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取下了墨鏡,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陳默。
緊接著,又從車上走下來兩位身材魁梧的男子,站在他身后。
看這架勢,明顯是來者不善,但問題是陳默根本就認不認識這幫人。
“九爺,您……您怎么來了?”
沒等陳默開口,一旁的黃毛男子連忙走了過來。
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讓陳默看傻了眼。
“我不能來嗎?”被稱呼為九爺?shù)闹心昴凶永浜咭宦?,指了指黃毛,又指了指陳默,質(zhì)問道,“你想干什么,仗著人多欺負人少?”
黃毛一聽這話,立刻變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
“對……對不起九爺,小弟只是跟他聊聊天。”
“騙鬼呢,趕緊給老子滾,再讓我瞧見你,老子抽死你。”
黃毛大氣不敢出,看得出來他很忌憚這位來者不善的九爺,他可能也以為陳默跟這九爺關(guān)系不淺,所以他也只能老老實實帶著人趕緊滾蛋了。
一場本來劍拔弩張的鬧劇,就這么戲劇性的結(jié)束了。
陳默此時還處在懵逼狀態(tài)中,他再次盯著這位九爺看了半天,卻還是想不起來這老家伙到底是誰,于是便主動問了句,“我們以前見過嗎?”
“別廢話,跟我走一趟!”
這位九爺一看就是屬于那種道上混的大哥,穿著件花襯衫,手臂上一個栩栩如生的狼頭紋身,說起話來,也是各種暴躁的讓人反感。
陳默雖然有些忌憚他,但還是保持鎮(zhèn)定。
“剛才雖說是你幫我解了圍,我應(yīng)該謝你,但這并不代表你讓我干嘛我就干嘛,你至少得說明你的來意。”
九爺很不耐煩,直接從身上拿出一張借條,攤開放到他眼前。
“仔細看看,上面是不是你簽的字,還有你按的手???”
陳默皺眉看了眼,一瞬間的記憶開始涌現(xiàn)出來。
這張借條的確是他簽的,手印也是他按的。
當(dāng)然是重生前的那個廢物陳默簽的。
不過這已經(jīng)是三個月前的事情了,他當(dāng)時在一家賭場里,輸光了身上的錢后,就找賭場的一位負責(zé)人借了兩萬塊錢,然后就簽下了這張借條。
而最后,這兩萬塊錢也毫不意外輸?shù)囊桓啥簟?/p>
可記憶中,跟他簽借條的人根本不是他,為何借條到了他手里?
陳默想了想,說道:“沒錯,借條是我簽的,可并不是跟你簽的,而且我沒看錯的話,上面寫的是半年還清,現(xiàn)在才過三個月,沒必要這么著急吧?”
陳默當(dāng)然沒想要賴賬,區(qū)區(qū)兩萬塊錢而已,他也沒放在眼里。
但他必須要搞清楚,這借條是怎么到他手里的?
“我剛才有說讓你還錢嗎?”九爺笑的很詭異,“至于借條為什么會到我手里,很簡單啊,因為整個賭場都是我管的,錢都要經(jīng)我的手,懂了嗎?”
陳默算是明白了,原來這老家伙才是賭場真正的負責(zé)人。
也難怪剛才那黃毛這么懼怕他。
“別廢話了,趕緊跟我走,不要逼我對你動粗。”
話音剛落,他身后那兩人就往前靠了過來。
看這架勢似乎真要動手,陳默權(quán)衡了一下,也知道自己胳膊擰不過大腿,而且就算讓他躲過今天,那也不一定能躲過明天。
最終,他還是認慫了,老老實實跟著他們上了車。
一路上,陳默心里都在犯嘀咕,他始終搞不懂這幫人到底要干什么,不就是欠了兩萬塊錢而已,這錢他們也沒拿到手,總不至于就把人給埋了吧?
難道是自己得罪了他們哪個大人物?
又或者是自己賣月餅搶占了他們的利益?
陳默腦子有些亂,他在琢磨要不要做最壞的打算?
十幾分鐘后,車子停了下來,陳默老老實實跟著他們下車。
這里是縣城的舊城區(qū),街邊的房子都有些年頭了,相比起現(xiàn)在的主城區(qū),這里雖然沒那么熱鬧,但住的人還是不少,而且陳默對這里也非常熟悉。
因為這里隱藏著有一家賭場,也是縣城最大的一家賭場。
他以前就是這家賭場的常客,借條也是在這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