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看我也沒事嘛。”易峰錢一幅輕描淡寫的模樣。
當(dāng)然,都是裝的,現(xiàn)在他痛得都想哭出來。
來到私人醫(yī)院之后,迅速的取彈,包扎傷口。
等他躺在病房里之后,齊露露才放下心來。
“那個宋義!我要他死!”齊露露咬著牙齒道。
這次也是因為自己,才將危險擺在明面上,導(dǎo)致了這一次的事故。
易峰摸了摸她的腦袋,“女孩子成天打打殺殺的。”
“不是說要培養(yǎng)我嘛?”
“不是要神級弟弟養(yǎng)成?”
“這種事以后自然是留給我做,女孩子還是不要碰血腥的好。”易峰笑道。
“等我身體好一些,就開始跟著阿大訓(xùn)練。”
“放心,到時候肯定不會傻傻的再用身體給你擋子彈了。”易峰笑了笑。
“哼!”齊露露被安慰了大半,她坐在病床上,“往邊上挪一挪。”
易峰給她挪出一個位置,她順勢和易峰一起躺在病床上,兩個人躺一張床顯得有些擁擠。
齊露露緊緊的將易峰抱住。
“我真的太怕失去你了。”齊露露將頭埋在他的胸膛里。
易峰沒有說話,只是摸了摸她的頭,手指穿在柔軟的發(fā)絲之間,心中升起一抹一樣的情感。
齊露露的雙手摸著摸著,就摸到易峰掛在脖子上的錦囊,她好奇的把玩著。
“四姐給我的。”易峰說著將其中那塊拇指大小的小石頭給拿了出來。
四姐說了別讓別人知道。
但是卻不包括了另外的幾個姐姐。
這塊石頭呈現(xiàn)出的血色有些透明。
“不知道是什么用處,我甚至還很玄幻的滴血了。”易峰笑道。
“這個?嗯……”齊露露陷入沉思,她覺得這塊石頭,有些熟悉。
她和別人不一樣,別人或許認(rèn)不出來這個東西是什么。
但是她卻有些印象。
她從小到大,都是在醫(yī)術(shù)古籍之中度過的。
甚至在來到齊家之后,更是接觸了許多從前見不到的孤本。
古籍上一些晦澀難懂的文字,別人不認(rèn)識,她卻認(rèn)識。
仔細(xì)回想了許久,她神色有些變化。
“小峰,你自己在醫(yī)院乖乖的,我先回去查一下資料,很快就回來了。”齊露露很著急。
四姐將這個東西給易峰,沒有說什么,說明四姐也不知道這是一個什么東西。
她只是知道這是個許多人都在爭奪的寶貝。
但是那些爭奪此物的人,也并不明白,這個東西是什么。
他們只知道,戴著這個東西可以延年益壽。
百毒不侵。
卻不知道這個東西,還有更深層次的用處。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
齊露露神色逐漸變得嚴(yán)肅。
“阿大,阿二自己留在這里,保護(hù)弟弟,你隨我回家一趟。”齊露露內(nèi)心十分的激動。
她終于知道自己的弟弟為什么不受自己的特制熏香給影響了。
原來,是佩戴了這個東西。
在病床上,看著火急火燎離開的齊露露,易峰還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床上一側(cè)還留有齊露露留下來的余熱。
他將那塊血色的小石頭重新收好。
這個讓兩個姐姐都無比重視的東西。
必然是個寶貝,不能讓人知曉的寶貝。
正打算閉眼休息的時候,他看見了宋安慧發(fā)來的信息。
“易峰,你沒事吧。”
“沒有生命危險。”易峰回復(fù)道。
收到易峰消息的宋安慧終是松了一口氣。
當(dāng)時看見那么多血的時候,她也慌了。
收好手機(jī)之后,宋安慧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子,和自己有著五六分的相似。
他更多的是像父親。
在剛剛不久前,她已經(jīng)得知了這個男子的身份。
自己的哥哥,是在母親和父親在一起之前誕生的。
而綁架自己和謀殺自己的計劃,就是這個從未謀面的哥哥一手策劃的。
他正站在宋老大的病床前,一言不發(fā)。
“宋義,你這次真的讓我太失望了。”宋國立沙啞著聲音說道。
看著他這副樣子,誰也想不到這個躺在病床上年過半百的人曾是安木市叱咤風(fēng)雨的老大。
“我有讓你感到得意驕傲過?”宋義嗤笑一聲。他覺得十分的好笑。
宋國立只是搖了搖頭,“有的,你從小成績優(yōu)異,表現(xiàn)出眾,也沒有其他富二代的惡習(xí)。”
“我以為我把你教養(yǎng)的很好。”宋國立開口道。
“呵呵。因為我從來不敢給別人說我的父親是誰,我和別人不一樣,別人闖了禍有父親站出來擦屁股,我闖了禍就沒有。”宋義紅著眼說道。
“所以我不敢闖禍,宋國立,你明白嗎?”宋義冷笑著。
宋國立一怔,他沒有聽過自己這個兒子叫爸爸,現(xiàn)在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瞬間感到心痛無比。
“你這次開槍傷的車?yán)锏哪莻€女子,身份可不簡單。”宋國立只是微微愣神之后,就恢復(fù)了平靜。
在宋義傷人之后沒有多久,他就接到了電話,對方在電話里表明了身份。
在得知那女子身份之后,宋國立都驚了!
