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根本就沒有熟,里邊一股濃郁的豆腥味,好在可以下咽。
齊銘發(fā)誓,自己活了21年,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感到痛苦。
桌上四菜一湯,幾乎都不是人能吃的東西。
除非,你有一個極其強大的鐵胃。
否則,單是吃一盤,就能讓你幾天爬不起床。
“嘀嘀嘀……”
楊夏嬌聽到手機響了,來到茶幾前將手機接通。
“夏嬌,那家伙吃了嗎?”
電話里,傳出藍(lán)小蝶的聲音。
楊夏嬌一臉驕傲地說道:“他不光吃了,而是吃得非常開心,不停夸贊我的廚藝。”
“我去,這個男人是不是腦袋進水了?”
藍(lán)小蝶失態(tài)的爆了一句粗口,語氣復(fù)雜的說道:“你確定他是在夸你,而不是在說反話?”
“藍(lán)小蝶,你別太過分!”
楊夏嬌氣沖沖的說道:“我按照你這位美女廚神交代的方法,一步步做的菜,怎么可能會出問題?我就算沒有你十分之一的功力,百分之一總有吧?”
“就怕你連萬分之一都沒有……”
藍(lán)小蝶心里暗暗腹誹,說道:“要不,你自己嘗一嘗?”
“吃就吃。”
楊夏嬌掛斷電話,走到桌前拿起筷子。
齊銘趕忙用筷子,擋住楊夏嬌的手,表情緊張的說道:“楊總,你可千萬別想不開!”
“齊銘,你什么意思?”
楊夏嬌不是傻瓜,剛才她和藍(lán)小蝶吵嘴,是因為受不得對方的嘲諷。
難道自己做的菜,真的那么難吃?
“沒,沒別的意思。”
齊銘將手縮回來,說道:“楊總,你做的菜太好吃了,我還沒吃夠呢,等我吃完了你再吃。”
“我現(xiàn)在就要吃。”
說罷,楊夏嬌快速夾了一口魚肉放進嘴里。
“嘔……”
楊夏嬌臉色巨變,快步?jīng)_向洗手間,大口嘔吐。
一分鐘后,楊夏嬌陰沉著臉回到客廳,拿起筷子夾了其他幾樣菜。
楊夏嬌像是吃毒藥一樣,表情扭曲的咽下的這些東西。
“楊總,你怎么哭了?”
見到楊夏嬌臉上流下淚水,齊銘嚇了一跳。
菜雖然難吃,但也不用哭吧。
楊夏嬌轉(zhuǎn)過頭,用手揉了揉眼睛,回頭說道:“你為什么要騙我?”
“我是不想讓你傷心。”
齊銘苦笑道:“你每天有那么多工作要忙,能抽出時間給我做飯,就算再難吃我也要吃下去。”
“好了,你不用說了。”
楊夏嬌越想越難受,眼淚如決堤的河水,洶涌的流下。
齊齊手忙腳亂拿起紙巾,幫楊夏嬌擦拭淚水。
其實,楊夏嬌哭泣不是因為廚藝不好,而是被齊銘的舉動感動了。
菜有多難吃,自己吃過才知道。
即便這么難吃的菜,齊銘還能吃掉一大半。
足以證明,這個男人為了哄自己,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齊銘好說歹說,終于把楊夏嬌勸住。
楊夏嬌停止哭泣,用前所未有的嚴(yán)肅語氣說道:“齊銘,我一定會學(xué)好廚藝,給你做一做真正的美食。”
“我相信。”
齊銘笑呵呵的說道:“我期待你做出的美食。”
“我會的。”
楊夏嬌點點頭,突然露出一絲倦容。
為了做這些菜,整整忙了三個多小時,感覺比工作一天還要累。
齊銘敏銳察覺出楊夏嬌的疲倦,說道:“要是不介意,我?guī)湍惆窗茨υ趺礃樱?/p>
“好呀。”
楊夏嬌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說道:“我的兩個肩膀特別酸,你就按這里,別按其他的地方,知道嗎?”
“沒問題。”
齊銘使出祖?zhèn)鞯陌茨κ炙?,輕重有序的緩解著楊夏嬌的疲勞。
不知不覺,楊夏嬌眼皮越來越沉,緩緩進入到夢鄉(xiāng),嘴角掛著一絲甜美的笑容。
第二天起來,楊夏嬌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臥室的床上。
當(dāng)即,楊夏嬌一臉緊張的掀開被子,露出如重釋負(fù)的感覺。
衣服完好穿在自己身上,齊銘沒有趁自己睡著凍動手動腳。
過了一會,楊夏嬌起床走到客廳,看到客廳打掃的干干凈凈,桌子上留有一張紙條。
“楊總,我已經(jīng)將客廳和廚房打掃干凈了,我看你冰箱里,都是一些速凍和快餐食品,經(jīng)常吃這些東西,很不利于身體健康,我連夜給你做了一些有營養(yǎng)的小菜,你放在微波爐里,熱一熱就能吃了。”
紙條的最后,齊銘還畫了一個笑臉。
楊夏嬌鼻子一酸,眼淚再一次流出來。
原本滿是快餐食品的冰箱,如今多了幾樣樣式精美的家常小菜。
楊夏嬌按照齊銘的吩咐,將這些小菜放進微波爐里加熱。
吃在嘴中,楊夏嬌有一種家的感覺
楊夏嬌已經(jīng)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有吃這種家??谖兜男〔?。
好像上一次,還是奶奶在世的時候。
……
“你怎么又來了?”
辦公室里,楊夏嬌驚訝地看到,坐在沙發(fā)上喝茶的齊銘。
這個時間,齊銘不是應(yīng)該去制藥廠嗎?
齊銘放下手里的茶杯,聳聳肩膀說道:“我考慮過了,藥廠老板這份工作不太適合我,我打算繼續(xù)給你當(dāng)秘書。”
“今天不是愚人節(jié),況且,你這個玩笑并不好笑。”
楊夏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單手托腮道:“說實話,又有什么事情要求我?”
“難道不求你,就不能留在你身邊了。”
齊銘笑呵呵的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鬼才信你的話,你愿意留就留。”
楊夏嬌今天有一堆事情要忙,沒工夫和齊銘打嘴仗。
加上昨天齊銘的表現(xiàn),楊夏嬌也有些不忍,讓齊銘離開身邊。
“看來,她已經(jīng)吃了我做的藥膳。”
齊銘借著喝茶,觀察楊夏嬌的額頭。
昨天晚上,他在給楊夏嬌按摩的時候,發(fā)現(xiàn)楊夏嬌身體狀況非常糟糕,幾乎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
倒不是說,楊夏嬌患有什么惡性疾病,而是楊夏嬌這些年來,因為工作太過透支體力。
據(jù)今早了解到的消息,自從楊夏嬌主管非凡集團,每天最后一個離開公司,最早來公司上班。
排除應(yīng)酬時間,楊夏嬌每天的睡眠時間不到五個小時。
人的心血是有限的,楊夏嬌天天超負(fù)荷工作,一旦積勞成疾,那就是一場大病。
齊銘決定暫時放一放制藥廠那邊的事,反正有專業(yè)人員替自己操持,不去也不會破產(chǎn)。
反倒是楊夏嬌,身體容不得絲毫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