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一會兒,李宏看著對面,站在陰影處的女魂體,開口問著:“你的家在哪邊?我可以帶你回去。”
女魂體聽聞此言,不免是撇撇嘴。
“你不是說好了,要帶著我一起,找到我的尸骨,然后把我超度了嗎?”
說到這里,她便開始嚶嚶的哭了起來。
這一次,李宏并不為所動,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他就等著這家伙什么時候不裝了,是覺得自己好拿捏,才會是如此的吧?
這種把戲,上演過幾次,就已經(jīng)夠了。
更何況,現(xiàn)如今可不是她所呆著那個老巢了,而是自己的地盤兒。
女魂體哭了一會兒之后,也是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diǎn),不免是抬頭怯生生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
這一看,女魂體就發(fā)覺此時的李宏一臉的平淡,也不免是慢慢的止住了哭泣,知道自己這一招,沒什么用處了。
眼見著,這人終于是不哭了,李宏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微光,也是抬起頭來對著她問道。
“就算不找到你的尸骨,也是能夠教你操作的,換作是別人可能做不出來,但是,我可以做。”
聽到這話,女魂體愣了一下。
還不等女魂體想明白,這李宏又是緊接著問道,“所以,你想離早些離開人世,那我晚上天黑之前,就能把你送走,還有什么要想說的嗎?”
女魂體張張嘴,目光落在了李宏的身上,終究那話還是沒有說出來,她無奈地?fù)u了搖頭。
“算了,我沒什么要說的了。我答應(yīng)了,你的提議。”
說完這話,女子便是蹲下身子,開始哭泣了起來。
她剛剛回憶了一番,這樣子才發(fā)覺,這個世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值得她去惦念的了。
從她去世至今,從未曾有一個親人,給她送過紙錢或者送過衣服之類。
也未曾有一個親人來到她死的地方,惦念一番。
如今,已經(jīng)是多少年過去了,這些個親人們,估計也都老了吧?
可不論是什么,她都必須承認(rèn)一個事實。
那只是她一個人的偏見而已,一個人的執(zhí)念。
如此說來,還有什么好留在這個世上的?
不如早些超度,說不定,還能有一絲轉(zhuǎn)生的機(jī)會。
李宏靜靜的看了一眼,那蹲在角落里,哭泣的女子,他也是抿了抿唇,開口說道。
“既然這是你的想法,那我滿足你就是了。只不過,你還要等幾個小時。”
話音落地之后,李宏便是看了一眼,自己桌上面的全部擺設(shè)。
隨后,他將其中的一個瓷瓶拿了起來。
口中默念了幾句,在瓷瓶上面下了禁止,之后,李宏也是開口道。
“這幾個小時里面,你就先在這里躲著吧。”
聽聞此言,那女魂體也是慢慢的站起身子,鉆入到瓷瓶之中。
他這也不過是,才把瓷瓶的蓋子給合上,辦公室的門,便是被人家推開了。
“醫(yī)生我回來了,這是您的快遞。”那人說著,也是將一件東西遞了上去。
瞧見了,來的并非是別人,正是第一個病人,李宏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笑意。
“怎么會這么長時間才回來,不就是取一件快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