這他媽女兒隨便結(jié)識的一個人,就是上京齊家的嫡孫女!
對這個嫡孫女,他聽說過不少惡聞,簡直是無惡不作。
但是卻從未見過。
他雖是安木市的老大,但是卻還接觸不到那個層面。
“有多不簡單?有你宋老大擺不平的東西?”宋義譏笑道。
“這次的事情,我替你擺平處理,以后安安心心過日子,不要再想別的了。”宋老大說完之后,立馬感覺整個人蒼老了許多。
上京家族豈是這么容易擺平?
而齊大小姐則更難。
那些惡名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傳出來的。
這次想要擺平這件事,宋家怕是要被啃得只剩一根骨頭了吧。
這件事他詢問過宋安慧,問她在不在意,介不介意自己用所有的家當(dāng),去換他哥哥的平安。
回答是不介意,平安就好,即便這個哥哥曾經(jīng)要害她的性命。
“這是你身為父親該盡的職責(zé)吧。”宋義冷笑。
宋老大沒有多說,他甚至沒有過多的去解釋那個上京的女子身份是多么的大,這份來自她的威脅是多么嚴(yán)重。
宋安慧見狀想要開口,但是被宋老大攔住。
“改天見見那個年輕人吧。”宋老大笑道。
他從宋安慧這里得知,那個年輕人是那個女子的弟弟。
這種危機(jī)時刻,舍身為姐姐擋子彈的人,宋老大表示,真的太羨慕了。
看看自己家的逆子……
從這點來看,女兒的眼光就沒問題,至少該男子的品質(zhì)是有保證的。
“好的父親!”宋安慧十分的開心。
“你走吧,以后我們還是,各過各的。”宋國立似乎是使完全身的力氣,才對宋義說完這番話。
宋義攤了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一直都是這樣,不是嗎?”說著他就拉開病房門,將其砰的一聲,大力關(guān)掉。
這一下又給宋老大氣的不行。
……
上京齊家。
齊露露在自己的房間里,她有一個柜子,專門盛放這些收集來的古籍。
此時她手里正拿著一本特殊保護(hù)好的書籍。
一頁一頁的翻看著其中的內(nèi)容。
短短的幾十頁,這一天下來,她看來不下百遍。
在確保沒有任何遺漏之后,她拿起一旁的打火機(jī),將手里的這本書,燒的干干凈凈。
她坐在位置上,不斷的眨著那雙靈動的眸子。
又回想起書上的內(nèi)容,臉上不斷的泛起紅暈,隨后走進(jìn)房間,收拾了幾套成套的衣服之后。
“阿大,買機(jī)票,回安木市。”
“是,小姐!”
齊露露在回安木市之前,回了一趟老宅子,此時的她眸子里再無邪氣,她安靜柔和的坐在老太爺?shù)纳磉叀?/p>
老太爺坐在特質(zhì)的輪椅上,正在院子里看著天上緩緩落下的落葉。
“小露露,這才回來多久,又要走了嗎?”齊老爺看起來十分的和藹。
“嗯呢,爺爺,我找到一個人。”齊露露瞇著眼睛笑道。
“我猜猜是誰,不會是給我找了個孫女婿吧。”齊老太爺打趣道。
“嘿嘿,是吧。”齊露露笑道。
“那改天帶回來給老爺子我看看,你知道的,我的身體快不行了。”老太爺笑道,并沒有因為生命的流逝而苦惱。
“爺爺您還好著呢,露露還能陪您很久很久。”
“說什么傻話,你看著老樹,爺爺也跟他一樣,葉子快掉光了。”
……
齊露露想起自己剛剛燒掉的古籍。
如果古籍上說的是真的的話。
那么是真的有辦法,可以再活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