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生!你就是在故意氣我!”老頭被我氣的,似乎徹底失去了理智,抬著手指,就要戳我鼻子。
我稍稍一側(cè)身,躲開他的手,那男青年也不爽了,擼著袖子就沖我沖來!
“臭小子!沒完沒了了你!我非教訓你一頓!”
就在他那一拳命中我財帛宮的剎那,我才抬手格擋,隨后一個輕巧的借力打力!直接將那男青年,推摔向車廂過道!
“哎呀!”
他摔的齜牙咧嘴,但臉上寫著震驚,似乎在說,以為我只是個毛頭小子,卻不料我還有兩下子。
我笑了笑:
“怎么,站不起來了?要我拉你一把?”
男青年氣的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
“嚓你大爺!老子省級散打隊員!我還打不過你!”
他一邊叫囂一邊沖我撲來,我只一個閃身,他哎呀怪叫著,又撲向我身后的過道。
“嘭!”
“好了!夠了!”老頭又生氣又惱怒:
“后生,既然話不投機半句多,那便不要再胡攪蠻纏!”
“各坐各位,互不干擾!”
“老先生,我只是想告訴你,污蔑秦祖,有后果。”
“若說當年,秦祖真的做了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那么……”
“您也是懂玄學的,若按你說的,這么多方士枉死于此,為何群葬塚重見天日的今天,卻不見怨氣沖天?”
“反倒一片生機跡象?甚至還能造福整個夏城。”
“你……”老頭聞聲之際,登時一臉語塞。
“還有您老人家,您的面相,乃至福面相,若我沒推錯,您應是從上京,遠道而來,且在上京,頗有地位。”
“一般人可沒有您這等福氣。”
“遠道而來,必有目的,您的目的,都寫在臉上了。”
我這一席話說罷,老頭子滿臉都是震驚:
“你?你還懂看面相?”
“我懂不懂,您已知曉。”
我說破了他的來路,他的天運,是否說準了,他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給出答案。
“你、你你,你說說?我的目的是什么?”老頭看著我,一臉的驚訝,話音卻是半信半疑,像是要最后驗驗我。
“呵呵,”我輕笑:
“您大限已至,來此,無非是想求個長生不死的辦法罷了。”
“既然您都覺得,夏城的群葬塚有答案,那么為什么還要說,這群葬塚里頭,枉死了無數(shù)方士?”
“這不是自打自臉嗎?”
“你!”老頭徹底被嚇到了!
他哆嗦著嘴唇和手,連連后退,話都說不出來。
“你特么才大限將至!該死的東西!會不會說話啊你!”
老頭的孫女生氣了,她站起來就推搡了我一把。
也是,我直來直往的說,確實不好聽,聽著像是在詛咒人。
“孫女,你坐好。”
老頭抖著手把自己孫女攔下,女孩疑惑,但也回過神,攙扶著老頭坐下:
“爺爺,咱別理他了,真是出門一趟,什么玩意都能遇到!”
“張嘴就詛咒人?你遲早要被你這張破嘴連累!”
“啐!晦氣!”
老頭卻不搭理自己的孫女,反而急急兩步,走到我面前:
“后生?敢問?你出自哪個門派?上頭可是有師傅?”
“你住在哪里?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跟這老頭,確實有那么點兒蜘蛛網(wǎng)絲的牽扯,因為奇門。
“我沒工作,無業(yè)游民,剛刑滿釋放。”
“什么?”老頭錯愕。
“哈哈哈!原來是個罪犯!”男青年登時就爆發(fā)了嘲笑:
“一個勞改分子,在這裝什么大尾巴狼呢!”
“爺爺,咱離他遠點兒,指不定是干了什么殺人放火的勾當才坐牢的!”
男青年匆匆攙扶老頭坐回后面,順便還白了我一眼。
“怎么會呢……不應該啊……”
老頭坐著,喃喃自語,我能看出來,他有些問題想問我,可是內(nèi)心又在猶豫。
“罷了罷了,先回京吧。”老頭自言自語中,又自顧一個嘆息。
“奇門在京,魚喬恩叫你來這,他讓你帶的東西,你應該還沒找到吧。”
我笑著道。
老頭的臉色變了又變。
“還有,所謂考古學者,呵呵,作為長者,撒謊可不對。”
“你特么沒完了你!你是想死!”
“嘭!”
男青年對我叫罵的同時,便飛來一個鐵拳!
我側(cè)身躲開,他一拳命中了座椅,拳頭的沖擊,引起一聲巨大的聲響!
“偷襲也非君子所為。”我淡淡。
青年再次被激怒,飛身朝我踹來!我反手一架,直接接住他踹來的腿,隨后輕巧一抬,青年直接被我掀翻在地!
“哎呀媽呀!”
“你怎么打人啊你!你有病吧你!我們招惹你了?”
女孩再次暴怒沖過來,連連的推我。
我輕巧的推開她:
“對我動手也不對。”
“冒犯我,我可以讓奇門,收回你們的信物,從此,你們都無法再踏入奇門一步。”
“夠了!你們夠了!”
老頭攔住自己的孫女和孫女婿,急急湊到我面前,直接拽住了我的衣袖:
“后生!你的話我是信的,我信的!”
“敢問你師承何人?竟然憑面相就能看破我的心思?”
我無視他的話音,并反問道:
“你意思是,你承認剛才的所有話,都是在污蔑先秦先祖了?”
老頭羞惱般老臉一紅,叫老人家認錯,那多難啊。
他猶豫了十幾秒,才最終微微點了兩下頭:
“嗯……我……”
“大聲點!”我突然拔高音量,把他嚇了一跳。
“我錯了!我道聽途說!便當作事實!后生!我……”
“好了,你認錯即可。”
轉(zhuǎn)頭,大巴已經(jīng)到達客運站,我準備下車:
“往后不會再見,再見也希望別再讓我類似的,信口開河。”
大巴緩緩停穩(wěn),老頭仍面目粗紅呆滯,我轉(zhuǎn)身下車,不再理會身后的嘈雜。
客運站位于夏城的城中心,這邊比森林公園一帶更繁華。
人來人往的行人,川流不息的車河,熱鬧且喧囂。
我離家時,這里還是個只有鳥滿地拉屎的破農(nóng)村,不過短短幾年,夏城便繁華如斯。
甚至繁華的讓我覺得陌生。
我記得我家,就在客運站后面一公里左右,卻生生的繞了四條街,才終于再見到那棟,熟悉的舊樓。
上樓,家門還是記憶中的破舊。
“咚咚。”
我抬手,敲門,心情緊張,導致手也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