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夏天的一個晚上,因為明天休息,又剛發(fā)了工資,張洋洋和幾個姐妹商量著出去吃點燒烤,喝點扎啤,享受一下夏日的晚風(fēng),于是,姐妹幾人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來到一家拍檔,那天,她們喝的很開心,于是就有人提議,要不咱們?nèi)ヒ沟晖嫱姘?,來到這里這么久,還不知道傳說中的夜店是什么樣子呢,張洋洋平常膽子很小,也聽說過夜店總有些不好的事情發(fā)生,可經(jīng)不住姐妹們勸說,又喝的有點醉,就答應(yīng)下來。
于是姐妹幾人就打車去往那里最近的夜店,張洋洋本就年輕漂亮,再加上打扮清純,又是夏天,穿的很清涼,和夜店里那些濃妝艷抹的不一樣,就有不少人前來搭訕,其中有一個叫高正的人,渾身名牌,言談舉止又很幽默得體,自稱是一個房地產(chǎn)公司的老板,身價過億,還說張洋洋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兒,張洋洋被他忽悠的有些神魂顛倒,一來二去的,就依偎在那人的懷里,當(dāng)晚,將自己的初夜交給了他。
第二天起來,張洋洋看著床上的血跡,哭了起來,高正在一旁溫柔的勸說著她,還說會為她負責(zé),一定會娶她的,又說了些甜言蜜語,張洋洋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哪是高正這種情場老手的對手,半推半就的答應(yīng)了他的追求,一開始,高正對她真的很不錯,每天都對她很是殷勤,每當(dāng)她下班,就會開著一輛瑪薩拉帝來接她,讓同廠的姐妹們羨慕不已,這讓張洋洋很是高興,幻想著以后嫁給高正,過著錦衣玉食相夫教子的日子,只到有一天,張洋洋正在上工,高正突然打電話說,自己的一筆投資失敗了,急需些錢應(yīng)急,周圍的朋友都借了一遍,但還差一些,他知道張洋洋手里有十萬塊錢,就讓張洋洋那給他先應(yīng)應(yīng)急,過兩天就還給她。要么說女人一但深陷愛河便什么都會相信,這本就是那些騙財騙色的人最長用的伎倆,但張洋洋還是相信了他,將自己辛苦攢下的十萬塊錢那給了高正,高正拿到前后對張洋洋很是感激,并答應(yīng)她一個星期內(nèi)就會還給她,還說,自己要去趟帝都,處理些事情,很快就會回來,當(dāng)夜,兩人去了賓館。第二天,高正將張洋洋送到工廠,告訴張洋洋自己很快就會回來,讓張洋洋一定要等他,張洋洋點頭答應(yīng),高正就開車走了。
之后的幾天,高正還會主動給張洋洋發(fā)微信,問她有沒有想他,還說他的生意就要談妥了,很快就能回去找她,然后就會向他求婚,張洋洋自然很是高興,剛想把這件事告訴了遠在北方的父母,可誰知這時他的弟弟打電話來說,母親重病,問她要十萬塊錢治病,張洋洋就慌了,馬上給高正打電話,高正告訴他別著急,再有兩天自己就會回去,到時就把十萬塊錢還給她,可誰知,兩天之后,高正并沒有回來,電話也聯(lián)系不上,張洋洋急的不行,以為高正出了什么事兒,又過了兩天,小弟又打電話來問錢準備的怎么樣了,母親已經(jīng)快不行了,讓她趕緊打錢,張洋洋一遍又一遍的給高正打電話,可一只為人接聽,最后甚至變成了空號。
張洋洋這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可更可悲的是,張洋洋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第二天,小弟來電話,張洋洋的母親已經(jīng)去世了,還說張洋洋是不孝女,掙了錢也不會給自己的母親用,張洋洋欲哭無淚,辭了工作,到處去找高正,可又哪里才能找的到,最后,走頭無路的張洋洋,帶著肚子里的孩子,在自己生日這天,跳樓自殺了。
說道這兒,張洋洋的鬼混抽泣起來,云墨染嘆了一口氣,這世間,最難說明的,就是女子的愛,最讓人可恥的,就是這幫騙財騙色的渣男,可恨自己只能管陰陽詭事,對這種人,除了揍他一頓,真的是無能為力。
“那之后呢,你有是怎么變成鬼撫尸的”,云墨染問道,張洋洋搖頭,“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死了之后變成了鬼,因為是自殺,不能立即投胎,就只得在陽間游蕩,更何況我恨高正,恨不得殺了他,正在這時,有一個姐姐過來找我,問我想不想報仇,想不想重新活過來,想不想有一個愛我的人,我當(dāng)然想了,于是那姐姐就告訴我她有辦法,只要我按她說的做,就一定有機會重生報仇,我答應(yīng)了,隨后,我就被她裝到了一個瓶子里,再然后,我就看到了自己腐爛的尸體,穿著嫁衣,那姐姐說,去吧,我會給你找一個愛你的人,然后我就飄飄忽忽的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過了幾天,姐姐真的將那個男人交給了我”,說完指了指睡在那里的冉晨,接著說道,“而且,他果然像姐姐說的一樣,對我說了很多好話,還不嫌棄我腐爛的尸身,我也就答應(yīng)了他,姐姐還說,想不想變回原來的樣子,我說當(dāng)然想,然后她就叫了我一段口訣,她還說,只要我每天和冉晨親吻時,親吻時默念這段口訣,七日之后,我的身體就會徹底復(fù)原。再然后,就遇到了法師了”,“那你之后,還有沒有見過那個姐姐了?”云墨染問道,張洋洋搖搖頭。
云墨染說道,“接下來,你想怎么辦,還要去報仇嘛?”張洋洋搖搖頭,“不想了,這七天有冉晨陪著我,讓我知道了人間還有真愛,我知足了,只可惜,我殘害了他的靈魂,我欠他的,怕是無法再還了。”云墨染笑了笑,“還算你有些良知,這樣吧,我送你去地府,贖清你的罪孽之后,再去投胎吧”,說完云墨染雙手合十,默念經(jīng)咒,張洋洋身邊洋溢著一層金光,她沖云墨染笑了笑,又看了看冉晨,留下了一滴眼淚,此時的她,如同生前一樣,清純,漂亮。
最終,消失于此,前往陰曹。云墨染收了經(jīng)咒,抬頭看了看,天快亮了,又是一夜過去,一把扛起冉晨,準備返回高碑縣城。
正在這時,一個充滿魅惑的聲音說道,“靈異館主,這是要帶著我的奴隸,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