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鄭昊,和我三叔一起干運輸生意,跑小型貨車。
作為剛畢業(yè)不久的我,能有份穩(wěn)定的工作不容易,老同學們也都挺羨慕我。
但這份看似不錯的工作,卻讓我陷入了無盡的深淵,甚至還差點送了命……
死因是最近三叔接了個新單,幫一家物流公司跑單,不過是夜單。
跑車的都知道,晚上的活賺的多,甚至有時候急件,都能賺雙倍工資。
當天晚上我便到物流公司了,和我接洽的是一個,叫做白主管的儒雅大叔。
拉了一車貨,走之前白主管嚴肅的叮囑道:“我們的貨都比較私密,卸貨之前裝貨的箱子都不可以打開,還有這路上你車里不能放音樂,總之越安靜越好,除了紅綠燈也不要停車。”
不看客人的貨這是規(guī)矩,沒的說,不停車不當誤活,也無可厚非。
可讓我安靜是幾個意思啊,這貨還怕吵怎么的?
我搖了搖頭,讓自己別瞎想。
準備完畢以后,我在白主管深邃的目光中啟程了。
透過后視鏡,我看到白主管瞇著眼睛,深沉的看著我,一動不動,總讓我覺得有些不對勁似的。
隨后我便上了夜路,就在路過個十字路口的時候,我的手機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鈴聲。
我把車聽到路邊,看到是之前一個活定的鬧鈴忘刪了。
搞定了鬧鈴,我剛想啟程,便聽到后面的車廂中,傳出來一陣幽怨的女人哭聲。
我一下子警覺了起來,可等我屏住呼吸,哭聲又不見了。
難道我幻聽了?
嗚嗚~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幽怨的哭聲再一次空靈的,在四周回蕩了起來。
我心里一緊,有些發(fā)毛,這哭聲,就是從貨廂里傳出來的!
我不僅皺起眉頭,難道這貨箱里面,有人不成?
我趕緊下了車,在后門口徘徊著,白主管可是明確說過,不能打開貨箱。
可這要是犯罪,我可承擔不起啊!
想了下,我還是決定把門打開。
里面整齊的排放著一排排的紙箱子,也沒有能裝進人的啊。
“有人嗎?”
我又叫了兩聲,沒人回答我。
大晚上的我又只有一個人,有點害怕了。
我剛想要離開,就看到貨箱里面,靜靜的放著一雙紅色的鞋。
看著上面的花紋,我咽了口口水,這些好像特么是壽鞋啊!
我頭皮一麻,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時間別提多恐懼了。
別的貨物都是裝在箱子里的,怎么好端端多出一雙鞋呢?
而且還是壽鞋,這大晚上的別提多滲人了。
我有點害怕了,連忙鎖上門,繼續(xù)上路。
好在這一次,再沒有哭聲出現(xiàn)了。
開了好半天,我終于到了需要交接的一個工廠。
只見在工廠門口,站著幾個穿著黑衣服的人,帶頭的是一個大高個,估計得有兩米多。
一到地方,那些黑衣人也不說話,開始卸車。
隨后高個兇神惡煞的看了我一眼,沒好氣的問道:“怎么這么久,出什么事了?”
我趕緊和他說,是因為我有點不熟悉路,多了也不敢多說。
高個也沒再問什么,扔給我兩盒華子,就讓我走了。
看這伙人不像好人,我心里也有點打鼓,我連做什么都不知道,該不會真是犯法的吧?
他們卸完車,我發(fā)現(xiàn)那雙紅壽鞋還在,覺得有些晦氣,就拿出來扔到路邊了。
返程的時候,就在我以為終于結束了的時候,又路過那個十字路口,發(fā)現(xiàn)有個紅裙女孩正站在路邊。
她沖著我的車擺了擺手,看起來是要搭車。
而且我看,她還光著腳。
這大晚上的,我也有點可憐她,便停了下來。
“你去哪???”我問了句。
“回城。”
女孩冷冰冰的回復了我一句,我一看她肌膚白皙,身材高挑,長得也很清秀,不自覺的也有些心動。
我讓她上了車,就坐在我的副駕駛。
“這么晚了,你一個人多危險啊。”
看她挺好看的,我便搭了句話。
女孩靜悄悄的看著前面,看不清表情。
“沒辦法,我東西丟了。”她淡淡的開口,有些幽怨的感覺。
“什么丟了?”我不禁好奇的問道。
“我的鞋不見了。”
我腦海里不禁浮現(xiàn)出,之前那雙紅壽鞋。
這女孩總不能家里就一雙鞋吧?看她也不傻,鞋丟了就光腳出來了?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一個黑影突然從車前一閃而過。
我嚇了一跳,趕緊開始踩剎車。
隨后車子刷的一下停住了,我看到一直花貍貓,幽幽的在路邊看著我。
“這找死的貓。”
我呸了一聲,隨后轉頭看向副駕駛,“你還好吧?”
沒人回答我,等我看過去的時候,副駕駛的位置上空空如也。
那個女孩,竟然不見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瞪大雙眼,副駕駛的門打開著,一陣陰風吹過,我后背也是一陣陣發(fā)冷。
我連忙四周看了過去,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啊。
而且我剛才一路根本沒停車,那女孩哪去了?
只有開著的副駕駛門,還算能安慰我一下,她可能是下去了。
可再快,也不能就這么瞬間消失吧?
我咽了口口水,后背都是冷汗。
我嚇的不輕,頭皮一陣陣發(fā)麻,連忙把副駕駛的門關上,一路回到了物流公司。
報賬的時候,我還有些驚魂未定,腦海里一直想著剛才的事。
見到我不對,白主管問道:“你弄出動靜了?還停車了?”
我有些心虛,又在他一再的追問之下,說出了那紅壽鞋的事。
聽完以后,白主管愁容滿面,但沒有斥責我,就讓我走了。
回了家以后,我心里一直不舒服,索性決定不想了。
睡著以后,我做了一個夢,只見到一個紅裙子的女孩,光著腳,幽怨的沖著我,激動喝問道:“我的鞋呢?把我的鞋還給我。”
我直接被驚醒了,腦門上都是汗,好在天已經亮了。
冷靜下來,又想起夢中的那個,找鞋的恐怖女孩,和我搭車那個女孩是一個人??!
我只能安慰自己,應該是太緊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