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輕語名字的瞬間,我就想到了第一個夜里那個血淋淋的女人頭。
見我還在發(fā)怔,白輕語卻是微微一笑:“還記得我給你托的那個夢嗎?”
“那個夢……真的是你?”我更加驚訝。
本來以為我會做那個夢,是因為江小魚當天也里跟我說了那些話的原因,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但現(xiàn)在仔細一想,確實有點像是真的。
因為當時的江小魚給我沒有說過白輕語的男朋友叫馬有才,而我在夢中的時候,白輕語就已經跟我說了馬有才的名字。
所以說,白輕語肯定是鬼。
想到這里,我不由自主看向白輕語脖子的位置。
記得那天晚上見到女人頭的時候,女人頭的脖子上那血看起來真的很瘆人。
尤其是當時女人頭那可怖的眼神,更加是攝人心魄。
可是此時看白輕語,雖然和女人頭長的一樣,但我卻覺得女人頭并不是白輕語的頭。
此時的白輕語看起來比江小魚還要純情一些。
雖然兩個人長得一樣,但江小魚是屬于那種性感妖媚的女子,而白輕語則是單純干凈的女孩。
“你……真的是……鬼?”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在發(fā)顫。
縱然此時的白輕語看起來很可愛,很單純,但女人頭對我的影響太大。
“如果我說不是,你會相信嗎?”白輕語臉上帶著單純的笑,就像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
我沒有回答,而是不自覺的退到了雨傘外面。
白輕語咯咯笑了起來:“小哥哥你躲什么呀,要是我想要傷害你的話,你就算退出去,我也能瞬間出現(xiàn)在你身邊。你進來吧,雨淋濕了會感冒的。”
雖然她的聲音很甜美,但是我卻并沒有動。
突然,臉上帶著笑容,打著黑色雨傘的白輕語消失了。
不過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呢,頭頂就又出現(xiàn)了一把雨傘。
回頭,還是那個看起來純凈如水的笑。
笑很甜美,但在我的眼中卻成了驚悚。
“?。?rdquo;我大叫一聲,不再有任何猶豫,直接拔腿就跑。
可是還沒跑出十米,我的腳步便頓然停下,眼睛更加驚恐的看著前方。
那個笑臉盈盈的女子已經打著黑色雨傘站在我的前面不遠處,擋住了我的去路。
“小哥哥你別跑啊,我是有事要求你。”白輕語噘著嘴,一臉的撒嬌表情。
“別殺我……別殺我……”我根本就沒有去分辨白輕語的話,但剛喊了兩聲之后我卻頓住了,因為我好像聽到她是有事求我。
我的臉上由剛開始的恐懼轉成疑惑:“你有事求我?”
“嗯吶!”白輕語很認真的點點頭,大大的眼睛充滿了純真。
可愛的女孩用認真的表情看一個男人時,是很難讓人抗拒的。
雖然心中對白輕語有抵觸,但看到她這個表情之后,我還是沒忍住問道:“你要……求我什么事?”
“你先到傘里面來好不好,淋著雨會感冒的。”白輕語依然很認真。
但我卻還是很害怕,忍不住再一次看向她的脖子,就害怕她的那腦袋一不小心滾落下來。
“你的頭……”我顫聲指了指她,并沒有動。
“原來你是害怕這個呀,放心好了,我的頭已經被人發(fā)現(xiàn)并帶走了,現(xiàn)在的我就是一個鬼,腦袋不會掉下來的。”白輕語說著就向我走了過來。
她再向前走,我卻在向后退,不過她走的速度比我退的速度要快一些。
“我怕鬼……你別接近我好嗎?”我的語氣中帶著懇求。
“鬼真的那么可怕嗎?”白輕語就像是一個小女孩,問出了這么幼稚的一個問題。
在之前我沒有遇到過鬼之前,我確實不怕鬼,也不覺得鬼可怕。
因為那個時候的我覺得鬼就是被人杜撰出來的。
但現(xiàn)在卻不一眼,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后,我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有著很多我們未知的存在。
尤其是那夜白輕語的頭顱,只要一想起來就讓人心里發(fā)憷。
不管白輕語多么美麗,但她始終是一個鬼,萬一她要突然傷害我的話,我根本無法阻擋。
我沒有回答白輕語這個幼稚的問題,但我的眼神和僵硬的動作已經給了她答案。
白輕語也看出了我的答案,因此沒等我回答,就接著說道:“其實很多時候人比鬼還要可怕,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變成鬼。”
說到這里,白輕語的神色中出現(xiàn)了一抹落寞,不過繼而抬起頭直視著我。
“而且我姐姐是鬼,你為什么就不怕她,還讓她進入你的房間,對我卻這么疏遠呢?”
“江小魚她不是鬼,她可以和我握手,還……”我差點把江小魚親了我的事也說了出來,不過還好及時止住,換了個話題:“她還能吃烤串,能喝啤酒。”
“呵,這樣就把你騙了?難道你不知道鬼也是可以吃東西可以喝東西的嗎?”白輕語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那我還能摸到她呢。”我據(jù)理力爭。
白輕語卻笑的跟歡了:“你過來試試,你也絕對可以摸到我。”
對于白輕語的這話,我雖然有著試一試的想法,但最終還是搖頭拒絕:“我不試。”
下一瞬間,白輕語再次消失,緊接著,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怎么樣?我沒有騙你吧?感覺到了嗎?”
聲音就在耳邊,甚至嘴里面呼出的清氣在我耳邊摩擦,有點瘙癢。
而且我感覺到了那氣不是人說話時的熱氣,而是帶著寒意的涼氣。
我怔在原地,不敢回頭,也不敢動。
我能感覺到自己有冷汗從鬢角滾下,和臉上的雨水相互融合。
“你真的就那么怕我嗎?”語氣中帶著些幽怨。
這不是怕,是很怕,但我還是用微顫的聲音說道:“不……不怕!”
“噗……”白輕語沒忍住笑了,“你不怕的話會是這種語氣嗎?”
我大窘,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腿越來越軟。
“算了,跟你說正事吧,”白輕語松開了我的肩膀,出現(xiàn)在我對面,幽幽說道:“我找你真的不是為了嚇你,而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你……說。”我不敢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