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了衣服,三個人立即往體驗農(nóng)莊走去,準(zhǔn)備跟大家一起就餐。
路上,金曼妮發(fā)現(xiàn)不遠處幾個婦女在指著他們這么議論,她們雖然盡量壓低了聲音,可是村婦嗓門都很大,壓低了也聽得真切。
顯然,嘉偉也聽到了。
一個尖嗓子婦女說:“那女人是偉伢子的老板吧,漂亮確實是漂亮,可是好兇啊,剛才打了偉伢子幾個嘴巴呢。”
一個大嗓門婦女說:“偉伢子就這么讓她打嗎?”
另一個粗嗓子婦女說:“是啊,沒辦法,在她手下做事討生活嘛。”
金曼妮轉(zhuǎn)頭看了嘉偉一眼,只見他板著臉,顯然是窘得很。
粗嗓門說:“偉伢子那脾氣,忍得住嗎?”
尖嗓子說:“忍不住也得忍,沒辦法呀,人家是老板。”
大嗓門說:“要是換了我,不到她那里做事了。”
尖嗓子說:“可能是那工作很輕松,工資獎金很高吧,不然,她早就離開她了呀。”
大嗓門恨恨地說:“連男人都打,我看是十足的母夜叉。”
尖嗓子說:“只怕比母夜叉還要兇惡呢。”
還有一個男的罵道:“這偉伢子太沒有骨氣了,在那女人面前低聲下氣的,把咱們楠木村人的臉都丟盡了。”
歐陽見這情況,就說:“偉哥,別聽他們的,咱們快點走吧。”
嘉偉很緊張,鄉(xiāng)親們指責(zé)嘲笑還無所謂,關(guān)鍵是,娘肯定也知道這些情況了。
娘張桂花那脾氣他當(dāng)然知道,怎么會容忍自己的兒子被人虐待,等會吃飯不知道她會怎樣爆發(fā)呢。
歐陽見多識廣,顯然也料到了這情況,提醒他說:“偉哥,等會你要好好勸勸你娘啊。”
這話當(dāng)然也讓金曼妮緊張,嘉偉這么傲氣,那老太婆肯定也不會差到哪里去,等會怎么應(yīng)付她呢。
一會兒那幾個村民轉(zhuǎn)換了話題。
粗嗓門說:“那女人好像很年輕,跟偉伢子差不多吧。”
大嗓門說:“應(yīng)該比偉伢子大幾歲吧,也看不準(zhǔn)。”
尖嗓子說:“那女老板該不會是把偉伢子給包養(yǎng)了吧?”
粗嗓門問:“包養(yǎng)是什么意思呀?”
“就是女人養(yǎng)男人,就像男人養(yǎng)情婦一樣。”
“啊呀呀,那像什么話,這世界真的是亂套了。”
大嗓門說:“這樣啊,真是傷風(fēng)敗俗,我呸!”
粗嗓子說:“就是,她還敢到咱們楠木村來顯擺,真是沒羞沒臊。”
尖嗓子說:“什么呀,你就是沒見識,有錢的女人都這樣呢,你怕像你呀,只有一個男人守到老。”
大嗓門說:“她要是知道羞恥,就不會來楠木村,更不會打偉伢子啊。”
“就是,還大白天的跟著偉伢子到塘里洗澡呢。”
“不知道張桂花怎么看得下,要是換了我,早就把她趕走了。”
“她打偉伢子,分明就是打給咱們看,打咱們楠木村人啊。”
那男的說:“真不知道有財夫婦知道了會怎么想。”
粗嗓門說:“不怎么想,今天他們這么多人來吃飯,有財他們賺錢唄。顧客是上帝,你能對上帝怎么樣啊”
幾個人幾乎齊聲說:“真是豈有此理!”
楊嘉偉聽她們這么說,羞得無地自容。
轉(zhuǎn)頭去看金曼妮,金曼妮顯然早就被村民們說得非常焦慮緊張了,只能隨機應(yīng)變,努力化解尷尬,笑道:“偉伢子,鄉(xiāng)親們好像不怎么歡迎我呀。”
嘉偉恨恨地說:“那是因為你不太注意形象嘛。”
沒有直接說她動手打人,意思當(dāng)然是說她粗暴待人。
歐陽知道他在埋怨,怕金曼妮動怒,就說:“楠木村比較閉塞,思想自然比較保守。”
金曼妮明白歐陽的意思,笑道:“我不在乎呢,我知道偉哥聽了他們那些話特別傷心,只能提醒偉哥放開胸懷啊。”
歐陽說:“是啊,村民說的也不全對,偉哥不要太過計較啊。你基本上已經(jīng)是江城市民了,要改變思維方式嘛。”
金曼妮想找個話題來化解失落的情緒:“那女人說我包養(yǎng)了你,要不,我就包養(yǎng)你吧?”
嘉偉故意激她:“好啊,我正愁自己浪費資源呢,你打算出多少錢包我,包多久呀?”
“你開個價吧。”
“每月五萬,你打算包多久呀?”
金曼妮怒道:“你當(dāng)自己是劉德華嗎,每月五萬,我只能出價每月五塊,包你五分鐘!”
嘉偉很失望,苦笑了一下?lián)u了搖頭。
不想跟她們說這些沒用的話了,說多了心里更煩,就說:“啊,咱們不說這些了,趕快回去吧,懶得聽他們亂說。”
金曼妮立馬響應(yīng):“好,咱們快點走吧。”
心想,就是,這些村婦就愛嚼舌頭,可惡。
只是,不知道等會張桂花會怎么來羞辱我。
開餐了,金曼妮隨大家魚貫走進了仿古的木房子里。
進門是個大餐廳,裝修得很簡潔,正中間放著一張雕著牡丹花的大圓桌。
菜肴是歐陽和葉佳儀一起點的農(nóng)家特色菜,土豆?fàn)F野兔肉,上湯南瓜苗,煎肉豆腐和青瓜炒肉絲之類。
金曼妮為了給自己減壓,看著這些菜肴搓著手說:“這些菜看起來很不錯啊,南瓜苗沒吃過,想不到這東西還能做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