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
這是此刻陸語心中唯一的想法,
這一拳的拳風(fēng)竟入隔山打牛一般,穿過了冷三直接命中了他的身后。
雖然他早就知道江逸的實力一定很強,可真正交手起來卻還是不由得大吃一驚。
他先前那一連串的攻擊別說有效命中,就是臉江逸的衣角都沒有擦到。
而在江逸出那一拳時,他連對方的出手動作都沒有看見。
對,是沒有看見,不是沒有看清。
他只是感覺忽地一陣清風(fēng)拂面,下一秒,一個拳頭便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眼前。
冷三雖然數(shù)次與任飛宇交手且都迅速敗下陣來,可對于雙方的實力差距還是看得清那么一點。
可是他和江逸這交手的幾招,他卻是連雙方的差距到底有多大都完全看不出來。
冷三可以肯定,就算是任飛宇來與江逸交手,恐怕場面也會和現(xiàn)在差不到哪去。
“招式很狠辣,同時對內(nèi)力的需求也不深,對于殺手組織倒也算適用,可是這樣練出來的雖然初期提高很快,可越到后面提升便越艱難。”
江逸收起了拳頭,開始做起了點評。
“那江兄,我這可有改進之法?”
冷三也是習(xí)武之人,如果能夠提升自己的實力,他自然也不會拒絕。
“方法自然是有,就看你愿不愿意去下那個苦工了,其實也很簡單,不要老想著靠招式本身去致勝,以科學(xué)之法磨煉自己的肉身體魄和內(nèi)力。”
“然后再循序漸進地提升動作的熟練度,每一拳,每一腳都盡力去把自己全身勁力給用上,長此以往,先前的困擾自然不攻自破。”
江逸雙手背在身后,娓娓道來。若說是格斗之法,當(dāng)下恐怕也沒幾個人敢說比他更懂。
“咳咳,既然如此,那我們便今天晚上就出發(fā)吧,給他來個出其不意。”
陸語咳嗽了兩聲,在二人動手之前,他原本還想好好勸說江逸一番,讓后者不要沖動行事。
畢竟對方偌大一個組織,要是沒點本事怎么可能生存的下去。
可現(xiàn)在看來,好像沒有這個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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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少,有您的電話。”
秘書李平拿著手機走了進來,看著躺在病房里的王仁小心翼翼地說道。
自從王仁進了醫(yī)院,脾氣是愈發(fā)的暴躁,像是一顆定時炸彈一般,隨時都可能會被引爆。
“不接!給我滾!”
“王少,這電話的主人說,他想和您談些事,說是和陸語有關(guān)。”
病床上傳來的憤怒的咆哮聲戛然而止,半響之后,王仁開口說道:
“把電話給我吧。”
“是。”
秘書李平恭恭敬敬地將手中的電話遞到了王仁的手上,心里有些犯嘀咕。
“我們王少最近是怎么了?怎么一提到陸語整個人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王仁伸手接過電話,對李平說道:
“行了,你去忙你的吧。”
等到李平走后,王仁接通了電話,干扁沙啞的聲音從電話的那一頭傳來。
“王少,好久不見了啊。您還沒把我忘了吧?”
“是你?”
王仁眼神一凜,這電話的主人他當(dāng)然認識,當(dāng)時他歹心大動,想要雇兇殺死陸語,便是撥的這個電話。
現(xiàn)在看來,那真的是個十分糟糕的決定。
付了錢,請了人,結(jié)果這陸語現(xiàn)在還活蹦亂跳的啥事沒有,只是給自己心里的堵又添上了一層。
“我怎么敢忘了您?。恳磺f扔到水池里還有個響,扔到了您這那可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目標(biāo)沒事也就罷了,您的寶貴殺手都找不到了。”
王仁不屑地嘲笑地隔著電話嘲笑道,他當(dāng)初雇兇去殺陸語花了一千萬,這筆錢對他來說雖然算不得多大,但也絕對不是筆小錢。
可這一千萬,說沒就沒了,按照他自己的話說,一千萬扔到水塘里,好歹還有個響。
“王少您別急,先前那個被我派去暗殺陸語的刺客我已經(jīng)找到了,現(xiàn)在就在陸語的手下打下手,我之前在他體內(nèi)下的幽蛤毒不知何時居然已經(jīng)被解了。”
“幽蛤毒被解了?呵呵,沒了幽蛤毒,你手下那幫刀子應(yīng)該就沒那么好操控了吧。這么說,你是想和我聯(lián)手對付陸語?”
