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倩倩確實有著和我一樣的胸肌,再往下,哎我去,簡直不忍直視!
整個人都要崩潰了,聶倩倩竟然真是個男的!
真想沖上去,一頓大腳炮把他踢起來,老子又不是gay,你特么招惹老子干嘛?!
真的被惡心到,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差點嘔出來。
真的受不了了,轉(zhuǎn)身走去,丸子頭已經(jīng)走了。
我快步的向前走著,在要拐彎時,又習慣性的回頭看一眼。
這一看,頓時頭皮發(fā)麻,脊背發(fā)涼,起一身雞皮疙瘩!
黑咕隆咚的樓門洞里站個女的,穿著白裙子,披頭散發(fā),臉抹的煞白,嘴唇抹的通紅,看上去整個就像一個白紙人。
我心驚肉跳的連喘氣都停止了,好一會才緩過神。
定睛一看,原來是我最不想見到的聶倩倩。
雖然長發(fā)半遮住眼睛,但仍能看到他目光渙散,黑漆漆的眼底射出兩道精光,直勾勾的跟我對視著。
他這樣真特么跟乍尸差不多!
我搞不懂這偽娘為啥要弄成這個樣子,趕緊躲到拐角處看著他。
他好像知道我在跟他對視,站一會,便目光僵直的向我這邊走過來。
我再不想跟他說一句話,急忙往遠處躲。
他并沒有追我,而是上了一輛出租車。
他這個樣子引起我的好奇,是不是因為我發(fā)現(xiàn)他的秘密,想不開了。
于是也打一輛出租車跟上去。
聶倩倩乘坐的出租車使出市郊,又在山路上顛簸近一個小時,最后駛進北溝的一片墳地。
我乘坐的出租車卻在墳地附近突然停下來。
我不解的對胖司機催促道:“你干什么停車?我不是叫你跟著前面那輛車嗎!”
胖司機驚恐的用手向前方指了指。
我這才注意到,前面不遠處的地上蜷縮著一團東西,黑乎乎的看不出是人還是什么,只能看到兩只眼睛在發(fā)亮!
我不禁也是一驚,有點頭皮發(fā)麻。
不過我想看看聶倩倩上這來干什么,真怕他想不開,就硬著頭皮讓司機把車開過去。
看到司機不敢,我詐唬道:“別怕,我是警察,正在辦案,請你配合我的工作。”
為給司機壯膽,我邊說邊裝模作樣的把手放到腰上,擺出一個要拔槍的架勢。
還真把胖司機給詐唬住了,哆嗦著把車繼續(xù)向前開。
當快開近時,那團黑乎乎的東西站了起來,像個人,還沒等我看清,一晃便不見了。
然后我聽到噓噓聲,胖司機嚇尿了。
胖車司機都快哭了,說什么也不再往前開。
我看到聶倩倩的出租車開進墳地后,在遠處也停下來。
就沒給胖司機車錢,讓他等我,完事送我回去,車錢一起給。
結(jié)果我下車后,胖司機連錢都不要了,開車掉頭就跑。
我也管不了別的,快速追進墳地,看看這個跟我朝夕相處的聶倩倩到底想要干什么。
追進墳地一百多米遠,就看到那輛出租車停在一個廢棄的小土屋前。
車上沒有人,連司機都不知哪去了。
農(nóng)村人總是在墳地附近修這種像小廟似的土屋,據(jù)說是供奉保家仙什么的,反正我也不太懂。
小土屋里面黑漆漆的,一扇破門開著,門口還掛著一盞紙糊的白燈籠,被夜風吹的左搖右擺著。
我看到出租車里已經(jīng)空了,好像兩人都進小土屋里去了。
于是慢慢的靠近,越靠近越覺得不對勁,這太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安靜得讓人發(fā)毛!
如果不是為救人,我真沒有膽繼續(xù)往前走,更不敢進到小土屋里去看。
我真想轉(zhuǎn)身離開,突然聽到小土屋里像似有人被捂住嘴喊救命。
我嚇的一激靈,怎么聽都是女人的聲音,不過聽不出來是不是聶倩倩。
不管怎樣,咱總不能見死不救,雖然我嚇的心都抽搐成一團,但還是硬著頭皮沖進小土屋去察看。
在小土屋里沒看到聶倩倩和司機,里面空空蕩蕩的什么物件都沒有,剝落的墻壁上滲出粘稠惡心的暗綠色液體,到處都是蜘蛛網(wǎng)。
我一抬頭,差點撞上一只雞蛋大的大蜘蛛,嚇的我一縮脖,差點叫出聲!
這陰冷的小土屋里詭異至極,讓人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恐懼感越來越強,很快就撐不住了。
我在窒息中趕緊退出來。
劇烈的喘幾口后,又四下察看,搜尋聶倩倩和司機到底去哪了。
看了一圈,突然看到墳地北邊深處有亮光,我立刻快步向那邊走過去。
走近后,原來是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女人,背對著我蹲在那正在燒紙。
這女人大晚上來燒紙,膽可比我大多了!
