老板回答了自己的話,賀澤銳難免想知道更多。
老板停下擦東西的動作斜視他一眼,有些警惕:“你打聽這么多干什么?你到底做什么的?”然后又好心的開口,“峪鄉(xiāng)里的人可都是一等一的暴民,你要是想活命就別去峪鄉(xiāng)!”
旅館老板都這么說了,賀澤銳也不好繼續(xù)問下去了,只說自己出去抽支煙。旅店老板看著出去的背影搖了搖頭。
第二日三人收拾一番,再次問了一遍旅店的老板的路線,才開車啟程。坑坑洼洼的路顛簸的讓人頭暈。到了附近的派出所停好車,打了一聲招呼。
所長笑著臉出來迎接,昨天他就接到市里的電話說有領(lǐng)導過來視察。賀澤銳問了一些關(guān)于峪鄉(xiāng)的事情,所長的回答和浦鎮(zhèn)旅店老板的回答差不多。
才讓所長在前面帶路向峪鄉(xiāng)走去。
“領(lǐng)導來峪鄉(xiāng)是做什么?”所長有些好奇。
畢竟峪鄉(xiāng)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招來領(lǐng)導挺稀奇的!
“少打聽!”賀澤銳不悅的呵斥。
所長只好在前面怪怪的帶路,臉色不過不是很好,誰叫別人是領(lǐng)導呢!
“峪鄉(xiāng)這些年有沒有外來的孩子?”
所長仔細的思考一下,又想了想,“沒見過!”
“所長!你忘了十多年前老李家多了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所長背后的老警員提醒著。
所長停下步子深思,回想著老警|察說的話。
“哎,時間太久了,沒什么印象了!”所長抓了抓自己的發(fā)頂實在沒想起老警|察說的話。
賀澤銳聽到老警|察說的話,停下步子沒在跟著所長前進,讓宋悅摸出一張照片遞給老警|察看:“老大哥,是這個孩子嗎?”
老警|察看似瞇著眼睛,實則在努力的辨認照片上的人,最后搖了搖頭,賀澤銳以為不是也沒在多問什么,誰料老警|察說:“時間久了,忘了那孩子長什么樣了。”
也是看這老警|察的年齡也挺大的,忘了也是正常的!沒在繼續(xù)問。
自打幾人進了村子,村子里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就一直盯著他們幾個陌生的人看著,唯獨不見婦女出來。賀澤銳察覺到這一現(xiàn)狀也不多問,裝作不經(jīng)意打量村子。
“劉所長今天怎么來村子里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說話的是聞聲趕來的村長賠笑的看著所長。
“今兒來了領(lǐng)導!我?guī)麄?hellip;…”賀澤銳聽著這個情況不對,直接打斷了劉所長的話。
來之前都特意的囑咐過,不能告訴當?shù)鼐用褡约旱纳矸?,只能說是他們是做生意的。結(jié)果經(jīng)劉所長這么一介紹,村長就有所防備了,暗地里朝著未散去的中年男子遞了一個眼神。
那些人開始就七嘴八舌的喊著:“峪鄉(xiāng)不歡迎人外來人!”
村長見這個情況也不阻止,倒像是見過許多次的樣子早已習以為常了。劉所長也被這陣容驚到了,身軀護在賀澤銳身前。
“村長你這是個什么意思?”劉所長假裝不悅的開口。
“劉所長誤會了,你也知道咱們村子從來是不允許外來人進來的。”村子干巴巴的說著。
連一個解釋都沒誠意。不過賀澤銳在一旁看著兩人打著啞謎狼狽為奸的樣子,也不拆穿。推搡中不知道是誰的棍子打在了花博簡的胳膊上,一聲悶哼驚到了四周的人,連還在假意問話的劉所長也驚到了,對著村長就是一個你這是什么意思的眼神:“村長你這是個什么意思?”
村長撥開人群,故意生氣的訓話:“做什么呢?劉所長帶來的人能是壞人嗎?”還不忘去看花博簡的身子。
“小澤你看,你這位朋友也受傷了回去上點藥。”
呵!賀澤銳冷笑,這個所長故意讓他們回去,之前還叫領(lǐng)導現(xiàn)在就改口叫小澤了。他朝村長使眼色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只是現(xiàn)在說出來沒意思。順了他的意思,幾人回了村派出所!他可是看見角落里的劉所長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賀隊,怎么不在村子里看看!怎么就出來了!”
“你是沒看見,劉所長都通風報信了,我們還看什么?”
“?。〔粫?!”
“我們才進村子,村長就出來了,忘了劉所長第一句是怎么介紹我們的?”
“去偷偷把今天跟著我們的那個老警|察叫過來!”
賀澤銳不放心讓宋悅一個女孩子去,還特地的問了問花博簡要不要緊,等花博簡說了不打緊后,就讓他們兩一起去。
多個人多份安全嘛!
本以為兩人會很快的將老警|察找來,可遲遲不見兩人回來,賀澤銳有些擔心!準備起身自己去看看情況,才打開門兩人才像做完賊剛回來,后面還帶著老警|察。
“怎么這么長時間才回來。”
花博簡看了眼老警|察才開口解釋:“從村子里回來后,劉所長就這位老大哥回家休息!說是老大哥年齡大了這幾天不用去派出所了,我們也是多番打聽才找到老大哥的家。”
賀澤銳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老警|察!劉所長這么做無非是有貓膩,而這個老大哥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內(nèi)情的!而老警|察絲毫不慌亂好像知道這人會問他問題。而他也等著賀澤銳來詢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