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不同耐心解釋了一番。
陳盼兒眼中浮現(xiàn)一抹神采,她心里暗道這人年紀不大,心眼是真多啊。
“老弟,你快說說怎么個辦法。”
陳勝有些心急。
“勝哥,你對這里熟,你找個中間人,給他點辛苦費,讓他去假裝跟房東說,就說我們同時找了三家店面,目前正在評估誰的房租便宜。”
江不同解釋了一番。
陳勝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么回事啊,說穿了就是散布點謠言唄,讓房東心里感到緊張。
“這樣有兩個好處,第一,就算房東不肯降價,我們也不會得罪他,他就不會跟我們漲價,第二,通過外人傳遞這種消息,比我們親自去談,更容易獲得房東的信任,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江不同對于人心的把握很嫻熟,他確定,那個房東即便不降價,也會焦急的。
“就按老弟說的辦,我一會就去找個中間人。”
陳勝很滿意,江遠和江大狀也贊同,目前只有這個辦法最穩(wěn)妥了。
“你們還沒有吃飯吧?”
陳勝目光落到了陳盼兒臉上,他看了一下時間,還是早上呢。
江不同嘿嘿一笑,“這不我們過來就是準備蹭老哥一頓飯,吃慣了老哥的菜,別家的我還真吃不慣...”
“好你個小子,蹭飯都讓你說的天花亂墜!”
陳勝站起身,“等著,我去親自給你們做飯。”
半個小時的功夫,陳勝就做了飯菜。
清甜美味的皮蛋瘦肉粥,還有涼拌咸菜和煎蛋。
看似簡單,其實營養(yǎng)均衡,早上大部分人都胃口普遍不大,吃的一般都很簡單。
陳盼兒小嘴喝著粥,她的眉頭皺了起來,然后小勺又喝了一口。
“怎么?這粥不合你胃口嗎?”
陳勝一直打量陳盼兒,看到陳盼兒皺眉,他心里有點擔憂,擔憂自己的飯菜不合對方胃口。
“陳大哥,你的粥很好喝,我就是想問問,這粥的味道,你是自己創(chuàng)的嗎?還是跟別人學的呀?”
陳盼兒目光看著陳勝。
“肯定是我自己創(chuàng)的,天底下這個味道我是獨一份。”
陳勝自豪的拍了拍胸口。
陳盼兒點頭,她其實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那就是她媽媽做粥的味道跟陳勝是一樣的。
只不過她現(xiàn)在跟陳勝不太熟悉,所以沒有開口。
眾人吃完早飯,陳勝開始去找托了。
飯店留給江大壯收拾一下,江遠現(xiàn)在負責外出采購一些食材。
江不同和陳盼兒要去批發(fā)市場進貨。
日子雖然剛開始,每個人都有了目標和信心。
出門的時候,江遠忽然問:“小同,啥時候帶我也去批發(fā)市場看看啊。”
“放心吧遠哥,等你得空了,我?guī)阋黄鹑ァ?rdquo;
“好,就這么說定了。”
江遠騎著自行車出門了。
“我們也走吧。”
江不同跟陳盼兒去批發(fā)市場進貨。
路上,陳盼兒問江不同,跟陳勝很熟悉嗎?
江不同笑了一下,“我跟勝哥認識的時間,跟認識你差不多。”
陳盼兒吃驚的看著江不同,她想不到短短幾天時間,陳勝竟然能這么信任江不同。
“那你給我說說,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陳盼兒好奇。
江不同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陳盼兒恍然大悟,她的心里掀起一陣風浪,這個人的眼光敏銳,頭腦靈活,若不是親眼所見,還真不信。
兩個小時的路程。
他們到了華南批發(fā)市場,這里是目前最大的批發(fā)市場了,里面稀奇古怪的東西琳瑯滿目,人群摩肩接踵。
江不同站在十字路口,他目光露出了片刻的迷茫。
廣播喇叭的聲音,一排排的二八自行車,穿著樸素的百姓,混雜著西方的那種洋氣。
他回憶起曾經(jīng)繁華的都市,有一種不真實的錯覺。
“你怎么了?”
