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程家村,在程開誠家找了間空房住下,各種藥材被源源不斷的運送過來,木桶內(nèi)也放置好了開水。
“大師,這木桶可是高科技,只要充上電,可以源源不斷的對水進行加熱,就是在里面泡上幾個小時,水也是熱的”,程開誠向茅江吹噓著自己買來的新裝備。
他打算等茅江用完后,自己也去泡個澡,享受一下。
“好,現(xiàn)在守著門,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將藥材放進木桶中,茅江命令道。
“放心吧”,程開誠拍著胸口保證。
待所有人出去后,茅江褪去衣物,坐進了木桶中,最后拔去右臂上的銀針。
這阮清還真是陰毒,只是交手的幾十秒,就著了他的道。
這讓茅江對他的身份也更加好奇了,又是煉丹又是養(yǎng)鬼,現(xiàn)在又是蠱術(shù),他到底會多少東西啊。
坐在木桶內(nèi),待藥水浸透全身后茅江手捏法決,默念咒語,運送罩氣流變?nèi)斫?jīng)脈,最終匯聚右臂。
罩氣行走至此便被堵住,茅江加快念咒速度,將更多的罩氣運送至此。
一時間,整個右臂上半部分漲的通紅,下半部分阻的暗黑,桶中藥水也如同燒開一般不斷翻涌。
茅江的面部布滿水珠,不知是汗水還是藥水。
就這樣,不知持續(xù)了多久,右臂逐漸恢復(fù)肉色,面部水珠也已風(fēng)干,木桶內(nèi),除去各種藥材,還漂浮著一層黑色的物質(zhì)。
細(xì)細(xì)看去,那竟是密密麻麻小米大小的蟲子。
很難想象,這些都是從茅江身體內(nèi)逼出來的。
眼看茅江體內(nèi)的蠱毒已經(jīng)全部逼出,門外卻發(fā)生了變故。
“大哥,這都五個多小時了,怎么還沒有出來”?一個屬下見程開誠等了近五個小時,著急的問。
“不知道啊”!程開誠也很無奈,坐在這等著實在是無聊,但又不敢敲門詢問,生怕因此惹惱茅江。
“大哥,不如你先去休息一下,這我看著”,屬下說道。
“這··”,此時若是離開,他擔(dān)心出事,留在這又實在無聊,一個地方連續(xù)坐五個小時,他實在扛不住了。
“大哥,你還不放心我嗎?再說,這是在咱們自己的地盤上,又能出什么事”,那屬下繼續(xù)勸說道。
沉思半刻,程開誠答應(yīng)了,這是在他家,還能出什么事,況且都已經(jīng)過去五個小時了,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嗎?
“好,你在這看著,千萬不要讓人闖進去”!程開誠起身活動了一下腰骨。
“嗯,放心吧大哥”。
待程開誠離開后,這人倒也聽話,乖乖在此看守。
只不過剛過半小時,他腹中疼痛難忍,有些坐不住了。
剛才跟幾個兄弟拼酒,一口氣干了兩瓶冰鎮(zhèn)啤酒,雖然不會醉,但腸胃卻不接受了,鬧起了情緒。
他站起來想要去廁所,但想起任務(wù)又重新坐下。
剛剛坐下,肚子便發(fā)出抗議的聲響,他不得不再次起身。
就這樣來回兩次后,他實在忍不住,沖向了廁所。
待其離開兩分鐘后,一個女孩推開了房門。
這女孩年約十七八歲,五官精致,皮膚皙白,頭上扎著小辮,臉上畫著淡妝,上身一件小皮夾克,下身一條牛仔褲,妥妥的精神小妹一枚。
女孩推開房門,嗅了嗅鼻子,“什么味啊這是?太難聞了”。
茅江將幾十種藥草泡在一起,那氣味,百米開外都是清晰可聞,這小妹也是順著氣味找了過來,只是沒想到味源居然在自己家里。
“我才幾天不回來,我哥在家就翻天了嗎?搞得這么難聞”,女孩自言自語。
順著氣味,她來到了茅江所在的房間。
輕輕推門,竟然沒鎖,她的心臟突然加速,感覺自己要發(fā)現(xiàn)新大陸了。
門剛推開,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女孩搖了搖腦袋,小心探索進去。
屋內(nèi)擺放著一木桶,一男子閉眼坐于桶中泡澡。
這畫面,若是一般女子,早已紅著臉跑了出去,可偏偏眼前這姑娘不是一般人,不但沒跑出去,相反還一步步靠近。
撲通,撲通。
她的心臟跳的很快,這場面也太刺激了。
······
將體內(nèi)的毒素全部排出后,茅江睜開眼睛站起身來,在桶中坐了幾個小時,身體有些麻木,于是搖晃著身子舒展筋骨。
“臥槽”!剛晃動了一下身軀,便見眼前竟站一女子,驚呼一聲后連忙坐下。
“臥槽,你誰啊,進來都不敲門的嗎”?茅江又急又氣的喝道。
急得是自己眼前怎么就站了一女子。
氣的是自己一個黃花大小伙,今天就被這女人看了個干凈。
“你喊什么喊,別吵”,程芷珊也急了,雖然她大大咧咧不在乎這些,但并不代表她毫無羞恥之心。
這要是讓別人知道,那可就真的沒臉見人了。
“你,你誰啊”?茅江雙手環(huán)胸問道。
“我還奇怪你是誰呢,怎么在我家”?
