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二爺來到了神婆家,剛走進院子,二爺便喊了起來。
“鵑子在家嗎!”
鵑子,也就二爺敢這么直接稱呼神婆。
本來還是露著一副生氣的樣子,走出房子一看是二爺,神婆立刻笑著迎了過來。
二爺不簡單,這一刻我才真正的體會到。
“二爺您來了!快進。”
坐到椅子上,神婆立刻必恭必敬的端茶倒水,我借著二爺?shù)墓庖蚕硎芰诉@樣的待遇。
二爺也沒解釋啥,在神婆眼里,估摸著我和二爺關系非常好。
二爺看了我一眼,我立刻拿出了那根黑毛。
神婆見了之后臉色驟變看向二爺?shù)?ldquo;野貓嶺?”
“陳永貴他二兒子真弄妥當了?”
“妥當了,這人都埋了,怎么可能不妥當?shù)摹?rdquo;神婆有點兒委屈的解釋道。
“二爺,這個我可以作證,我親眼見把人埋了,而且我還偷偷去看過,還埋在里面呢。”
神婆瞟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滿了感激。
我是真沒想到,她竟然這么怕二爺,就好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二爺也沒質(zhì)疑,只是眉頭緊鎖的自言自語嘀咕道“老二死了,怎么還會出事兒!”
這是在擔心野貓嶺的黑貓,我看出一點兒里面的門道兒。
神婆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
只是她這身打扮,這個樣子多少有點兒搞笑。
“二爺,會不會那個陳老二從野貓嶺帶回來的東西原本就沒離開過?”
陳永貴的二兒子陳博去過野貓嶺,還回來了!
他的死和野貓嶺有關系!
我的神經(jīng)驟然緊繃了起來,因為我也去過。
“要不去趟陳家?”神婆又小聲的詢問道。
“去個屁,去了能問出啥!不行,的去趟野貓嶺。”
二爺話音剛落,神婆立刻打了個哆嗦。
她害怕了!
“行了,不用你跟著!你老實看著村子就行!”二爺說完之后起身走了。
聽到二爺?shù)脑?,神婆立刻露出如釋重負的樣子?/p>
又一次讓我驚訝,神婆竟然對野貓嶺也是如此的恐懼。
我跟著二爺又回了家,剛走進屋子,二爺便看向我說道“沒你事兒了,你回去吧。”
事不管己,點了下頭,我也沒打算跟著一起去。
可就在我轉(zhuǎn)身準備走出屋子的時候,神婆追了過來。
走進屋子,她立刻舉起手里的東西說道“二爺,這是陳老二的東西。”
一枚藍色玉佩!
這東西我第一眼就認出來了,是二叔的物件。
“應該是從野貓嶺帶回來的!”
神婆的話立刻刺激到了我,二叔和老馬也去了野貓嶺?
二爺拿過玉佩看了眼,然后還給了神婆又交代道“看好村子!”
“知道了!”神婆拿著玉佩急匆匆的走了。
“你怎么還不走,傻愣什么呢?”
這事兒恐怕我想躲都躲不過去了!
二叔和老馬我一定要找。
不過和二爺說實話恐怕后果不堪設想,尤其是見到他對于野貓嶺怎么緊張之后。
“二爺,我這個人沒啥毛病,就是不愿意看著自己喜歡的人有危險也不管,您嘛,我把您當成我家人了都,不管您愿不愿意,我跟著了!”
二爺?shù)纱罅搜劬粗?,遲疑了下道“你小子當我傻?把我當親人?”
“呵呵,因為你救過我,那句話您沒忘吧,半個親人吧,還有一半是好奇,您不帶著我,我也賴著您不走了!”
“你是真活夠了?”
“到是沒活夠,但如果不跟著您一起,估計下半輩子活的不舒服!”
“行,你自己找死我不攔你,到時候別壞我事兒就行,明天一早走,你就睡這兒吧!”
“得嘞!”
晚上,我陪著二爺喝上了小酒。
不過二爺很懂得分寸,半杯,多了不喝,以他的酒量這根本不算什么。
我本想多套點兒話,可惜二爺明顯對我有所隱瞞,我也知道根本套不出來什么。
反正也要跟著一起去,索性到時候就知道了。
只不過晚上躺在炕上,我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到不是因為二爺?shù)暮魢B暎切睦镆恢毕胫搴屠像R。
他們?yōu)槭裁慈ヒ柏垘X,會不會和那顆尸珠有什么關系?
野貓嶺大的很,上次我只算是到過冰山一角而已。
難不成那地方還有其他秘密?能讓二爺這樣的人如此緊張害怕?
就這么糾結(jié)著,天蒙蒙亮了,我都沒有合眼。
二爺起的很早,然后便開始收拾東西。
我隨身帶的包里就有之前準備好的東西,這一次二爺帶了很多吃喝,保守估計夠十天左右,省著點兒用沒準能挺到半個月。
這趟不會輕松。
我們出門之后,二爺特意路過了陳家。
沒人出來,這個時候還早,雖然鄉(xiāng)下人起的早,但凌晨四點!還是沒什么人出來走動。
二爺盯著房子看了一會兒,小聲嘀咕道“不應該??!”
我知道他話里的意思。
陳老二死了,這事兒就應該了了,這是二爺?shù)淖孕牛善珱]了,這讓他有點兒慌了。
我也盯著房子看了一會兒,腦子盡可能的飛速運轉(zhuǎn)思考著。
雙胞胎!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看向二爺說道“二爺,雙胞胎!”
“啥意思!”
“有沒有可能,死的不是老二,是老大呢!”
我的話好像一道閃電劈中二爺一樣,他的樣子嚇了我一跳。
足足愣了十幾秒鐘,二爺這才瞪大了眼睛嘀咕道“死的不是陳老二,是陳老大?”
陳永貴和他老婆經(jīng)常露出詭異的眼神,看起來有點兒鬼祟,好像有什么事兒瞞著我一樣。
頭天守夜,陳永貴出來給我送衣服的時候,還朝著周圍掃了幾眼。
當時我沒太在意。
還有我回鎮(zhèn)子的時候,陳永貴老婆那個奇怪的眼神。
現(xiàn)在一想,恐怕真的有什么事兒瞞著。
“二爺,你知道陳老大和陳老二愛吃什么嗎?”
被我這么一問,二爺?shù)绞遣患偎妓鞯拿摽诙龅?ldquo;這個知道,他們兩個小的時候都挺不錯的,老大喜歡吃紅燒魚,老二喜歡吃白菜燉肉。”
我倒吸一口涼氣,看著二爺,我哆嗦著說道“那死的恐怕真是老大,老二還活著!”
二爺聽了也是倒吸一口涼氣,還看著我確認道“你肯定?”
點了點頭,那碗紅燒魚就是最好的證明。
“二爺,我看那個陳老二根本沒住在家里。”
“他怎么敢!恐怕他又回野貓嶺了!遭了!”
本以為二爺會闖進陳家質(zhì)問,但他卻迅速的朝著野貓嶺方向走去。
我也顧不上多想,陳家這出鬧的有點兒意思。
老二有問題,卻讓老大替死!
跟著二爺走向野貓嶺方向,我的心卻已經(jīng)懸了起來。
恐怕這里面的門道兒會讓我遭遇到什么!
而且我問了二爺,這個老大替死了,老二還有事兒沒。
他非常斬釘截鐵的說了,老二的死逃不掉。
這就讓我更想不明白了,明明知道老二逃不掉,還舍了另外一個兒子,這陳家夫妻圖什么?
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