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葉現(xiàn)在極為難堪,但是在姐姐面前,她從來不會表現(xiàn)出懦弱的一面。
她略作平靜的說道:“不用了!我的,好姐姐!你運氣不會一直這么好的!”
說罷,她起身便走,絲毫沒有管后面白若怨毒的謾罵。
但是白葉沒有想象中那么堅強,回到屋子后。
她“啪”的一聲,將門大力的關(guān)上,似乎這樣,可以發(fā)泄心里的怒火。
房門關(guān)上后,她看向有些昏暗的臥室,忽的坐了下來,靠著墻邊緩緩滑坐再低。
等身子穩(wěn)定之后,白葉抬起頭來,卻看見她的淡妝已經(jīng)花了,她自己哭花的。
白葉不甘心!
她想不明白,為什么就因為她的老公是一個軟弱無能的廢物,她白葉就要受到這樣的侮辱。
辛辛苦苦的為了家族事業(yè)奔波,結(jié)果到頭來,卻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想到這里,她的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
稍稍。
白葉顫顫巍巍的起身,抹去了臉上的淚水,她無力的坐在梳妝臺前面。
望著鏡子里的自己,白葉心頭一緊,又想哭了。
但是,堅強的她,從來不允許自己這樣頹廢。
白葉忍住要落出來的淚水,枯坐在鏡子前。
“嚓”
房門被輕輕推開,旋即又輕輕關(guān)上。
“怎么不開燈啊,老婆?今天的合同談的怎么樣?老佛爺是不是夸你了?”
張延之一邊問著,一邊將臥室的燈開了。
等他走到白葉身后時,張延之愕然在原地。
他看見了鏡子里白葉委屈的眼神,以及俏臉上被淚水打濕的淚痕。
他眉頭一皺,溫柔的詢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白葉并未理他,起身推開張延之,隨后撲倒在床上,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張延之走了過去,扯了扯被子,剛想開口繼續(xù)詢問。
就聽見白葉憤怒的嘶吼道:“滾出去!”
張延之的手僵在空中,默然許久后,張延之嘆了一口氣,起身走出了臥室。
將房門輕輕關(guān)上,張延之一直保持的溫柔眼神陡然一變。
張延之再次抬頭時,兇狠冷漠的眼神迸發(fā)。
有人……欺負白葉了?。?/p>
他一直守護的小女孩,這幾天居然被處處打擊。
他張延之自認手眼通天,但是現(xiàn)在,他的女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欺負了。
他徑直走出白家,在路邊將手上的煙頭踩滅。
拿出電話,他撥通了葛老的電話號。
“我要知道今天白家跟宸浩集團簽訂合同的所有經(jīng)過!”
“好的,門主。”
隨后,葛老詳細的給張延之講述了白葉是怎樣被老佛爺欺負,怎樣被迫將到手的合同給了白若。
葛老說完,張延之稍微頓了頓。
他有些煩躁了。
那什么白家的老佛爺,看在白葉的面上,他張延之可以屈身叫一聲老佛爺。
但是沒有白葉這層關(guān)系,那老太婆在他面前連個屁都不是!
現(xiàn)在倒好了,她居然連自己的親孫女都要打壓。
如果……
算了算了,張延之搖了搖頭,將心底里不成熟的想法丟棄,畢竟那還是白葉最尊敬的長輩,如果沒有了她,白葉恐怕會悲痛欲絕吧。
若是張延之這幅搖擺不定的樣子被他的敵人看到,肯定會大跌眼鏡。
因為他們很難相信,一個殺伐果斷,可以說是弒殺成癮的男人,居然也有搖擺不定的樣子。
張延之將電話拿進,輕聲道:“兩小時,我要看到宸浩集團消失!”
“遵命,門主”
電話掛斷,張延之沒有回白家,而是點燃一根香煙,隨便找了間小酒館喝酒。
很難想象,曾在上層社會叱咤等于的他,居然會一個人喝悶酒。
張延之大口吞下一杯冰啤酒,他心里對自己一直以來的做法產(chǎn)生了質(zhì)疑。
當初選擇成為白家的上門女婿,為了白葉的安全,他才低調(diào)無比。
但是這幾天下來,張延之發(fā)現(xiàn),哪怕他付出了三年的時間,白家之人依舊沒有接受他。
說實話,要不是因為白葉,張延之根本不會跟這群螻蟻有任何交集。
“咕嘟”
再次一大口冰啤酒下肚,張延之忽然想通了。
等白葉的病治好,他就跟白葉表明身份,帶著白葉走。
至于白葉自己愿不愿意,到了那個時候,她不走也得走!
張延之想到這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什么時候,自己有這么喜歡白葉了?
居然連搶她走的想法都有了!
張延之仔細的思考了一會兒,也許在三年前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他就愛上她了吧。
“嘟嘟嘟——”
電話鈴聲響起,張延之接通電話。
“門主,宸浩集團所有股份已經(jīng)被盡數(shù)收購!您現(xiàn)在是宸浩集團的合法擁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