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蘇明談及那李耀,顧白臉上的神情,卻依舊沒有太大的變化。
“嗯,其實老實說吧,我和這李耀也不是怎么熟。”
“不怎么熟?你收他為關(guān)門弟子?”
蘇明疑惑的問道,因為他看這顧白的模樣也實在不像是在說慌。
“唉,這種事情嘛,有什么好計較的嘛!孔夫子尚且說過有教無類,所以他們只要愿意交學(xué)費,自然是可以向我學(xué)醫(yī)術(shù)。”
“嗯,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就字面意思唄,他交學(xué)費。然后對外宣稱說是我弟子,這也沒有什么問題??!”
“那他說自己是你的關(guān)門弟子,這又是怎么回事?你不用唬我,這關(guān)門弟子的身份,有豈是那些普通弟子能比的?”
“哦,他是這么給你們說的嗎?”
“是啊,就是因為他自己親自說的這樣的話,所以我才覺得你們之間有蹊蹺的。”
“嗯,要是這么說的話,好像也沒有錯,他確實是我的關(guān)門弟子,不過這似乎和你想的也有些不一樣。”
“不一樣?什么不一樣,這關(guān)門弟子還有別的解釋?”
“嗯,就還這么給你吧,他這關(guān)門弟子的名頭,也是字面意思。”
“字面意思?”蘇明顯然是不由的為之一驚。
“是的,關(guān)門弟子嘛!他就是個關(guān)門的,平常也用不上他,雖說只要交了學(xué)費,就能向我學(xué)習(xí),這自然是沒有問題,但是也有交了學(xué)費不愿意聽課的,就比如這李耀就是這么個人。所以我的本事他是一點都沒學(xué)到,只不過是打著我的名號在外招搖撞騙罷了。”
顧白語氣平淡的說道,很顯然她已經(jīng)是習(xí)慣了這些事情。
“你這……你也不在乎這些人糟蹋你的名聲?”
蘇明對于這家伙的做法,顯然是感到不理解和驚愕。
“這有什么好在乎的,我只是個醫(yī)生,所以只需要救死扶傷就好了。而至于那些虛頭巴腦的名聲,我是不怎么看中的,而且他這扯虎皮扛大旗不也總有不合時宜的時候嘛!就比如這李耀不就把自己給作死了,所以說他死就死了,我也不在乎,畢竟我這關(guān)門弟子,可又不止他一個。”
對于顧白這一番話語,一時間聽的這蘇明啞口無言了起來。
蘇明不再糾結(jié)此事,他原以為這李耀的死是一件麻煩事,可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能大事化了,小事化無,那自然也是極好的。
“嗯,顧白神醫(yī),那事不宜遲,我們一同前往吧!”
顧白聽到這話后,輕輕的點了點頭。
“好,那一起走吧,不過等我去換身衣服。”顧白一邊說著,一邊向往間內(nèi)走了進(jìn)去。
蘇明本是心急如焚,但沒想到這顧白竟然會這么磨磨唧唧,可一想自己這是有求于人,所以也就急不起來了。
此時這蘇明等在這客廳之中,好半晌不見這顧白出來,一時間就變得愈發(fā)的煩躁了起來。
“哎呀,這天下的女人是不是都是這樣子??!怎么還不出來,她這是換衣服,還是蛻皮啊?”
蘇明輕聲的嘀咕到,可誰承想那顧白的耳朵卻是靈敏的出奇。
“你說什么呢?”
“沒什么,我說顧神醫(yī)不但醫(yī)術(shù)高超,長得更是美艷動人!”
“呵呵,那我可真是謝謝你了。”
顧白顯然是不打算和那蘇明多去計較些什么,所以她也就沒有去理會那蘇明的油嘴滑舌,而是一推門徑直走出了房間。
蘇明不敢怠慢,瞬間跟了出去,畢竟夜婳音此時是一刻也耽誤不得。
兩人走出房門后,顧白四處打量了一番,她并不知道該往那邊走,于是只見蘇明敢忙上前領(lǐng)路。
由于那薛文停車的位置距離這宅子也不過十幾步距離,所以蘇明快步走到了薛文以及其汽車旁。
“這邊請。”薛文弓著腰說道。
顧白向這邊望了一眼,沒有多說什么,倒只是步伐又加快了幾分。
那薛文順著安顧白的視線望去,就只見那顧白一身白衣,清風(fēng)揚起,裙角偏偏蕩漾,真好似是萬種的風(fēng)情,四處流淌,瞧見這女子如此模樣,薛文一時間也不由得為之驚愕。
他雖說也見過些漂亮女子,但是如此樣貌的,他卻也還是頭一次瞧見,所以他那眼睛也在不知不覺間看直了。
對于自己的狀態(tài)薛文顯然是不自知的,后來還是蘇明無可奈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
“嗯?”
“你嗯什么,還不去開車,再看眼睛掉地上你就撿不起來了!”
“哦,這位是誰???顧白神醫(yī)呢?”
“這就是顧白神醫(yī),你就不要看了,要是惹得他發(fā)火,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蘇明短短兩句話,瞬間堵的那薛文面色通紅。
“是,是我知道了。”
薛文說完這話后,立即打開了車門鉆了進(jìn)去。
他坐在前面,而蘇明和顧白就并排坐在了那后駕駛位上,兩人并排而坐,蘇明依稀還可以聞到那顧白身上的香氣,向著自己隱隱傳了過來。
而這香味具體是什么味道,蘇明一時間到也說不上來,想來這味道也許是顧白自己調(diào)配的吧。
兩人并肩而坐,倒也沒有說什么多余的話,他們的目光也都徑直望向了窗外,似乎兩人各懷心事,但卻也不見得能說到一塊去。
“薛文你給我好好開車,眼睛不看路,你看什么呢?”
蘇明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薛文那幅魂不守舍的模樣,所以就不由的出言提醒道。
由于這薛文的臉皮可算不得有多厚,所以此時被蘇明道破了自己的心機(jī),一時間臉色漲的通紅,就如同是二月的火燒云一般。
對于薛文這幅模樣,那蘇明也是真真切切的瞧到了眼里,所以他對于薛文的這幅窘迫的模樣,也是感到極為的好笑,只見她輕掩紅唇,笑不漏齒,這小小的車內(nèi),氣氛瞬間也變得躁動了起來。
而見此情形,蘇明也不由得干咳了兩聲。
“咳咳,對了,顧白神醫(yī),你去診斷不需什么工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