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抬著下巴,語氣軟了一些:“聽話。”
說著話,艾米就直接上手拉著溫寶兒就往前走。
溫寶兒也就糊里糊涂的被艾米拉上了邵波的車子,溫寶兒也就悶著氣,跟著他們去了酒店,還好關鶴鳴在。
平時關鶴鳴都挺照顧像個大哥哥一樣自己的,這樣一想心里稍微放心了點,等一會兒找個借口走就是了。
但是溫寶兒怎么也沒有想到,剛走進包廂就看見了坐在沙發(fā)上的霍云缺,還有旁邊的白蘇,幾人談笑風生。
關鶴鳴看溫寶兒愣在門口,抬手輕輕拍了一下溫寶兒的肩膀:“進去吧。”
溫寶兒點頭,每一個走一步,心里都跟針扎了一樣,自己的丈夫竟然帶著別的女人。
“學長好久不見了。”
溫寶兒聞聲抬頭,眉心一緊,白蘇踩著八寸高跟鞋,白蘇笑靨如花,歪著頭跟關鶴鳴說話。
她的腿好了?昨天不還坐在輪椅上嘛?兩年前,醫(yī)生說她是脊椎受傷,可能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除非奇跡發(fā)生。
關鶴鳴點頭:“是啊,什么時候回來的?”
“有段時間了。”
溫寶兒心里咯噔一下,那白蘇回來有一段時間了,那霍云缺和白蘇早就在一起了嘛?心里有種揪在一起的疼。
或許是聽見動靜,霍云缺抬頭看向他們,溫寶兒心虛的轉過頭去,本能的往外走。
“寶兒,你去哪兒?”
溫寶兒被關鶴鳴叫住,回過頭來,尷尬的笑了笑:“我去洗手間。”
話畢,溫寶兒就梗著身子往再走,止不住的有些顫抖。
“包廂里有洗手間……”
這句話,溫寶兒根本就沒有聽進去,她只想逃離這個地方,如噩夢的地方。
她渾渾噩噩的走到公共衛(wèi)生間,捧了一捧涼水洗了一把臉,想掩飾自己快崩潰的情緒,鏡子里突然浮現出那張讓她厭惡的模子。
溫寶兒垂眸假裝看不見,用力搓著自己的手。
白蘇若有所思的瞄了溫寶兒一眼,嘴角上揚:“我們好像挺有緣分的。”
溫寶兒瞥了白蘇一眼,看見白去在整理高跟鞋的帶子,壓著眉頭問道:“你可以走路了?”
白蘇撩了一下頭發(fā),挑眉看著溫寶兒:“嗯,是不是有些失望?是不是希望我一輩子都走不了路。”
話語里充滿了挑釁的味道。
溫寶兒也不拐彎抹角:“那你昨天坐在輪椅上是裝給誰看?”
白蘇輕蔑的笑了笑,轉頭目不轉睛的盯著溫寶兒,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我可沒有裝可憐,只是云缺心疼我,所以非要推著我而已,怕我累著了,他真的很體貼,生怕我走路不舒服。”
字字誅心。
霍云缺不是冷漠,只是對她冷漠而已。
溫寶兒捏緊手心,有一股氣體堵住胸口,上不上下不下,還有刀一下一下的割著她的心臟,她捏住手心,克制自己的情緒,她真的想把這個男人打的連她親媽都不認識。
“我聽說你已經簽字了。”
白蘇悠然自得的抬手撫了撫額頭:“也算你識趣,還要點臉。”
溫寶兒冷笑一聲:“那是,這世界上大概也找不到比你不要臉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