王仁的腦子并不笨,聽了任飛宇的話,便將這前因后果猜了個大半。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想這個道理王少應(yīng)該不會不明白。”
“說得倒好聽,可你還能做些什么?再派幾個殺手去刺殺陸語?然后在給他湊幾個下屬?”
“王少放心,既然我來給王少打電話,自然是有了計劃。電話里說不太方便,王少若是明天有空,我專程過來一趟和王少見面談。”
嘟地一聲,電話掛斷。王仁放下手機,靜靜地看著天花板。
其實如果他一開始沒有去為了沈渝而招惹陸語,其實接下來的一切都不會再發(fā)生。
,可當(dāng)初誰又能知道,那個無權(quán)無勢的楊家廢婿,不到幾天的時間里,忽然就搖身一變,變成了今天這番模樣。
如果說先前的陸語對于王仁而言就像是一只蟲子,可以輕而易舉地捏死,只是親手去捏有些惡心。
那么現(xiàn)在的陸語對他而言,就像是一只百年老烏龜?shù)臑觚敋?,捏在手心里只會讓自己手痛難耐。
如果不乘早用雷霆之勢將他除掉,那么一旦陸語成長的更厲害,那么對他王氏進行報復(fù)可以說是必然的。
可陸語先前在自己體內(nèi)種下的陰陽真氣卻要讓自己沒有膽子去向他動手,畢竟命只有一條,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刻,沒有誰會去拿自己的命冒險。
可任飛宇的出現(xiàn)卻是給他帶來了一個很好的機會,能借他人之手除掉陸語,王仁說什么也不會拒絕的。
黃昏漸過,黑夜已至。
“那么咱們現(xiàn)在出發(fā)?冷三,你說你們老大會不會把你們組織的總部給遷都了?”
臨行之時,陸語還是有些不放心,開口問道。
要是他們?nèi)齻€人這么興沖沖地跑過去,結(jié)果撲了個空,那不就搞笑了?
“可能性很小,幾乎不存在。”
冷三堅定地搖了搖頭。
“陸兄,其實你并非一定要跟我們一同前去,只要冷三能夠陪我前去指路認人便足矣了。畢竟刀劍無眼,我也不敢肯定一定能護住陸兄。”
江逸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說道。畢竟陸語雖然有一定的戰(zhàn)斗力,可要應(yīng)付太大的場面卻是遠遠不夠。
如果有所閃失,以陸語的醫(yī)術(shù),那是絕對是天大的損失。
“放心,我自有自保的手段。”
陸語有醫(yī)仙眼在手,即使現(xiàn)在內(nèi)力修為尚弱,可想要自保卻也不算太過困難。
江逸點了點頭,沒有再阻攔。既然陸語這么說,那他一定有自保的手段。
正當(dāng)陸語一行人即將出發(fā)時,他的電話鈴聲忽然響起,陸語拿出手機一看,屏幕上的號碼十分陌生。
“這個時候,這么會有人打電話來?”
陸語雖然心存疑慮,卻還是接通了電話。
“滴”的一聲,沙啞的聲音從電話的那一頭傳來。
“陸大神醫(yī),我的冷三在你這兒日子過得如何啊?”
陸語的眉頭微微皺起,雖然聲音的主人他并不認識,可提到了冷三,還會有誰呢?
“你就是任飛宇?冷三在我這里的日子過得很好,倒是你,還是好好地擔(dān)心擔(dān)心你自己吧。”
陸語毫不猶豫地將電話掛斷,不管任飛宇今天晚上打電話來說什么,他都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去聽了。
“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