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駱清云小臉煞白,緊咬著嘴唇問道。顯然她是被這密密麻麻的千足怪蟲嚇壞了。
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鎮(zhèn)定,我忍不住開口輕聲安撫她:“先別慌,之前那隊人既然往這邊逃竄,那前面或許會有生路。”
其實這話說出來連我自己都不信,因為沒人知道這陰墟洞里究竟是怎樣的。
前面或許只是死路一條!
雖然前方的一切都是未知的,但是我們依舊不敢停下腳步。我拉著駱清云一邊往前跑,腦子里面飛速運轉(zhuǎn)。
“?。?rdquo;
就在這時候駱清云突然大聲尖叫了起來,一只千足怪蟲掉到了她的肩膀上,怪蟲不停的蠕動著,眼看就要鉆進她的衣領(lǐng)里。
嚇得駱清云魂不附體,不敢再動彈分毫。
見狀,我趕緊伸手想要幫她把那怪蟲拍掉??晌业陌驼坡湎拢侵还窒x非但沒有掉到地上,反而緊緊的粘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趕緊抖動著手臂,想要將它甩掉,可這千足怪蟲的觸足上竟然分布著許多細小的吸盤,牢牢的吸在了我的皮膚上。
急得我直接上手,準(zhǔn)備將它撕扯下來。我剛出手,那蟲子一口就咬在了我的十指上。
“嘶!”我強忍著疼痛,終于將它從我手背上拽了下來扔到了地上,氣的我抬起腳便將它踩的個稀爛。
頓時一股綠色液體從它身體里流出,散發(fā)著難以形容的惡臭。
經(jīng)過這一番折騰,幾只怪蟲已經(jīng)爬到了我們頭頂正上方的洞壁上,隨時都有可能會掉下來。
怎么辦?這么多的怪蟲,一旦被它們包圍,我們肯定會被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我伸手在背包里一頓翻找,試圖能從包里找出件稱手的家伙什兒,可之前在對付無頭尸王的時候把所有的符紙都用光了。
就在我焦急萬分的時候突然摸到了兩個玻璃瓶,是我之前準(zhǔn)備消毒用的酒精!
我大喜過望,心里頓時萌生了主意。
“有火柴嗎?咱們今天來火烤怪蟲!”我咧嘴一笑,對著駱清云問道。
看著我手里的兩個酒精瓶子,她似乎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圖,急忙從包里掏出了火柴盒。
“準(zhǔn)備!”我朝著她支會了一聲,便猛的將手中的酒精瓶子扔了出去。
玻璃瓶撞在了洞壁上,頓時爆破開來。駱清云身手敏捷,反應(yīng)也極快,立刻點燃了火柴朝著酒精灑落的方向丟出去。
酒精遇火則燃,霎那間洞壁上便燃氣了熊熊火焰。那群千足怪蟲被燒得蜷縮成了一團,悉數(shù)掉落在了地上。
后面的怪蟲見著這明晃晃的火焰,也不敢再繼續(xù)前行了。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快跑!”我側(cè)過身對著旁邊的駱清云大吼一聲,說完我倆拔腿就跑。
那些千足怪蟲數(shù)量極其驚人,是燒不完的。
況且那些酒精也支撐不了太久,等火一熄滅,它們就會立刻撲上來。
但是這火焰也為我們爭取到了片刻的緩沖時間,也就是多了一份活下去的生機。
誰知我們越往里跑,地面變得更加潮濕,一路上深洼泥濘,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摔得個人仰馬翻。這對于我們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大大降低了我們的逃亡速度。
再往前走,地面上甚至出現(xiàn)了積水,有的地方剛沒過腳踝,但有的地方已經(jīng)到達了膝蓋。
在水里行走遠比在陸地上慢了許多,我隱隱聽見身后又傳來了窸窣的聲響。
想不到,那些怪蟲這么快就追上來了。
我當(dāng)下就變了臉色,如今我已經(jīng)無計可施,窮途末路。
那群怪蟲卻越逼越近,眼看距離我們還有個兩三米的差距,我心急如焚。
“這兒的積水變深了”駱清云和我對視了一眼,有些惶恐不安的說道。
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地面的積水已經(jīng)沒過了我們的胸口的位置。
只是這積水渾濁不堪,根本看不清水里的情況。
但就我推測這些千足怪蟲既然一直貼著洞壁上行走的,或許是它們怕水,而且它們是靠著嗅覺尋找獵物的,這水潭剛好能夠掩蓋我們身上的味道。
“潛下去!”
眼看身后的蟲子已經(jīng)逼近了,危險迫在眉睫。別無他法,我和駱清云捏住鼻子,屏住呼吸便潛入了水中。
水中渾濁不堪,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我能感覺得到越往前,水越深。
約摸著我們在水里游了兩三分鐘左右,我肺葉里的空氣完全已經(jīng)消耗殆盡,必須得盡快找地方上去,不然我們沒被怪蟲咬死,反倒活活憋死了。
慌亂間,我扯了扯駱清云的衣袖,示意我們趕緊找地方出去,于是我倆迅速向上游了過去。
終于,重獲新生。我抹掉臉上的水珠,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