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乖乖地趴在陳默的肩膀上面,一動不動。
這個時候的氣氛有些詭異了,王奇瑞的雙眼一動不動地,盯著陳默。
但是就在王奇瑞的壓迫之下,陳默一動不動。
王奇瑞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你說是想要讓我賠?我憑什么賠?你這種人,配讓我賠嘛?”
“一百萬!這房子你賣也要賣,不賣也要賣。”
陳默的憤怒有些忍耐不住了,說道:“我說過了,不賣!”
王奇瑞的眼睛繃不住了,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地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閩城王家的王奇瑞?閩城王家你知道吧?你個窮種田的,在土里面刨口飯吃,你敢這樣跟我說話?”
氣氛越發(fā)緊張,精神上的弦越繃越緊,終于,王奇瑞忍不住動手了。
他平時囂張跋扈慣了,又是一個欺軟怕硬的性格,看到陳默這個樣子,自然是想要表現(xiàn)一番,讓于清芷看看自己英勇的一面。
這個情況讓于清芷有些不喜,王奇瑞到底搞的是什么東西?
這就隨便在自己面前打人了?這也太過于囂張跋扈了。
陳默只一個閃身,輕松躲過了王奇瑞的一擊,接著一腳踢到了王奇瑞的膝蓋上面,直接把他踢得跪倒在地。
對于這些人,陳默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小小地教育一下,畢竟只要是個人都會犯錯,他陳默也不會因為別人一次犯錯,直接就趕緊殺絕了,還是要給人家改過自新的機會的。
但這王奇瑞似乎是完全不想要服軟,就算是自己被陳默輕松地就給踢倒了,但是他仍然囂張異常,神色激動地對陳默說道:“臭小子,你趕緊給我跪下來,你要是不跪,我明天叫上幾個人,把你這個房子都給你拆了!”
陳默瞥了一眼,直接又是一腳上去,原來是單膝跪地的王奇瑞變成了雙膝跪地,剛剛囂張跋扈的臉上展現(xiàn)出痛苦的申請。
這一腳太疼了,好像時踢到了他的穴位上,讓他感覺到了極度的痛苦。
司機一看這個情況,覺得不妙,連忙上來維護著王奇瑞,他對著陳默恐嚇道:“你竟然敢打我們家少爺?你知道我們王家的勢力嘛?”
“整個閩城,我們王家說的話,那絕對算話,一個吐沫一個釘,絕對沒有說到做不到的!我們少爺都說了,如果你敢打他,明天就帶人來打你。那是在說氣話!你只要給我們家少爺賠個禮道個歉,我們就原諒你了。”
陳默看了他一眼,冷冰冰地吐了一句:“你是當(dāng)事人嗎?你不是當(dāng)事人的話,跑過來說什么話呢?”
“還是說,你想和他一個樣?”
司機被陳默的氣勢給嚇到了,連忙后退了好幾步。
和于老的那種親如一家的司機不一樣,王奇瑞這個司機,可就是純粹的雇傭關(guān)系,雖然說五險一金之類的工作福利都是有的,但是也就是拿錢辦事,這種有風(fēng)險的事情,自然是不愿意干的。
于清芷嘆了一口氣,說道:“王公子,請回吧,這里畢竟是人家的地方,你們破門而入,有錯在先,還率先挑釁人家,人家出手教訓(xùn)教訓(xùn)你們,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陳先生武藝超凡,你們兩個人遠(yuǎn)遠(yuǎn)不是對手,你就不要多想了,要不然也就是白白丟掉了自己的臉面!”
“當(dāng)然了,不僅僅是你們的臉面,還有你們閩城王家的臉面,真不知道,王家是如何培養(yǎng)出你們這種性格的!”
這一番話,于清芷已經(jīng)是說的很重了,如果放在古代,那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侮辱家族了,就是如今,在王奇瑞這種大家族里生長的子弟眼里,也是非常嚴(yán)重的批評了。
但是王奇瑞仍然不死心,他還是對著于清芷說道:“清芷,清芷,這小子有什么本事?不過就是有些蠻力氣罷了,別的他有什么?他是有文化還是有禮貌?他一個鄉(xiāng)下人,連錢都不要,我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陳默半蹲了下來,把樂樂放到了地面上,他看著這王奇瑞,饒有興致地說:“喲?王公子,你對清芷感興趣?”
