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費錢??!”
楚天手里攥著剛剛交錢的小票。
總計金額:三百九十九元。
要知道楚媛在這里,就是輸了一瓶點滴,然后買了幾個冰涼貼。
這要是五年前的楚天,可能還因為這筆錢發(fā)愁呢。
回到病房內(nèi),楚天連忙把東西交給蔣思思,給楚媛做了簡單的處理。
“媛兒,感覺好一點沒?”
“謝謝爸爸,我感覺好多了。”
楚媛乖巧的點了點頭,澄明的大眼睛就這樣盯著楚天。
生怕楚天突然消失不見了一樣。
過了一會兒,小姑娘可能是感覺到一絲乏力,倒頭睡了過去。
“小天,你下樓把我車子的后座收拾一下,里面都是文件,亂糟糟的,待會兒等媛兒醒了咱們回家。”
蔣思思吩咐道。
“火速去做!”
楚天二話不說,接過車鑰匙,朝停車場而去。
“白色速騰松A5488,在這。”
楚天剛想收拾后座的東西,就感覺到身后路過兩個衣著古怪的黑衣男子。
他們的懷里,抱著一個還在襁褓中的孩子。
小孩子正在熟睡,黑衣男子瞻前顧后的神態(tài),腰間別著的,好像是一把匕首!
楚天一下就確定了兩人的身份!人販子!
楚天不退反進,一步一步靠近他們。
“我說大哥!你懷里的孩子好像和我二舅表妹姑姑同學的女兒長得特別像,能給我抱抱嗎?”
楚天不是圣人,他不想多管閑事,但是如果讓他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一個嬰兒被人販子偷走。
他做不到!這是一個人最基本的良心!
聽到楚天的話,感受到楚天懷疑的眼神,黑衣男子的警惕心驟起!
懷疑的看著楚天,手往腰間摸去。
楚天整個人的身影爆閃而出,一個鞭腿踢到男人的腰間,一把奪過黑衣甲手中的小孩子。
“快跑,此人肯定是劉家的高手!”
兩人上了不遠處的面包車迅速離開!
干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保好小命?。?/p>
其實楚天完全可以留下這兩個男人,但是他沒有,比起這個事情,是及時把小孩子給醫(yī)院還回去。
果不其然,就在楚天抱著孩子快要進入醫(yī)院大門的時候,一個年輕的女人狂奔出來。
神色著急,突然加快了腳步,一把奪過楚天懷里抱著的孩子。
女人一身大牌,挎著一個gucci的包,富貴,是給人留下的第一印象。
“銘銘!”
女人沒有搭理楚天,楚天不感覺到驚訝,他理解女人現(xiàn)在的心情。
“下回好好帶孩子,別再讓壞人鉆了空子。”
之前黑衣男人也提到了什么‘劉家’,再加上女人的衣著打扮,楚天就知道。
這個女人肯定不是一個普通人!
楚天剛剛邁開兩步,就聽到了身后的呼喊聲。
“等一下。”
楚天掉過頭,是嬉笑的表情:“不用謝,我叫做雷鋒...”
說著說著,楚天發(fā)現(xiàn)女人的表情似乎不是那么好。
“你以為偷了我的孩子這事就能這樣過去?”
女人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著楚天,楚天懵逼了。
“我說大姐,你多少是有點病吧?”
偷孩子?楚天偷孩子?
好家伙,這一口反咬楚天讓他有點不適應。
“嘶。”看著楚天吊兒郎當?shù)哪樱谷贿€說她‘有病’?
劉蘭香差點沒直接氣暈厥過去。
“像你這種土鱉肯定沒聽過松明劉家吧?我告訴你,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劉蘭香瞥了一眼沈默手中速騰的車鑰匙,嗤笑道。
“大姐,你就不能找醫(yī)院看看監(jiān)控嗎?沒有我你孩子早tm被人偷走了,你還反咬我一口,該吃藥吃藥?”
楚天狠狠地白了她一眼,如果站在楚天對面的是一個男人,可能現(xiàn)在會狠狠的挨上楚天一拳。
真就顛倒黑白?
“我劉蘭香這輩子,一直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我孩子丟了,你抱著他。”
“還有什么可說的?你是沒想到我能來的這么快吧?”
