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我快完了,快要死在這里了,有東西在慢慢靠近我,想要掐死我,撕碎我!
我手中就一個黑塑料袋,是那個女人給我的。
我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死在這里,求生的本能讓我發(fā)瘋,掄起塑料袋就像周圍一頓猛砸。
咣當一聲,一把帶血的菜刀從塑料袋里飛出來后掉在地上,正是被我扔進垃圾桶的那把老菜刀!
這時候我什么也顧不上了,只感覺潛在的危險離我越來越近,從地上抓起那把老菜刀就向周圍的空氣一頓猛砍。
然后好像聽到周圍的空氣中發(fā)出一陣陣慘叫聲,好像有什么被我砍到了。
那種讓我毛骨悚然的可怕噪音漸漸小下去,低頭一看,滿地是血,還有雜亂的腳印。
最奇怪的是,有一串血腳印從地上一直走到墻上,然后走到天花板上消失了。
然后我驚喜的看到四樓按鍵亮了,電梯開始上升,我緊緊的握著手里的老菜刀,感覺是這把老菜刀救了我。
叮的一聲,電梯在四樓停下來,隨著電梯門打開的一瞬,我感到眼前一花就暈了過去。
當我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被一個女人抱著往電梯外拖。
拖我的女人正是那個給我黑塑料袋的女人。
我嚇的一激靈,立刻女人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那女人看看我說道:“小伙,你剛才暈電梯里了,看你這身子也太弱了,臉色發(fā)青,得好好休息才行。”
我仔細看看她,就是個普通的保潔工,沒有任何異常。
難道剛才是我暈倒出現(xiàn)幻覺了?!
不過也太真實了吧,簡直是歷歷在目余悸未消。
我著急去看艾艾,沒時間多想,就直接奔病房走去。
女人卻在后面叫住我道:“小伙,你東西不要啦?”
邊說邊走上來,把一個黑塑料袋遞給我。
我當時就懵比,木然接過袋子,還沒等反應過來,女人又返回電梯下去了。
打開塑料袋一看,正是那把用白紙包著的老菜刀!
發(fā)了一會呆,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直覺如果不拿著這把老菜刀,就一定還會出現(xiàn)詭異的事。
所以沒再扔,拎著袋子向病房里走去。
走到大豪的病房前,看到大豪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還處在昏迷期,卻沒看到艾艾在旁邊。
我不禁有些緊張,擔心艾艾出事。
趕緊給艾艾打電話,艾艾竟然探頭探腦的從值班醫(yī)生的病房里溜出來。
在關門的一瞬,我看到里面有個年青的男醫(yī)生,正手忙腳亂地穿衣服。
艾艾順手把一團用過的衛(wèi)生紙丟進衛(wèi)生間的垃圾桶。
我看一眼病房里的大豪,真為他感到悲哀,有此女友何愁綠帽!
艾艾一見到我,就親昵的說道:“尚野,你走之后我才知道,原來是你救的我,如果沒有你,我現(xiàn)在就成尸體了,說吧,要讓我怎么謝謝你?”
我沒理她,直接問道:“大豪怎么樣了?”
艾艾輕描淡寫的說道:“醫(yī)生說暫時死不了,但是會成植物人,醒來的可能基本沒有,好了,先不管他,我想知道,那個兇手為什么要殺我和大豪呀?”
我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兇手非常厲害,你如果不想死的話,就一步都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艾艾沖我飛個媚眼道:“那意思就是說,我是你的人嘍,我可以,你可以嗎,你能跟我一起睡一起洗澡嗎?”
我道:“艾艾,你能不能正經點,兇手很可能就在附近,隨時都會對你下手。”
艾艾嬉皮笑臉的貼上來摟住我胳膊道:“好吧,那我以后就粘在你身上,直到警察把兇手抓到為止,嘻嘻。”
沒等我把她甩開,突然看到大豪的手竟然少一只。
立刻驚訝的問道:“大豪的手呢?”
艾艾道:“大豪有一支手傷的很重,都快要斷了,就連點皮,到醫(yī)院后,醫(yī)生就用剪子給剪下來了,然后準備再給他接上,可是卻不見了,誰也沒看到是怎么不見的,你說怪不怪?”
我直覺是兇手搞的鬼,可兇手為什么要把大豪的手弄走呢?
正百思不得其解,艾艾的手機啵的來條信息。
我伸頭看一眼,頭像就是值班室里的那個男醫(yī)。
可能是怕被人聽到,所以沒用語音,而是打的字:快回來呀,等著你呢,還想再來一啵。
艾艾看我一眼,嘟著紅潤的嘴唇道:“值班醫(yī)生小宋讓我過去。”
我冷著臉說道:“不行,你就在我身邊呆著吧,等兇手被抓到后,你愛干啥都與我無關,但是現(xiàn)在不行,你必須跟我在一起。”
艾艾嬌嗔道:“哥,我得要掙錢,得生活!”
我道:“你要是連小命都沒了,還生活個毛?!”
