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達撇了撇嘴,他本來就對曹品讓他幫忙打掃衛(wèi)生這件事頗有微詞,再加上曹品現(xiàn)在又?jǐn)[出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早就看不慣了。
如果不是接下來還要在這家福利那么好的賓館做事,用曹品的話來說,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否則張達早就破口大罵了。
張達沒有搭理曹品,回到了前臺,百無聊賴的翻著住客信息。
曹品幽幽嘆了口氣,輕聲自言自語的說道:“又是一個不知死活的家伙,得了,又得像以前一樣收拾殘局了,老板就不能找一個穩(wěn)重一點,命硬一點的人來。”
說罷,曹品也收拾東西回到了儲物間。
在前臺的張達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此時的賓館安靜的嚇人,哪怕是大白天都有一種陰森的感覺,不過張達也沒有多想,應(yīng)當(dāng)是昨夜那場雨搞的鬼。
而且最近也是要轉(zhuǎn)季了,清冷一些也是正常。
張達看四處無人之后,吹著小曲打開了柜臺下面的抽屜,漫不經(jīng)心的從里面拿出一沓紅票子。
看厚度,少說也有兩三千塊錢。
張達嘿嘿笑著,沒想到住在這里的客人都那么大方,出手闊綽的要命。
雖說自己昨晚一連破了兩個規(guī)矩,好在那個嫁衣女子還很守信,一大早就走了,這樣一來也沒人知道自己昨天發(fā)生的事。
只要偷摸將這筆錢給轉(zhuǎn)移出去,那么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覺,就像沒發(fā)生一樣。
正當(dāng)張達盤算著以后要不要繼續(xù)偷摸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渾身驟然間一冷,好像是某個神經(jīng)被電打到了一般。
他僵硬的扭過頭去,就在陰暗的樓梯口角落,那個穿著壽衣的老頭子正在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張達在大白天被這老頭嚇了一大跳,他長出一口氣,也不敢走過去,遠(yuǎn)遠(yuǎn)的詢問道:“老……老人家……有什么事嗎?”
壽衣老人依舊沒有說話,那雙眼睛逐漸變得惡毒起來,就像是如果沒有門前那一縷陽光投射在樓梯口前方的話,他下一瞬間就會撲過來一般。
張達壯了壯膽子,想要走過去詢問,畢竟他是這家賓館的服務(wù)人員,如果被客人投訴,挨許小姐的罵事小,被開除的話那就大發(fā)。
可張達才離開柜臺的時候,卻被一陣大力給拉了回去,白色的發(fā)絲在張達眼前一閃而過,就看到曹品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壽衣老人的面前。
“喂!曹品!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張達被曹品抓得肩頭生疼,頓時就破口大罵起來。
曹品卻面色凝重的轉(zhuǎn)頭對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一時間——
壽衣老人站在陰暗的樓梯口角落。
曹品站在投射的陽光之下。
涇渭分明。
只見曹品嘴巴一直在動,表情也近乎懇求一般,雖然不知道他對壽衣老人說了什么,但是肯定是請求之類的話。
沒過多久,曹品點頭哈腰的又從口袋里掏出一沓黃澄澄的東西燒了起來,灰燼黃煙彌漫整個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