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嘎說的沒錯!”半天不說話的吉祥也替我說起話來。
“你們都是一伙的,當(dāng)然穿一條褲子了!”她這樣說好像也沒什么毛病。
“我……”我不想再聽她說話。
“妳哥墳里有啥啊!”花嘎一句話把她問住了。
也是?。克鐗灷镆簿鸵痪呤w一口破棺材,另外還有幾條長蟲也就是了。
又沒有什么寶貝。
不對啊!也不能說什么也沒有,她哥是咋死的,他死的時候身上明明有東西的。
也是,有東西也都成了活人的了,哪兒還有可能把它們帶到墳?zāi)估飦砟兀?/p>
張三妮兒從身上掏出一塊刻字的骨頭來。
那只是其中的一塊,據(jù)她說那就是在她哥的尸身上找到的。
那也就是說她哥的墳里就是有貨的唄!
那我們也不能動,我們就不是奔這個來的。
“我們不是為它來的!”當(dāng)然她手里的東西對我們來說也不是真的什么用也沒有。
她信了我們的話,因為她剛剛親眼看到了,我們要是真為這東西來的,那也不用守到現(xiàn)在,更不會只來捉幾條長蟲。
她慢慢放松了對我們的警惕。
要是沒有她,我們也不會來這。我們想捉蛇去哪兒不能捉?。》且獊磉@兒?
我笑著只好說了實話。
而她也看到了,我們當(dāng)中根本就沒有水生和王峰。
我說妳家鄰居段三彪子看上妳了,想叫妳給他做媳婦呢!
我這話一說立時就叫她好一頓掐。
這個我到是沒妨。
算了,掐兩下就掐兩下吧!又不能把我掐死。
我一邊忍著痛一邊把我心里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
剛剛她都把我好一頓掐呢!這會兒我說了實話她就更不能放過我了。
我沒想到的是,我的話剛一說完她開始笑個不停。
她這一身打扮加上在這種地方一頓亂笑,不明真相的人一定會被她嚇?biāo)赖摹?/p>
好在她并沒有笑多大會兒。
她要再笑下去我都得沒瘋嘍!
“行!這事兒我答應(yīng)了!”張三妮兒止住笑后突然這么說道。
別說,她能立即答應(yīng)下來,這一點(diǎn)著實讓我挺意外的。
“我配合你們就是,也好叫老段婆子徹底斷了這個念頭!”張三妮兒接下來說道。
“水生姐都能做也犧牲,我有什么不能的!”張三妮子說完就要往回走。
“那妳,不守妳哥的墳了啊?還在妳哥墳上一頓亂笑!”花嘎本來就不怎么會說話。不過細(xì)想起來,她這話的也沒什么錯。
“來日方長!”她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么呢!
我們蹲下身子把墳上的盜洞用土堵好。我們知道我們這樣做屁用也沒有,可也總比不堵強(qiáng)。
我們這才離開張栓的墳。
自然,那二十來條蛇我們也給帶走了。
墳地的陰氣太重。
好就好在我們在離開的時候太陽剛出來,這樣也正好可以去去晦氣。
我們回到村子時太陽都多高了。
“井生這孩子一點(diǎn)兒正事兒也沒有,年紀(jì)輕輕的,上學(xué)不好嗎?非要學(xué)這么晦氣的東西!”上地早的都已經(jīng)吃過早飯了,剛一出村就看到我們一行從南山方向回來,於是就把我們好一陣數(shù)落。
這些話聽的我膙子都快出來了。
我但凡能讀書,那還用你們說嗎?
我只笑笑沒說什么。
他們不是叔叔就是大爺?shù)?。我口頭答應(yīng)你,你哪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用不上中午你們就知道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井生了,到時候你們想不夸我都難。
我們直接回到段老太太家。
三妮兒這時候回家了,那是??!她一個新娘子,哪兒能隨便的拋頭露面呢!
王峰在我家老宅子等候多時了。
他總是在抱怨我在坑他,那家伙這一宿叫蚊子給咬的,就別提了。
我和他說能不提最好就別提。
“蚯蚓呢?”我問他挖了多少。他一舉麻袋說是都在這兒呢!
“有沒有人看著你?”我又問他。
他說有。這就對了!
