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子內(nèi),一具尸體立起來,說出去都挺嚇人的。
胡玉堂站在劉老二的前面,沉思片刻后說:“告訴我,劉永山是不是來過這里?”
劉老二僵硬的點(diǎn)點(diǎn)頭,仿佛還有一絲意識一般。
我也挺好奇的,還真有用,胡玉堂繼續(xù)問道:“這家伙如今在何處?”
劉老二沒有動靜,很顯然,這家伙也不知道劉永山在什么地方。
見此,我低聲說:“胡爺,你問問他閨女在何處?”
胡玉堂白了我一眼,挺不待見的,我也沒轍,這家伙我真不敢得罪。
隨后,胡玉堂繼續(xù)詢問有關(guān)于劉永山的事,但是很可惜,這劉老二壓根就不知道。
這時候,我發(fā)現(xiàn)劉老二的眼睛開始充血,有點(diǎn)古怪,等到胡玉堂詢問他閨女下落的時候。
劉老二忽然間笑了:“泥房,泥房!”
說完后,劉老二忽然間扭頭瞪著我,脖子咔嚓一聲,竟然朝著我撲過來。
我嚇得一哆嗦,急忙閃躲,他娘的,這家伙好像盯上我似的。
劉老二如同僵尸一般,身上的紅疙瘩特別的惡心,我一把推開后,胡玉堂上來將三根香全部拔出,這家伙才倒在地上不動彈。
“泥房,不對,走!”胡玉堂急忙出了老宅子。
說實(shí)話,我到現(xiàn)在都沒整明白怎么回事,打從接這活開始,我就發(fā)現(xiàn)有點(diǎn)奇怪,老子好像被人牽著鼻子走一樣。
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劉老二,我也沒敢呆在這,急忙出門。
此時是天黑,胡玉堂一路小跑到村子口,我急忙牽著馬騾跟上去,等到村子口,我打著手電筒忽然發(fā)現(xiàn)在不遠(yuǎn)處的水溝邊上,趴著一個泥人。
那是一個全身染血的泥人,看起來特別的邪門,一直在盯著我們傻笑。
胡玉堂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泥人,他立馬拉住我說:“不要過去,此物名叫陰泥,是用穢血制作而成,極為邪門。”
“胡爺,這該不會就是劉永山的東西吧?”我很是好奇。
胡玉堂點(diǎn)頭,這讓我對劉永山越來越感到好奇,這家伙到底是干啥的,為什么如此大費(fèi)周章。
那泥人看到我們倆后,扭頭離開,如同一個活人一般,胡玉堂跟了過去,我心里頭打鼓,這家伙膽子也挺大的。
沒辦法,既然來了,那我也只好跟在后頭。
這一路上,泥人走走停停,仿佛就是故意要帶著我們走一樣。
不多時,泥人停在了一處河邊,打眼一看,那兒有一個小房子,外頭是用黃泥鋪成,看起來很簡陋。
但隔著大老遠(yuǎn),我就聞到了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
與此同時,我仿佛看到里頭有紅光,心中一驚。
“十三,你家老頭子還教過你什么本事?”胡玉堂問道。
這家伙左一句老家伙右一句老家伙,讓我心里頭挺不爽的。
“還行吧,學(xué)得七七八八,只是沒那么熟練罷了。”我也很誠實(shí)的說道。
“嗯,希望你能擺脫這因果吧?”胡玉堂嘀嘀咕咕的,我也整不明白他說啥。
我倆湊近這泥房,胡玉堂倒是很小心,他輕輕推開門,然后手里頭捏著一個黃色的木球,往里頭一扔。
一聲輕微的咔嚓聲,隨后胡玉堂走了進(jìn)去,我急忙湊近一看,當(dāng)看清泥房里頭的一幕時,我當(dāng)時就傻眼了。
就在那泥房里頭,一個簡陋的靈堂赫然暴露在我們眼前,白條黑框,案桌上,兩個白色的蠟燭燃燒著。
而在靈位跟前,則跪拜著一個泥人,這河邊的小房子在夜色中顯得陰氣森森,極為可怕。
胡玉堂走過去后看了一眼后說:“這是為你布置的!”
我當(dāng)時就愣了下:“什么,為我布置的?”
胡玉堂指了下靈位,我用手電筒一照,當(dāng)看清上面的字時,整個人瞬間臉色慘白。
那靈位上赫然寫著易十三之位,怎么可能,老子好好的,誰他么詛咒我啊。
這時,胡玉堂從泥人身上摸出了一張白紙,上面寫著我的生辰八字。
“十三,你是不是告訴了劉永山你的生辰八字?”胡玉堂問道。
我苦笑了下,點(diǎn)頭說:“是的!”
胡玉堂眉頭緊鎖:“造孽啊,你小子還真是什么都敢說,這劉永山是回來報復(fù)的,當(dāng)年你家老頭子殺了他,如今他要回來滅了易家,可惜啊,你小子把我們都給拖累了。”
我當(dāng)時就想哭了,他么的,關(guān)我什么事,我不就是接了一趟活嗎,無端端的就有了這么一個禍端。
真不知道祖父當(dāng)年都干了啥,我有點(diǎn)泄氣,問胡玉堂該怎么辦。
“胡爺,這劉永山充當(dāng)挑夫給我下套,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立馬抱著他的手膩歪。
“唉,你家老頭子真是有能耐,怎么給我找了你這小子當(dāng)女婿。”胡玉堂很是不耐煩。
隨后,我倆出去,胡玉堂說將這燒了,不用他說,老子也不肯干啊,立馬點(diǎn)火燒了這泥房。
回去的路上,胡玉堂一直都在沉思,沒有說話,直到巴村的村口。
胡玉堂下了馬騾:“記住,最近一段時間不要接貨,等我想法子。”
說完,他立馬扭頭離開,直到身影消失在黑夜中,夜色下,我仿佛看到不遠(yuǎn)處有一個人影躲藏在黑暗中,正盯著我,那種感覺特別的真實(shí)。
從今天來看,胡玉堂顯然還有什么事隱瞞著我,十年前的劉永山被祖父殺死了,為何今日又回來了,這種顯然違反常理的事特別令人害怕。
這一晚上,我做了一個噩夢,夢到了之前見到的泥房靈堂,那跪在地上的泥人變成了我自己,而劉永山則是站在一邊,如同一個勾魂使者一般。
那種死亡的感覺揮之不去,比之在官冢里的感覺還要強(qiáng)烈。
而在那一刻,我忽然有一種直覺,背后的真相沒有那么簡單,或許會牽連到十年前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當(dāng)我還躺在床上未起時,外頭來了一個年輕小伙子,神色焦急,一進(jìn)門就喊道:“易十三,快,胡爺叫你過去。”
我有點(diǎn)迷糊,出去瞅了眼:“咋回事?”
年輕人說道:“你快過去看看吧,胡家出事了!”
我一聽,看他的樣子特別的著急,趕忙穿好衣服跟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