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向廣志忐忑不已,準備想找個辦法逃脫的時候,醫(yī)生和護士來了,一看到來人,向廣志覺得自己獲救了,因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徐梅妮。
徐梅妮見在這里見到向廣志也很意外,不過為了不讓敵人看出端倪,她很快就收起了情緒,給他看起了病,這個醫(yī)生也是他們軍營里的醫(yī)生,不用細說就給向廣志的病找了個原因,并給他開了幾枚藥。
“徐護士,你們怎么會?”趁看病的時候,向廣志小聲的問徐梅妮。
徐梅妮朝他搖搖頭,看了眼旁邊,站崗的兩個國民黨的軍人,這不是說話的好時候。向廣志治好作罷,沒有繼續(xù)再跟徐梅妮說話。
向廣志吃了藥之后,很快就退燒了,知道附近又熟悉的人,他開始想辦法能跟徐梅妮再次見面,可是軍隊管控很嚴格,壯丁們都在一個圈子,而那些醫(yī)生護士,據(jù)說被看管得更嚴格。
不知道這次國民黨是準備把他們抓到什么地方,路上行軍很快,而且總是走一些小路,聽到槍聲炮聲也不戰(zhàn)斗,反而是能逃就逃。
這很蹊蹺,而且他們對壯丁還有戰(zhàn)俘,甚至醫(yī)生護士都看管的很嚴,據(jù)說但凡有逃跑的抓到就槍斃,這導致向廣志不敢亂動。
這天向廣志分自己藥的時候,發(fā)現(xiàn)隨著藥一起來的還有一張紙條,他找了個隱蔽的角落看了紙條的內(nèi)容,寫著不要沖動。
向廣志猜測這是徐梅妮給他傳遞的紙條,他倒是想找機會逃,可是一直都沒有找到,直到他們這隊伍的人上了國民黨敗逃海外的船。
向廣志上船的時候才知道,他們竟然是要乘坐海船到海外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向廣志心里一頭霧水,還好的是上了船之后,敵軍對他們的看管明顯更加的放松了,向廣志借機悄悄的打聽到了徐梅妮他們的所在地,借著吃飯的機會,混到了她那層船艙里,端著飯碗就在人群里搜尋徐梅妮的身影。
“這里!”向廣志一進來,徐梅妮就主意到他的身影,見他從自己身邊經(jīng)過,連忙小聲的喊住了他。
向廣志聽見她的聲音,很自然的就在她旁邊的空地上蹲坐下來,“徐護士。”
“小向!”怕泄露向廣志的身份,徐梅妮不敢像以前那么稱呼了。
“徐護士,咱們現(xiàn)在這是要去哪里?”向廣志小聲問她。
徐梅妮謹慎的看了眼四周,并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里,她才開口,“現(xiàn)在還不確定目的地,但是到了他們的地盤,大家的命運就不好說了!”
“是呀,我們要是到了他們的地盤,日子肯定不會好過。”向廣志不覺得驚訝,以前被抓壯丁時候過的日子,他現(xiàn)在還記得,這要是被他們抓到他們的地盤上了,他們能過的日子他能想象到。
“國民黨要敗了,他們抓我們過去,估計會把我們當人肉盾牌。對了,你怎么混到了壯丁的隊伍里去了?”徐梅妮問他。
向廣志沒解釋自己的事情,他更關心的是,“那天,咱們營里其他的人呢?”
“受傷嚴重的都被殺害了,不肯投降的也被殺害了,還有一些被當成戰(zhàn)俘也一起被抓來了。”徐梅妮是護士,平時行動比較自由,聽到的消息比較多,“他們狼子野心,不肯承認戰(zhàn)敗,還美夢想著有一天能反攻大陸,所以才會抓這么多人去他們的地盤。”
他的戰(zhàn)友們,不是犧牲了就是被抓了,向廣志聽了心里一陣難受,眼眶發(fā)紅。
“你繼續(xù)隱藏,別被發(fā)現(xiàn),要不然戰(zhàn)俘他們看管的更嚴格,這兩天有機會我們逃出去。”徐梅妮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便說這些話寬慰他,希望他別沖動用事。
向廣志聽了猛然抬頭看著徐梅妮,激動到結(jié)巴的問了聲,“徐護士,你有辦法?”
“我們有個計劃,晚上準備趁夜色,偷他們的救生小船,從海上跑,現(xiàn)在離大陸還近,只要不讓他們發(fā)現(xiàn),回到大陸的可能性很大。”徐梅妮壓低聲音說道。
向廣志聽她這么說,立馬語氣激動的道,“徐護士,那我,那我可以一起嗎。”
“嗯,晚上你要是有辦法到船尾的話,咱們就一起逃出去。”徐梅妮點點頭,把話說明白了,有隱晦的指了指船尾的方向,然后左右小幅度看了看,見沒人注意,才不著痕跡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