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桐不想嫁人,可她一出生就站在金字塔頂峰,還是最頂峰那一小波。
婚姻由不得她做主。
不論是她家,還是家里給她選定的人家。都不是李紫桐小胳膊細腿,可以反抗的。
世界很大,可信息技術(shù)更發(fā)達。李紫桐躲起來,手機,電腦,身份證,一切可能暴露行蹤的東西,她都沒有使用??蛇€是被路上監(jiān)控拍到,被人臉識別給逮住了。
她想隱姓埋名都做不到。
機場,李紫桐甩開護衛(wèi),再一次逃走了。
護衛(wèi)報告她家長輩,家里長輩們說,誰不是這么過來的?逃吧,讓她多逃幾次,也就認了。
從護衛(wèi)的角度看,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李紫桐的行為很幼稚,也就出生好,可以在這矯情。
李紫桐這一次逃跑,想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大伯的私生子——李長樂。
找到樂哥哥,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如果樂哥哥也幫不了她,那她就——死!
……
“瞎子,聽說你能看到常人看不見的東西,真的假的?”
山腰,露營場地。
一個腿長腰細,身材棒,氣質(zhì)野的美貌女子,好奇的看著一旁燒烤的李長樂。
李長樂扶了扶厚實的鏡框,又低下了頭。
“我就是找個話題聊一下,你什么意思?”女子生氣的站起來,裹了裹黑風衣,走到一旁看向了上山的路。
美貌女子是老同學張凱的未婚妻。
老同學張凱湊到李長樂旁邊,“兄弟,她初中便出去留學了,性格外向,說話直,你別介意!”
“你快去哄哄吧!”
性格直就直,為什么要加一句留過學?
面對老同學的無形裝比,李長樂心好累。
因為張凱介紹未婚妻時,介紹過一遍。
這女人聊天,不時蹦出一句外語,張凱說留學回來的習慣了,讓他別介意,又說過一遍。
這是第三遍,還是第四遍,李長樂記不清了,反正心累,后悔來參加這個同學聚會了。
高中那會,張凱是學霸,李長樂在班上就是一個小透明。
這次張凱組織同學聚會,李長樂沒想來,但因緣際會,碰上了。
事情說來話長,李長樂打小就想修仙,可修仙不切實際,于是他學了看風水。
窮文富武,“修仙”拼底蘊。
看風水,不是看兩本書,就能學會的!
各種真假難辨的名師,李長樂拜了一大堆。見這些人一面不容易,孝敬的東西也不是一般人家能掏出來的。
找老師傅指點一些晦澀難懂的文字,只是其次,主要還是實踐。
只要是寒假暑假,李長樂就往名山大川里跑。懂野外生存的護衛(wèi),各種勘探裝備,要折騰齊活真不容易。還有一個嚴肅的問題,隨便測探山河水紋?怕是不想活了!
再有觀察一些有明堂的宅子,這些宅子很多不對外開放,想進去觀察學習,更不容易。
所以“修仙”拼的是底蘊。
剛開始,家里人以為李長樂是鬧著玩,因為就算有人護著,跋山涉水,風餐露宿,那苦頭也不是一個小孩子能吃下來的。
沒想到,小學,初中,高中,李長樂走過了大山,大川,沙漠,高原。大江南北,各地老宅子加起來上千棟,也都留下了他的足跡。
家里人服了,這位小爺,真的是一門心思在“修仙”!
高中畢業(yè)之后,李長樂沒上學了,一個人單槍匹馬,滿天下亂躥。
根據(jù)山海經(jīng),楚辭,莊子,博物志……等等書籍,尋找廣成子,彭祖,呂洞賓……等等這些人物的墳。
神仙墳一個沒找到,風水數(shù)術(shù)倒是大漲。一個個古墓被他發(fā)現(xiàn),然后上報,古墓受到保護,也算是做了貢獻。
半個月前,李長樂碰到了一批想盜皇陵的海外“友人”。狹路相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他一個人干翻了三個。
人家是以別的身份入境,把人弄死在境內(nèi),著實有些麻煩。于是,老父親把他發(fā)配到這個景區(qū)來“修仙”了。
一是禁足反省。二是避風頭。
這不,他呆在景區(qū),出門買臭豆腐,恰巧碰到張凱在租燒烤工具。
張凱認出了他,說剛舉辦完訂婚宴,又專門請一群高中同學來這露營。
老同學死拉硬拽,又以結(jié)婚這種人生大事做邀請,所以他來了。
就這么一個因緣際會!