他本來不準(zhǔn)備羞辱這個家伙的,但是這個人屢次三番過來羞辱他,這確實忍不了了,他準(zhǔn)備和這小子玩玩。
反正就是他們兩個人都上,也不是自己的對手,既然他們的嘴這么臭,自己也沒有必要當(dāng)個好人了!
看到王奇瑞不回答自己,陳默只能笑了笑,然后自顧自地說道:“可惜了,可惜了,可惜了王公子你一片癡情啊,可惜,清芷喜歡的不是你,而是我。你想,清芷甚至于都不愿意看見你,但是為了和我在一起,親自到鄉(xiāng)下來,住到我家里面。”
“你還跑到我家里面來糾纏清芷,真不知道應(yīng)該夸贊你是一片癡心,還是說對我老婆,有什么壞心思?”
人畜無害的樂樂有些奇怪地看著陳默,說道:“爸爸,爸爸,于阿姨是我的媽媽嘛?”
不過陳默沒做回答,這想都不用想,肯定不是?。?/p>
但這話,在王奇瑞的耳朵里面,卻格外地刺耳,自己追求了這么久的女人,自己家族花費了這么多財力物力,投入到她身上的女人,對自己不屑一顧,卻處處和這個男人交好。
自己到底是哪一點比不上這個男人了?
他的臉龐越發(fā)扭曲,雖然人已經(jīng)跪在了地上,但是雙手卻仍然是完好無損地。
默默地,王奇瑞從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了手槍。
他要干掉眼前這個家伙,讓他徹底地從世界上面消失,只有這樣,于清芷才會是自己的。
說時遲那時快,在王奇瑞掏槍的一瞬間,陳默就一腳踢出,直接把王奇瑞手里面的槍踢出去了老遠(yuǎn)。
甚至于在當(dāng)時,王奇瑞都還沒有打開保險,手槍就已經(jīng)脫手而出了。
上一次,陳默被手槍指著,還是昨天,對于這個感覺陳默實在是太熟悉了,那一種似乎是發(fā)自本能的,如芒在背的感覺,他一次都不想體驗到。
但是這個王奇瑞非要挑撥撩動自己敏感的神經(jīng),這不就是找死嘛!
看到王奇瑞拿出槍的那一瞬間,眾人的臉色都變了,誰都知道,一旦動槍,不是死就是傷。
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陳默居然能能夠這么迅速,這么果斷地解決掉王奇瑞手里的槍。
重重的一腳踢到了王奇瑞的手上,不僅僅是踢開了他手里面的槍,他的右手也被踢的血肉模糊,鮮紅的血液順著手臂一滴滴落到地面上。
陳默拎著王奇瑞,從墻上的一個洞里面甩了出去,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對著那個司機說道:“帶著他去醫(yī)院包扎吧,要是你們想要找我麻煩,你就明天再來。”
“如果你們有膽子,而且嘛沒腦子的話!”陳默冷冰冰地看著王奇瑞,“你說我是窮種田的,上千萬我也還是拿得出來的,你說我沒文化,好歹也是江城大學(xué),名校畢業(yè),你說我腦子有問題,你現(xiàn)在看看,到底是誰腦子有問題?”
“如果你愿意做一個人,我還是愿意讓你從大門出去的,但是你這么茍,我看,直接從狗洞走吧!”
落在地面上的王奇瑞的雙眼充滿了怨恨,他從來沒有被人這么對待過,像一條狗一樣,被人從狗洞里面扔出來。
這個仇,他今天不報,明天也要報,君子報仇,最多隔夜!
屋子里面的陳默從地上撿起了那把手槍,看上去像是一把格洛克,表面上光亮異常,看得出來,這個槍經(jīng)常保養(yǎng),但是里面甚至于連彈匣,都有些破損!
陳默看著這把槍,又想了想王奇瑞,金玉其外,敗絮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