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寶兒鼻子一酸,又撥通了姜休的電話,可是姜休一直都沒有接電話,一個接著一個,就是沒有人接。
頭越來越暈,她抬手扶住額頭,起身去洗了把臉,效果也是微乎其微,她翻了一下手機(jī)通訊錄,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來接自己。
咚!咚!咚!
“小溫,你沒事吧?”
溫寶兒微微嘆了一口氣,都不想回答外面的人。
“咦!霍總,你怎么來了?”
霍總?
是霍云缺嗎?
溫寶兒神情一怔,感覺酒都醒了,她立馬坐直了身子,仔細(xì)聽外面的聲音。
“正巧過來吃飯。”
聲音很小,但是溫寶兒確認(rèn)是霍云缺,這個聲音她不要太熟悉。
“那一起喝一杯吧?”
“不了,我還有事。”
有事?
難道霍云缺要走了嗎?
溫寶兒立馬從馬桶上站了起來,因為頭暈一下沒站穩(wěn),直接磕到了地方,手臂被磕破了,還滲了點血。
她揉了揉手臂,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打開了衛(wèi)生間的門,看見霍云缺立在包廂門口,猶如神明。
門一打開,站在包廂門口的人都轉(zhuǎn)頭過來看溫寶兒。
站在衛(wèi)生間最近的陳友宇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溫寶兒白色袖子上的血跡,關(guān)切的問道:“哎!小溫,你這個手怎么了?”
溫寶兒不敢看霍云缺,低頭說道:“不小心碰到了,失陪了,我要去趟醫(yī)院。”
雖然就這點小磕小碰不需要去醫(yī)院,但是這是個好借口,畢竟即使霍云缺來了,大家也不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
陳友宇裝作緊張的說道:“那我送你去醫(yī)院,我讓司機(jī)過來。”
說著話陳友宇還抬手扶住溫寶兒的手要檢查。
溫寶兒嚇的立馬抽回自己的手,還連帶抽到了陳友宇的臉,聲音還不小,當(dāng)場的人都愣住了。
霍云缺眉頭微挑,慢條斯理的說道:“還不跟陳總道歉——”
溫寶兒愣了一下,抿了抿唇說道:“對不起。”
其實她一點都不想道歉,陳友宇就那樣去摸自己很過分,不過人太多,還都是陳友宇的朋友,估計她說出來,他們也不會幫自己,還會鬧得尷尬,更何況霍云缺每次都不聽自己解釋。
話音剛落,霍云缺就接上了話:“陳總,不好意思,我家藝人魯莽,那是溫小姐的福分。”
陳友宇眼前一亮:“額!原來溫小姐是霍總家的藝人啊。”
溫寶兒:“???”
自己什么時候成了霍云缺家的藝人了?
霍云缺嘴角浮起一絲淺淺的笑意:“既然她冒犯了各位,我就帶走公司教育了,先失陪了。”
說著話,霍云缺沖溫寶兒使了個眼色。
那眼神冷冷的,有些嚇人。
溫寶兒低頭也不敢說話,霍云缺明顯是在給自己解圍,她特地繞開離陳友宇遠(yuǎn)遠(yuǎn)的,跑出了包廂,跑的太快差點摔倒,還好扶住了墻,頭還暈乎乎,她扶著墻猛吸一口氣,心里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要來這種應(yīng)酬了。
餓死都不來。
總之就是不來。
“還站在這守門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溫寶兒嚇了一跳,轉(zhuǎn)頭就看見霍云缺黑著臉看了自己一眼,轉(zhuǎn)身朝著前面走了。
總是那么兇巴巴的,好像自己欠了她五百萬嗎?怎么對白蘇就那么溫柔。
“你走不走?”
溫寶兒委屈的抿了抿唇,連走帶跑的跟上霍云缺的腳步,上了門口的車子。
陳凌轉(zhuǎn)過頭來叫了聲太太,看見霍云缺臉色烏云滿步,心里不禁感嘆,這夫妻二人每次見面都分外眼紅,跟仇人一樣。
咣!
溫寶兒心下一驚,偷偷瞄了眼霍云缺,誰惹他了,發(fā)這么大脾氣。
“誰讓你去跟他們吃飯的?”
聲音冷冰冰的。
溫寶兒抿了抿唇就實話實說:“我去跟導(dǎo)演道歉,導(dǎo)演就說來吃飯。”
“你知道來吃飯是什么意思嗎?你很喜歡跟這么男人吃飯嗎?嗯?”
溫寶兒抬頭看著霍云缺的眸子,好像要吃人一樣,她不自覺的舔了舔唇說:“我也不知道這么有這么多人?。课蚁胱?,他們不讓。”
霍云缺沒好氣的瞅了溫寶兒一眼,他在這個圈子里混了這么久,見慣了那些場景,像溫寶兒這種溫室里的花朵,即使有些壞心思,也沒法在這種地方周旋。
“以后不許跟這些人出來吃飯。”
完全就是命令的口吻。
溫寶兒看著霍云缺,心里也很不舒服,又不是自己想去跟他們吃飯的,他剛剛還不是要自己去解決好這件事。
霍云缺憑什么跟自己發(fā)這么大的火?。孔约汗饷髡蟮母切┤顺燥?,總比他天天跟白蘇在一起好吧,他憑什么就天天跟自己發(fā)脾氣?
她咬了咬唇,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看霍云缺,反正就不到一個月了,以后就沒有關(guān)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寶兒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白色的床單,白色枕頭,她轉(zhuǎn)頭四下里看了看,好像是酒店。
自己怎么在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