聽聞,茅江便知曉了女孩的身份,正是程開誠的妹妹程芷珊。
先前就聽他提起過,沒想到今日就見面了,只不過這見面的環(huán)境,實屬尷尬。
看著程芷珊,茅江感慨,若不是提前知道她是程開誠的妹妹,否則,打死他都不相信二人是兄妹。
程開誠五大三粗,滿面兇相,一副惡人模樣。
程芷珊卻是生得小巧玲瓏,五官精致,惹人憐愛,只不過這性格,實在不討喜。
“我是你哥的…的朋友,來這暫住兩天”,茅江應(yīng)道。
“朋友”?程芷珊露出狐疑之色:“我哥的朋友我怎么沒見過”?
“我們昨天才認(rèn)識,你當(dāng)然沒見過”,茅江應(yīng)道:“你還是先出去吧,我把衣服一穿”。
“你穿你的唄,我不看就是”,程芷珊轉(zhuǎn)過身去,小聲嘟囔了句:“又不是沒見過”。
她不過十七八歲,哪里見過?
那必然是旁邊某國的愛情動作電影中見過。
“不,不行,你趕緊出去,你站這,太膈應(yīng)了”,茅江一個涉世未深的農(nóng)村小伙,哪見過這陣仗,一個勁的搖頭。
“我說你嘰嘰歪歪的怎么跟個娘們似的,我都沒說什么,你倒是…”。
“你在這樣,我可叫你哥來了,讓他管管你”,情急之下,茅江搬出了程開誠。
“你…切”,翻了個白眼,程芷珊轉(zhuǎn)身離開。
如此調(diào)戲茅江,不過是她性格上大大咧咧比較放的開,再加上見茅江長得帥氣,又一副憨羞模樣,玩心大起,才如此對待,并不代表她真的是個女流氓。
所以大可不必把哥哥鬧來,要不然,他又要教育自己了。
見女子離開房間,茅江扯過旁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由于太過著急,還差點摔一跤。
想不到夢中悟道,不懼妖魔的他,也有如此狼狽的時候。
穿好衣物,茅江尋到了程開誠,本想興師問罪,但又不好意思開口。
總不能抓住他就說:“老子在洗澡時,你妹妹闖進去把我看了個精光,現(xiàn)在你必須…她必須對我負(fù)責(zé)”的話來吧。
嘆了口氣,只能吃一個啞巴虧。
日后必要討回來,茅江暗暗發(fā)誓。
“來,妹妹,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茅江大師”,程開誠不知道剛才的事情,見到茅江便興奮的向妹妹介紹起來。
“你說什么,茅,茅江大師,哈哈哈…笑死我了,還大師”,程芷珊捧腹大笑,絲毫不顧及旁邊臉都被氣綠的大哥。
“芷珊,你能不能別笑了”,程開誠喝道,平日里可以慣著你,但茅江可是自己的救星,你再笑,把他惹生氣了,你哥這條小命就沒了。
見老哥有點發(fā)火,程芷珊清了清嗓子不再出聲。
“你別看茅大師年輕,但本事卻不小,這一回要不是他,你恐怕就見不到我了”,程開誠語重心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