我們昨晚走的不早的話也得叫別人給看上。
我叫吉祥和花嘎她們都在我家老宅子等著,一會兒再叫她們一起過來看好戲。
我和王峰扛上那半麻袋的蚯蚓就又去了段老太太家。
我叫王峰把這半袋子蚯蚓放到她家院里,不叫他拿屋里去。
那兩麻袋的蛇也是一樣,我們在沒來之前直接丟到她家后院菜地里去了。
“事兒成了!我說三天都說多了!”我剛一邁過門檻子就開始嚷嚷起來。
段三彪子還是之前那副德性,整天除了吃喝拉撒睡這與生俱來的本能就是趴在門檻那兒要媳婦。
水生也不是白給的,她晚上一個人睡的柴房,她睡覺時把柴房門閂的死死的,任憑段老太太使出啥看家的一事她都一律不開門。
就這樣她扛過了一夜。
我們走的時候都告訴她了,我們明天就會回來。
這不我們不是回來了嗎?
水生看到我們假裝很驚訝的樣子。
段老太太看到只有我和王峰兩個人,便又要摸什么東西我。
我一動也沒動就想叫她打。
沒一會兒花嘎她們就把張三妮兒給送來了。
這是一個完完整整的張三妮兒。
段老太太都沒敢相信。
但那就是活生生的三妮兒??!
“放炮準(zhǔn)備吧!老太太!”我明知道她什么都拿不出來。
老太太一輩子摳摳搜搜的,就沒有多少人緣兒。
一個一輩子就只知道吃而不知道拉的老太太。
遇上我算是妳老太太倒霉吧!
我打昨天來她家就一直憋著壞呢!說句不好聽的,我等的就是這一刻呢!巴不得好好的叫她再打我?guī)紫鲁龀鰵狻?/p>
一會兒想打都打不到了。
這么說吧!就算她兒子是明媒正娶的,能有三個人來給她捧場就算不錯的了。
現(xiàn)在看來就我們這幾個人也不止三個吧!
我們就算給她捧場的了。
老太太一見還真就是好模好樣的張三妮兒,別提有多美了。
我趁這時趕緊溜之大吉。
我和老太太說我是去挖蚯蚓的,這也是她事先就答應(yīng)下來的。
她根本就沒起什么疑心。
我拿了把鐵鍬就奔她家后院菜地而去。
我哪兒是來挖什么蚯蚓??!我是來挖蛇的。
這天底下不是什么好事兒都是他段老太太的。
也是,也真是夠寒酸的了。老太太把她兒子要娶媳婦的話給放出去后,就連她兩個招了婿的女兒都沒說回來看她一眼。
老太太當(dāng)?shù)竭@個份兒上也是值了。
她本來也沒打算叫誰來。
就這樣白白地?fù)靵硪粋€大姑娘那不是更香嗎?
到頭來四鄰肯定會說她們家拐來一個瘋姑娘怎么樣怎么樣的。
我把那二十條蛇全放了出來。
我假裝嚇的媽呀一聲就往回跑。
那幾十條蛇就在后面追我。
“大娘您知道他姥姥是做什么的吧?”花嘎找到段老太太,和她說道。
“蠱來了,說他造孽太多,說什么也要吃掉他,還有妳家三彪子!”花嘎對著老太太就是好一陣的渲染。
王峰趁機(jī)放掉了那半麻袋的蚯蚓。
我也恰恰跑到那一堆蚯蚓中間。
一地的長蟲就把我圍住了。
我的肚子慢慢鼓起來,大的都能裝下一個小孩兒了。
我倒在地上,任憑自長蟲們在我的身上爬來爬去,有的,甚至還鉆到了我的嘴里。
我當(dāng)場就昏了過去。
老太太看到后雙腿如木了一般。
一動也不動地看著昏倒在地上的我。沒一會兒就暈了過去。
“井生老弟你這招也真是夠損的了!”也不怪王峰說我,我這主意本來就夠損的了。
有幾條蛇向段三彪子爬過去,三彪子不知者無畏,他可一點(diǎn)兒害怕的意思也沒有。
還在那兒吵著鬧著要媳婦兒。
突然,他沖張三妮兒就撲了過去。
可當(dāng)他打開張三妮兒的蓋頭時,才發(fā)現(xiàn)那人里面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條長長的大花蛇。
本來還是有幾個人來他們家看熱鬧的,這樣一來,這僅有的人也被這一地的大蛇給嚇跑了。
我的肚子生出幾條小蛇來。
但這不過都是假象。
我這就是給外人看的。現(xiàn)在外面的人沒了,我也就沒有必要再這樣了。
這樣一來段老太太一定會有陰影,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再打別人家姑娘的主意了。
有一個這樣的兒子也不是老太太的錯,她要當(dāng)奶奶也是她的權(quán)利。
就是可惜她的這個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