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在地上的黑刀散發(fā)出一陣黑光,將張婉君籠罩在那里,我說到,“張婉君,你也是可憐之人,但這并不是你變成厲鬼害人的理由,現(xiàn)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說出你最后的愿望,我送你去地府贖罪之后進入輪回,另一個,我現(xiàn)在就將你打的魂飛魄散,永世不能超生,你可做選擇?”
張婉君在黑光里不停的厲吼,“你是誰,你為何要管這件事,我只是想報復害我之人,有沒有報復別人,你憑什么管?”
“喝了我的茶,那么這事兒就歸我管,現(xiàn)在,作出你的選擇。”說完,我又狠狠的頓了下黑刀,那道黑光不斷的收緊,緊緊的貼在張婉君的身上,將她的鬼體壓制扭曲的變了形。
張婉君痛苦的叫到,“我選第一個,我選第一個。”
我將黑光收起,張婉君倒在地痛苦的嘶吼著,我說道,“說吧,你有什么愿望,我會幫你實現(xiàn)。”
張婉君發(fā)出一陣嗚嗚的鬼哭聲,說道,“我想,大人幫我問問寧云,他到底,有沒有愛過我,為什么要為了這個女人拋棄我。”
我嘆了口氣,回頭看了看已經(jīng)嚇得坐倒了地上的劉穎,“我想,你也想知道為什么吧,是不是。”
劉穎點點頭,我拿出一個黑色的瓷瓶,對張婉君說“你先進到這里吧,明天天亮之后,我就帶著你們,親自去問問他,也好了了你們兩個的心愿。”
張婉君即感激又有些害怕的看了我一眼,化為一道黑煙鉆到了瓷瓶里,我用蓋子蓋好,放在了懷里,對著劉穎說道,“你現(xiàn)在,能聯(lián)系上那個寧云嘛。”
劉穎點點頭,“他之前出差,說好了明天一早會回來看我。”
我聽完,坐倒沙發(fā)上,“既然如此,我們就在你這兒等上一等吧。”
次日清晨,我被一陣敲門聲喚醒,劉穎開了門,一個身材頗為英俊的男人走了進來,我知道,這就是寧云了。
寧云進來之后,原本想和劉穎親熱一番,但卻被劉穎推開,寧云正納悶劉穎為什么會這樣,就看到了我坐在那里,大怒說道,“我說這一晚上給你發(fā)信息打電話你都不回,原來是在家里養(yǎng)了個野男人,劉穎,你好,你真好啊。”
我咳嗽了一聲,說道,“你是寧云是吧,先別在那齜牙咧嘴的,我來是為了替一個可憐的女人問你一句話。”
寧云說道,“一個女人?你要問我什么?”我想了想,“這樣,還是讓她自己問你吧。”
我讓劉穎將窗簾拉上,揮手布置了一個純陰的結(jié)界,將張婉君的鬼魂放了出來,“想問什么,你就問吧,但是不要傷人,我在外面等你們。”
我說完,就走出了房門,將這里留給兩人一鬼,師傅交給我的規(guī)矩,只要不害人,心愿這種東西,能讓鬼物自己了就自己了吧。
可我剛出了房門,就看到一個身著白色短裙的清秀女子,笑盈盈看著我,“陸冉哥,好久不見了。”
我看著眼前突然出現(xiàn)宛如精靈一樣的女孩兒,思緒一下回到十年之前,我笑道,“好久不見了,明子。”
她叫趙明子,他的父親在酒館旁邊開了一家茶室,我和她從小就玩在一起,十年之前,他們?nèi)彝蝗话犭x了這里,從此再也沒有音訊,卻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她。
我往前走了兩步,“你們不是搬家了嘛,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
趙明子往前走了兩步,在我耳邊輕聲說道,“當然是,為了見你啊,行夜大人。”
我愣了一下,我從來不記得我告訴過她我的身份,不對,我繼承行夜人身份也不過兩年,那時候她還沒有回來,她是怎么知道的。
趙明子笑到,“不用那么驚訝看著我,你師傅的身份我父親一早就知道,他倆之前就是好友,我知道你的身份,當然也就不算什么了。”
我皺皺眉頭道,“你父親,也是行夜之人?”趙明子搖搖頭,“不啊,他不是,他只是一個茶師而已,靈茶的茶哦。嘿嘿。”
原來是這樣,那就沒什么奇怪的了,靈茶師和行夜人一樣,都是這個世界殘存不多的古老職業(yè),只是沒想到,趙明子也是,我搖搖頭,看來,這個世界,真的是很小啊。
而這時,劉穎將房門打開,告訴我說道,“陸先生,您可以進來了。”
我點點頭,進屋之后,我并沒有理會在一旁已經(jīng)嚇暈了的寧云,而是對劉穎和張婉君說道,“你們的心愿和疑問,都了了嘛。”
一人一鬼說道,“多謝先生,已經(jīng)都完事兒了。”劉穎接著說道,“要不是先生,我也不可能認清這渣男的本質(zhì),那先生,我需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我想了想,“這一次,100塊就夠了。”劉穎急忙掏出100塊錢給我。
我接過來,看著張婉君的鬼魂道“你的心愿既然一了,那么,我就送你去地府輪回吧。”
張婉君說道,“多謝陸先生,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先生,您,到底是什么人。”
我笑了笑,剛要說話,就聽后面趙明子脆生生的說道,“清葉茶一盞,梅子酒一壺,白衣護陽界,黑刀斷陰魂,不問長生路,但求世間安,若問名和姓,天地行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