做為一個懂觀氣的旁觀者。面色,氣息,氣味,氣場,多方面復雜的糅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常人看不見的東西。李長樂一眼就能看出來,老同學這未婚妻,氣機駁雜,最近三天內(nèi)經(jīng)歷過不同的五個男人。
三天,五個?
這是個女海王?。?/p>
老同學找了個海王未婚妻?
不能戳破!不能提醒!不能說!
說了,就是他嫉妒人家有個海歸女朋友!
如果遞串烤韭菜,應該木有問題吧?畢竟,熟的都看不到綠了!
當然,這都不重要。重點是他的修行卡住了,需要找九個第六感很強的妹紙,幫助他修行。
這個海王,符合標準,得想辦法勾搭一下下。
李長樂如此想著,往韭菜上撒著孜然和辣椒粉。
張凱走到未婚妻夏沫身邊,“這小子高中除了瞎子這個外號,還有另一個外號叫神戳戳。沉默寡言,突然蹦出一句怪話是常態(tài),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我像那么小氣的人嗎?”
說話的當口,酒店兩輛電動觀光車,沿著山路開了上來。夏沫一眼望去,“你高中的校花,現(xiàn)在看起來還是蠻清純的嘛!”
“人家娃都兩歲了!”張凱招呼夏沫一聲,一起迎了過去。
兩輛觀光車,十幾個同學相繼下來。
走在最前面的男子叫林如海。皮帶,鞋子,手表,背包,當拐杖杵的高爾夫球桿,都是低調(diào)昂貴的品牌。
林如海本來是個富二代,個人能力也不差,家里生意到了他手上,比他老子做的還大。
三年前,林如海娶了高中的?;?,來年就生了個兒子。
在這一群同學里,是標準的人生大贏家。
張凱說:“老林,年紀輕輕杵拐杖可不行?過去你可是咱班唯一的校隊成員,這結(jié)婚兩年就廢成這樣,是子萱要勁太兇,還是你在外面不老實?”
“腰疼剛好,要不是你訂婚,我瞧弟妹生的好看,你看我有空沒空?”林如海大氣一笑。
一轉(zhuǎn)頭,林如海認出擺弄燒烤的是李長樂。林如海先是一愣,隨后便皺起了眉頭。
過去,李長樂上下學,一本書一只筆一卷,連個像樣的書包都沒有。
成績不行,每次考試都墊底,也是沒個家長接送陪讀。
平常參加校外活動,同學們不說都穿名牌,起碼打扮的青春靚麗,這李長樂總是一身校服。
方方面面都寒酸的很。
最可恨的是這個寒酸,跟?;?,也就是林如?,F(xiàn)在的老婆,是同桌!
“看我干蛤?我沒變帥啊!”
感受到林如海的目光,李長樂拿手背碰了碰臉頰。
李長樂把烤好的韭菜鏟到一旁,撕開裝水的箱子,拿了三瓶礦泉水,就近往來客手里遞,“都是老同學,要吃什么自己烤。”
趙子萱接過水,輕輕一笑。
做為高中的?;ǎw子萱本來天生麗質(zhì)。即便生過娃,健身保養(yǎng)的還像個大學生。
趙子萱這一笑,好幾個男同學看向了別處。李長樂故意睜大了眼睛,“別笑,再笑我眼珠子要掉地上了!”
趙子萱笑得更厲害了。
林如海嚴肅的像質(zhì)問下屬一般,“你現(xiàn)在干什么工作?來參加同學聚會,T恤,七分褲,拖鞋,你怎么想的?蹭吃蹭喝也得注意一下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