楚天的眼皮狠狠的跳了跳,此時的他很想大聲的罵她一句‘沙比’。
“晦氣。”
楚天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即以極快的速度直接離開這里。
他是不想在和劉蘭香這種不明是非的沙雕女人多說一句話了。
劉蘭香氣鼓鼓的站在原地,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老公,咱們的孩子被人偷了!”
“什么?”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的怒吼!
“幸好我發(fā)現(xiàn)的早,及時找了回來,我已經(jīng)抓到偷孩子的小偷了,只是他一直不肯承認!”
“我馬上過去,敢偷我歐陽天碩的孩子?我倒是看看是誰活的這么膩歪!”
而此時此刻,楚天已經(jīng)回到了病房里。
滿臉笑容。
他才不會因為劉蘭香那個弱智女人影響了自己面對老婆孩子的情緒!
“楚天,好久不見。”
楚天頓時一愣,他怎么會在這里?
男人穿著一身休閑服裝,悠然的和楚媛說著話。
“爸爸,這是蔣銘舅舅,舅舅給我?guī)Я撕猛娴摹?rdquo;
楚媛一臉激動的看著楚天,擺弄著自己右手邊的芭比玩具。
“媛兒,你爸爸認識舅舅,乖,讓爸爸和舅舅說一會兒大人之間的事。”
蔣思思知道,大哥有話和楚天說,索性就給兩個男人留出空間。
楚天心中的怨氣已經(jīng)逐漸上來了,要知道,五年前蔣銘也是抵制楚天的蔣家人。
在楚天看來,當初所有抵制他和蔣思思在一起的人,都該死!
如果不是自己的心底素質(zhì)強,可能就自尋死路了。
“楚天。”
蔣銘站起身,微笑著。
“好久不見。”
面對蔣銘伸出的雙手,楚天一愣。
想起之前第一天見面,楚天也是以為蔣銘是沒有惡意的,結(jié)果握手的時候,楚天差點沒疼死。
蔣銘是練過跆拳道的,所以手勁特別大。
“哼,好久不見啊,蔣銘大哥。”
楚天冷冷地說,還想用老手段欺負我?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還以為我楚天是那個你們可以隨便欺負的人嗎?
“嘶。”
楚天現(xiàn)在的手勁不可謂不大,蔣銘疼的咧開了嘴。
“這五年,你變化挺大的。”
楚天有點迷糊,確定這是蔣銘沒錯?。∷?.
竟然手沒用力?
意思就是,剛才蔣銘真想握手,而楚天給蔣銘一個下馬威。
“嗯,當然。”
楚天淡淡的點了點頭,突然有點摸不透蔣銘的意思了。
蔣銘摟過楚天的肩膀,用只有楚天能夠聽到的聲音。
“楚天,我知道你對我的怨恨大,因為五年前的那件事。”
“但是我問你,如果讓媛兒以后長大了,嫁給一個沒權(quán)沒勢只會說愛情的人,你愿意嗎?”
蔣銘的這句話確實問住了楚天。
楚天思考,肯定不會,因為一個人的變數(shù)太大了。
“我確實不喜歡你,但是因為媛兒,因為思思,我看到了你當初的一腔熱水。”
“知道你回來,我挺開心的,看到你的變化,我看到了希望。”
蔣銘說著,給楚天比劃了一個拳頭。
“砸。”
楚天出手,兩拳相交。
“謝謝。”楚天了解道,在他離開的五年,蔣銘也是整個蔣家唯一的一個人。
“多說無益,看好你。”
君子之交淡如水,很多話,只需要點到為止。
蔣思思看著兩個人肩并肩的背影,臉上浮現(xiàn)微笑。
“來,我今天倒是要看看,誰偷了我兒子?”
病房的門被人直接踹開,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男人囂張跋扈的臉讓楚天感到十分不爽,而那個女人,正是之前攔著楚天的沙雕女人劉蘭香。
楚媛被嚇得‘哇’一聲哭了出來。
楚天瞇了瞇眼,怒氣騰升,攥緊了拳頭!
“歐陽天碩,你在犯什么?。?rdquo;
蔣銘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