我正愣神,一股陰風把燃燒著的紙灰刮的漫天飛舞,一些紙灰落到我的頭上身上,把我燙夠嗆。
這特么實在太晦氣,我一邊撲打著紙灰,一邊趕緊往后退。
本來想跟女人打聽一下,看沒看到聶倩倩和司機,卻看到女人身邊不知怎么的,突然多出來幾雙腳。
沒錯,我只看到幾雙腳,膝蓋以下部分,卻怎么也看不到上面。
一股徹骨的寒意襲來,我不禁打個哆嗦!
難道是火光把我眼睛晃花了?!
正這時,突然從女人旁邊冒出一個小女孩。
七八歲的樣子,眨眼間來到我面前。
開心的對我笑道:“尚野,真的是你呀!你上這來干什么?快回去吧。”
我不禁一愣,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一臉困惑的看著小女孩道:“你認識我嗎?”
小女孩道:“你想不起來我是誰啦?小時候咱倆總在一起玩,你還說長大要娶我當媳婦呢,呵呵!”
我又仔細看看小女孩,想起來了。
對了,你是那誰,鄰居家的小瑩,對不對?!
小瑩見我認出她,就高興的說道,算你有良心,還記得我!
我剛想問她有沒有看到聶倩倩。
那個女人卻突然轉(zhuǎn)回頭,我當時就不能呼吸了!
披頭散發(fā)的女人慢慢抬起頭,露出一張破破爛爛的臉,面色煞白,爛皮爛肉上滲出粘稠惡心的液體,五官已經(jīng)爛的一團模糊,她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笑的無比的陰冷詭異!
我掉頭就想跑,可腳卻像被定在地上似的動彈不得,甚至連眼皮也被定住了,不能眨動,就那樣大眼瞪小眼的和女人對視著!
小瑩立刻伸出一雙雪白冰冷的小手,用力把我的身子一轉(zhuǎn),猛的一推道:“快離開這,晚了就回不去了!”
我真搞不懂一個小女孩怎么會有那么大的勁,把我推的一頭撞到一塊墓碑上,腦袋嗡的一下,兩眼一黑就暈過去。
不知過多長時間,感覺有人在我給我做心肺復(fù)蘇,然后耳邊嗡嗡的好像有人在說話。
猛的長出一口氣,我醒過來。
四周是雪白的墻壁,我躺在病床上,一個特漂亮的美女醫(yī)生正笑盈盈的看著我,看年齡也就跟我一邊大。
我捂著腦門坐起來,張嘴便問:“小瑩呢?”
女醫(yī)生一臉茫然的搖搖頭,說我是被一個出租車司機送來的。
沒看到小瑩,我突然回過神來,小瑩是我兒時的玩伴,在七歲時,因為一場意外夭折了。
我懵了,真的懵了,搞不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木然的起身準備離開。
女醫(yī)生突然叫住我道:“差點忘記了,這個還給你,是從你手中掉出來的。”
我接過來一看,是一管很陳舊的口紅。
奇怪的是這口紅像冰塊一樣透著涼氣。
納悶的擰開一看,里面是空的。
奇怪,我的手里怎么會握著一管舊口紅呢?
我腦袋昏昏沉沉的說道:“謝謝你,能問一下怎么稱呼嗎?”
美女醫(yī)生嫵媚的笑道:“我叫張瑩瑩,回去吧,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我又道聲謝,轉(zhuǎn)頭向外走去。
快要走出醫(yī)院時,我突然想起來,這個舊口紅是我兒時從我媽那偷來送給小瑩的!
小瑩大名不就是叫張瑩瑩嗎,看著手里的口紅,不禁目瞪口呆!
愣一下之后,我立刻快速返回去,到值班室卻沒看到張瑩瑩。
一打聽,都說這醫(yī)院的醫(yī)生沒有叫張瑩瑩的。
這也太奇怪了,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我失落郁悶的往外走去,在路過婦科診室時,卻意外的又看到聶倩倩。
不過她把那死人妝卸了,又恢復(fù)成平時的樣子。
難道是那個司機把她和我一起送回來的?
她沒看到我,跟著一個女醫(yī)生走進檢查室。
我就尋思,她一掀起裙子,還不得給那個女醫(yī)生嚇尿了!
不過再一次看到聶倩倩長發(fā)飄飄,蜂腰翹臀,全身都散發(fā)著撩人的女人味,怎么都無法相信她是男的。
難道是我看花眼了?我自欺欺人的這樣想著,就想再看一次,否則我不死心。
我溜進檢查室,反正就算被人看到也沒事,聶倩倩畢竟是我女友。
當我再次看到在檢查中的聶倩倩,整個人都錯亂了,百分之一百的純女人。
檢查完泌尿后,聶倩倩又對女醫(yī)生說她胸口脹痛。
當女醫(yī)生掀開她白色的文胸檢查時,我看到的是一個完美的女人。
我錯亂的愣好一會,然后像見了鬼似的退出去,大腦一片空白,不能思索。
聶倩倩從里面走出來,就像沒看到我一樣從我面前走過去。
尼瑪?shù)?,拿我當空氣呢?/p>
我追上去道:“聶倩倩,你沒看到我嗎?”
聶倩倩厭惡的瞪我一眼道:“你誰呀,認錯人了吧?”
說話的聲音跟聶倩倩也一樣,就是我認識的那個聶倩倩。
不過想到晚上看到的那個男兒身的聶倩倩,我就有些心虛,萬一真不是一個人呢。
我不死心的說道:“我是尚野,你干嘛裝不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