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不斷的在月刃之間穿梭,幾次眼看就要來到近前,都被我揮出的墨影逼了回去,就這樣,他來我退,他退我攻,我從開始的被動防御,漸漸的變成了勢均力敵。
我們誰也傷不了誰,也誰也逼不退誰,就這么僵持著,而此時的我能感覺到,進入至暗層之后,我的氣息越來越綿長,要是以前,不說張銘的殺傷力有多強,就是耗也能把我耗死。
我不斷的加大攻擊力度,月刃已經(jīng)升級為月斬,一道道的斬擊劈向張銘,現(xiàn)在的張銘已經(jīng)無法再在月斬中閑庭信步,而是需要硬接我的斬擊,張銘一邊接我的斬擊一邊吼道“小子,要是這么點毛毛雨就想打敗我,那你可就太天真了。”
張銘說完,竟然放棄了對斬擊的防御,硬頂著我的月斬往前走。
我看著一步一步向我走來的張銘,心下并沒有慌,而是勾起了我久違的斗志,“既然你覺得月斬是毛毛雨,那么接我這一招如何,激光月影,星耀九天。”
我握著黑刀猛地向前劈下,一道匹練一樣的刀光向張銘劈砍了過去,張銘雙手一封,一聲怒吼,一道精純的陰尸之氣涌現(xiàn),阻擋了刀光的劈砍。
我握緊黑刀狠狠的往下壓去,張銘則使勁的往上抬著,星月光芒和陰尸之氣對抗,竟是誰也分不開誰。
隨著行夜功法的加速運行,我丹田里那那道暗黑色的光球滴溜溜的轉(zhuǎn),靈氣不停的滋潤著漸漸干枯的筋脈,突然,一聲炸雷在我體內(nèi)響起,我的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記刀法。
我將黑刀抽出,按著腦海中的功法運行,黑刀變砍為刺“黑刀,雷仞”
沒錯,那記刀法就是雷仞的用法,一道暗雷纏繞在黑刀之上,隨著黑刀刺向張銘,一道暗雷似的刀光直接朝著張銘的天靈刺去。
張銘一聲咆哮,一個斗大的尸氣光球朝雷仞撞來,轟的一聲爆響,我和張銘同時向后飛了出去。
塵埃落定之后,張銘抱著肩膀跪在地上,我也拄著刀喘著粗氣,不過看來,這一仗,是我贏了。
我笑了起來,越笑聲音越大,“張銘,怎么樣,你這次出來,還是輸給了我這個行夜之人吧,哈哈哈。”
張銘看著我,咬著牙嘿嘿笑道“沒錯,我又輸了,可是,你現(xiàn)在也沒力了吧,你還能封印的了我嗎?小子,我承認你很有天賦,能在這個年紀使用雷仞,我想,在你們行夜一脈也無人可出你右,但是,你畢竟年輕,等你有了絕對的實力,再來和我一戰(zhàn)吧。”
張銘強撐著戰(zhàn)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了,消失不見,我想站起來抓住他,但卻實在沒有力氣再追了。
我坐在地上,強撐著開始調(diào)整氣息,這時,我耳邊又傳來了冷英那個老不死的生硬,“不錯啊,憑一己之力竟然將那只犼給打跑了,不錯不錯。”
我虛弱的說道,“你有說嘴的功夫能不能扶我起來。”
冷英呵呵笑道,落在了我的身邊,一把把我攙扶了起來背在背上,“走吧,我們回去。”
我們回到工地,小丫頭他們早就等的焦急萬分,見我回來,急忙跑了過來,“冉哥哥,你怎么樣了,你別嚇我啊。”
我抬了抬手,想摸摸她的頭發(fā),可是實在沒有力氣,虛弱的笑了笑“我沒事,就是脫力了,休息一晚就好了。”
柳如是和白英急忙把我從冷英的背上攙扶下來,扶到了宿舍,我盤腿坐在床上開始調(diào)息,一夜無話。
第二天下午,我才從調(diào)息中恢復(fù)過來,看著趴在床邊的睡著了的小丫頭,我摸了摸她的頭發(fā),這時小雪走了進來,見我醒了對我說,趙葉和一隊人馬正在外面等著。
我去,這幫人竟然才過來,我走了出去,趙葉正歉意的沖著我笑,看來,她是知道了事情的經(jīng)過。
趙葉走上來說“對不起陸哥,實在是有事耽擱了。”
我嘆了口氣,“算了,原本也就沒指望你們,對了,你們這么晚過來,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趙葉從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個檔案袋,從里面拿出兩張照片,我接過來一看,上面竟是兩張洋娃娃的照片。
我問趙葉這是什么意思,趙葉對我說,“陸哥,你仔細看看,這兩個洋娃娃有什么不一樣的嗎?”
我有仔細看了看,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兩個娃娃的眼睛,赫然是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