艾艾就像著魔似的說道:“尚野,實話跟你說吧,我喜歡小宋,就想跟他在一起,你總不能連我的私生活都掐了吧?!”
我無語了。
深吸一口氣道:“你要是真的不想活了,那你就去,長胳膊拉不住短命鬼,到時怪不得我。”
艾艾畢竟被活埋一次,她心底還是發(fā)怵的。
就嬉皮笑臉的對我道:“那你就跟我一起去小宋那,你在沙發(fā)上歇著,至于我和小宋,嘻嘻,你就當看小片了。”
我三觀盡毀,節(jié)操碎一地!
我白了艾艾一眼道:“我才不去吃你們倆的狗糧,我就一句話,不想活,你就走!”
艾艾想去可又有些不敢,她真怕被兇手殺掉。
鬧心一會后,就掏出口紅在嘴唇上涂抹幾下。
我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支口紅就是兇手從樂樂手中拿走的那支!
膏體上刻著Lancome的字樣已經少La兩個字母。
在我還沒緩過神的功夫,艾艾在扣蓋時,竟又鬼使神的刮掉膏體上的n,只剩下come!
我瞠目結舌的問道:“艾艾,你的口紅是哪來的?”
艾艾一愣,然后有些難為情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是哪來的,不知道是誰放到我包里的,可能是哪個朋友送的吧,可我又猜不到。”
我道:“你一直也喜歡用這種小野莓的牌子嗎?”
艾艾道:“是呀,我一直喜歡用這個牌子,我想應該是哪個想追求我的男生放的吧,他倒挺有心,知道我喜歡這種口紅。”
我卻是緊張的不行,因為我清楚,當她刮掉上面的字母時,離死就不遠了,應該不會超過兩個小時。
不過兇手好像每次都要一起殺兩個人,一個見血,一個不見血,不知道為什么?
我想起那把老菜刀,還好,老菜刀在我手里,兇手就沒法殺大豪,。
我一定得看好這把老菜刀,千萬不能讓他把菜刀偷去。
這次兇手能失敗,就是因為我沒給他準備好菜刀。
不過兇手也是真奇怪,為什么偷回菜刀不直接作案,還非要還到我手上?百思不得其解。
那把老菜刀的刀刃早已經磨沒,刀身磨的剩下很窄,也就普通菜刀的一半寬度,這就很方便攜帶。
我把菜刀藏在身上,看他怎么偷。
病房里還有一張陪護床,我讓艾艾躺到床上去休息,我則坐在椅子上看著她和大豪。
艾艾因為害怕,還要握著我的一只手。
艾艾可能是跟小宋折騰累了,不大一會就睡著了。
那個小宋醫(yī)生可能是等半天也沒見到艾艾去找他,就著急了,到病房來找艾艾。
看到我和艾艾的樣子,就對我笑一下,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個小宋,30多歲,長得很普通,一看就屬于悶騷型。
我就跟他聊大豪手的事,恰好小宋就是大豪的主治醫(yī),可是問到他大豪手的事,他也說不明白,就是那只手在眾目睽睽之下,不翼而飛了。
然后小宋就興致勃勃的小聲跟我聊艾艾,說艾艾是他見過的個最高的女人。
還眉飛色舞的說什么高壓水泵,我沒聽明白。
他就又說個頭大就是不一樣,還問我是不是有那種體會,弄的像在跟我交流心得似的。
我挺為艾艾感到悲哀,能看出來,艾艾是對這個相貌平平的宋醫(yī)生動了真心,而這個宋醫(yī)生卻只是想玩玩而已。
當我告訴他我跟艾艾根本就沒做過時,小宋就是一臉的詫異,對我說艾艾這種身材的女孩可是少有,很難見到的,有這樣難得的機會,怎么能不體驗一下,太對不起自己了!
他說什么我根本聽不進去,我的神經一直緊繃著,不知道下一秒兇手會耍出什么花樣。
小宋看出我對他的話題不感興趣,便回值班室去了。
臨走還意猶未盡的瞅瞅艾艾那惹火的超模身子,咂咂嘴對我道:“我?guī)湍惆褵絷P了,下半夜醫(yī)生不會查房的,想做點什么很方便的,別錯過機會呦,艾艾可跟普通女孩不一樣啊!”
小宋離開后,房間就剩下我和艾艾還有大豪三個人,大豪頂多就算個活尸,他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灰白冰冷,當他不打呼嚕時,我就以為他已經死了。
我瞪著眼睛一直堅持到凌晨五點4點左右,就有點堅持不住了,兇手總是在晚上動手,只要撐到白天就安全了。
我硬撐到4點半左右,就再也撐不住了,雖然我的意識是醒的,覺得自己沒睡,可是人已經進入睡眠狀態(tài)。
即便是在睡覺中,我猛的感覺室內出奇的安靜,聽不到大豪和艾艾的呼吸,這種安靜讓我發(fā)毛。
突然一陣陰風吹到我的臉上,我感覺背上涼颼颼的起一身雞皮疙瘩,沒來由的顫抖起來!
在一片隱約能見到輪廓的漆黑中,我感到好像有只手在摸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