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的!什么人嘛!
我提著那一堆花花綠綠的陶瓷罐子,心里十分不爽,他看著我吃力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
自己就把那些罐子放到了小溪邊,之后指著小溪里清澈的溪水,對我說,“你好好洗,待會兒我過來檢查!”
色瞇瞇地又在我臉上親了一下,之后才離開。
真是又丑又老,還親我!
真是氣死我了,我踢了一腳那些花花綠綠的罐子,之后就氣鼓鼓地拿出一個罐子,扔在小溪里氣沖沖地開始洗。
剛開始地時候,確實很生氣,后來洗著洗著,心情也就平穩(wěn)了下來。
突然,我的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我嚇了一跳,剛要喊,一只細嫩的手捂住了我的嘴巴,耳邊也傳來一抹好聽的女聲:“噓,妹妹別說話,我是好人,是來救你的。”
我一聽是女音,再加上她還說是來救我的!
瞬間就感動的想哭了,忙點點頭,終于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看著遠處巴達巖,我就沒有說話,立馬相信了眼前的這個姑娘。
那女的一看我十分聽話,也不再鬧騰什么,就輕輕地把手從我的口上取掉,一臉真誠地看著我,拉著我就走。
我忙指著肚子輕聲告訴她,“不行啊,我被這男的放了一條蜈蚣在肚子里。”
“什么,他對你中蠱了?”
這個女的詫異了一下,愣住了好一會兒,同時就止住了步伐。
她身上穿的烏黑色的少數(shù)民族服飾,右臉上有一道深褐色的疤痕,一看就是有了好幾個年頭的樣子。
頭上也戴著甘蔗葉,不過,她頭上的甘蔗葉的邊用金絲線纏住,像個好看的護額一樣,頭發(fā)挽起來用銀簪子固定的。
這個女孩雖然皮膚有點黑,但是,五官立體,眼神里透露著靈動的光,一看就是十分聰明的樣子。
這個女的大概二十五六歲,應(yīng)該是本地人。
一看到她微微蹙眉,十分為難的樣子,我的心里也是十分慌的,“怎么啦,小姐姐,你是不是沒有別的辦法救我了?”
我抓著她的手,心里十分急切,我是真的很想離開這里,見到我的父母。
她看到我急切的樣子,臉上的陰霾一掃耳光,似乎也在期待著什么,“小妹妹,這個,不是啊,同為女人,看到你這個樣子,我的心里也是十分同情你的,來,這是芭蕉葉,你把它碾碎,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肚子里的蠱蟲就暫時昏迷了過去,短時間內(nèi)不會鬧騰你了!”
“不過……”
“不過,怎么了?”聽到她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話,我又開始焦急起來。
“不過,你要是想徹底擺脫這個蠱蟲的折磨,就得和我去去一個地方,只有這樣,我才能徹底根治這個可惡的家伙!”
我一聽她能救我,自然就高興地說不出來話了。
我搗碎了芭蕉葉貼在肚子上,一陣透心的涼意涌上了我的心頭,肚子里原本躁動跳脫的蠱蟲也頃刻間停頓了下來,整個人真的是痛快舒服了許多。
就在那個臉上長疤的女人準(zhǔn)備帶我走的時候,巴達巖發(fā)出了爽朗的笑聲,嚇了她往草叢里鉆了鉆。
“誰在那?”
原來,巴達巖不知道什么時候從棺材鋪子里回來,此時此刻又在玩弄今天早晨差點咬到我的那三條蛇。
因為她動了草叢一下,傳來聲音,讓蛇警覺的翹起頭往這邊伸信子,巴達巖就朝我這邊吼了一聲。
我忙假裝被他嚇到,“是我!你吼什么?怎么,不想讓我洗這些罐子了?”
說話間,我還故意從草叢里拽出一支野花在手里,順便就別在了自己的頭發(fā)上面,“瞧這花,真好看。”
其實,那個女的就在草叢底下蹲著,這會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嚇得,額頭全是汗。
巴達巖見狀,朝我隨口說了句,“那不是花,是一種草藥,叫燈盞花。能治胃疼、關(guān)節(jié)炎什么的。”
我假裝驚奇的“哦”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他則繼續(xù)和那三條蛇玩起來了。
見巴達巖不再理會我們,那個女的指了指山下,再一把抓住我的手,輕聲說:“和我一起走!”
我聞言,心跳加速,扭頭往山頭那邊看去,只見巴達巖這個時候,蛇已經(jīng)毫無聲息地在旁邊睡著了,他就躺在蛇的身邊,正在打盹。
我就稍微安下心,朝這個女的點點頭。
然后,在她的帶領(lǐng)下,小心翼翼的往山下走去。大概走到離巴達巖三十米的距離時,我的肚子傳來一陣陣蟲子爬動的感覺,但是不疼,很快又沒動靜了。
所以,我一見沒事了,就跟著這個女的往山下狂奔起來,幾次摔倒都不在意。
這女的下山后,沒有帶我往村子里走,而是指著村后一座大山對我說:“現(xiàn)在,我們兩個只要穿過那座山,就能看到一條山路,順著那條山路一直往下走,到時候,我?guī)闳レ畛亲永锏男M蟲,然后,你就自由了!”
我一聽她這樣說,心里自然是愉快極了,趕緊抓著她的手,朝她說了好幾個謝謝,不過,在觸碰到她手的那一刻,我只覺得是前所未有的冷,一種冷汗直接就刺得我整個人都覺得難受。
走著走著,夜幕已經(jīng)慢慢地降了下來,我們兩個先是下了山,之后又翻上了另一個山,那個山很高,若隱若現(xiàn)地撲閃著許多的鬼火,發(fā)出锃亮的光芒,可也就是在那么一瞬間就死掉了。
嚇得我趕緊抓緊了那個女的的手,輕聲輕語地問到:“這個姐姐,現(xiàn)在距離你說的地點還有多遠?。?rdquo;
“走,不遠了,就在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