陳盼兒不知什么時候,站在江不同的面前,她伸出小手揮了揮。
江不同反應過來,“沒事,我這是土包子進城,有點驚訝。”
“現(xiàn)在知道驚訝了,剛剛在飯店我看你運籌帷幄,還以為你是諸葛亮再世呢。”
陳盼兒小手捂嘴,輕笑起來。
“走,我們進去吧。”
江不同看進出的人比較多,他下意識的拉住了陳盼兒的小手。
陳盼兒微微一愣,并沒有拒絕,跟在江不同的身后,進了批發(fā)市場。
整個批發(fā)市場人太多了,魚龍混雜,背著大包小包的人來來往往。
江不同看到有不少小混混三五結伴,把手伸進了別人口袋。
“記得看好你錢包。”
江不同對陳盼兒說。
“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經(jīng)驗倒是不少。”
陳盼兒輕嗔了江不同一眼,不過她還是乖巧的把另一只手插進裝錢包的口袋里。
“你準備進點什么?”
江不同走到一處攤位前,看著那五顏六色的耳釘裝飾,可能是曾經(jīng)見識過那些鑲鉆的,江不同如今看那些廉價耳釘,覺得有點土氣。
“耳釘就不錯呀,很多女孩子都喜歡這個。”
陳盼兒來到攤位前仔細挑選著。
“這位小姑娘有眼力啊,從我這拿貨的人都說耳釘走貨很快的。”
攤主是位有點富態(tài)的老板娘,笑起來有些慈眉善目。
“你看這個怎么樣?”
陳盼兒將一枚水晶模樣的耳釘放自己耳邊,讓江不同看。
江不同打量著,還別說,陳盼兒細嫩的耳垂配上這個耳釘,顯得挺精致。
“都不如你好看。”江不同笑道。
女為悅己者容,陳盼兒聽江不同夸自己,嘴角笑出了一個淺淺梨渦。
“小伙子嘴挺甜啊,怪不得能討來女朋友。”
攤主老板娘沖著江不同豎了個拇指。
“朋友,朋友,還不是女友。”
江不同解釋了一句。
“哼,用得著你解釋。”
陳盼兒輕哼了一聲,放下耳釘,自顧向前走去。
江不同想不明白為啥陳盼兒會生氣,難道吃醋了?
“小伙子還不快追,女孩子啊,都心眼小。”老板娘挺和藹的,作為過來人,提示了一句。
“謝謝了。”
江不同跟攤主道謝,他緊走幾步,追上了陳盼兒。
就在這時,對面過來一個小混混,手臂上還紋著紋身,是一只老鷹的形狀,頭發(fā)也染成了花里胡哨的棕黃。
那小混混別過頭,吹了一聲口哨,身子就撞向陳盼兒。
陳盼兒一個不注意,就被那小年輕撞一下。
哎呦!
陳盼兒后退幾步。
那小年輕也往后退了一步,他正要離開,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小混混扭過頭,正對上江不同那雙清冷的眼睛。
“你干什么?”
小混混甩了一下肩膀,發(fā)現(xiàn)竟然甩不開,對方的力氣有點大。
“把你手上的東西拿出來!”
江不同冷冷道。
“什么東西?你可別誣賴我!”
小混混囂張的叫囂著,周圍不少人有的趕緊溜走,也有好事的圍了起來,其中里面混著一些跟他同樣裝扮的混混。
“剛剛偷了我女友的錢包,就想跑?”
江不同拽住了那小混混的衣領。
陳盼兒也反應過來,她低頭一看自己的口袋,錢包果然不翼而飛。
“錢包在他手上!”
陳盼兒走過來伸手就要奪去。
小混混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有些吃不住,畢竟他被人贓并獲。
“誰說這是你的錢包,這是我新買的。”
小混混將錢包放在背后,趾高氣昂的狡辯道。
江不同目光森冷盯著那小混混,緩緩說道:“如果這錢包不是你的,敢不敢讓我砍下你的手!”
他發(fā)現(xiàn)了,這個年代的人由于學歷不高,導致律法觀念很差,有時候經(jīng)公,還不如弄點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