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shí)的我向后退了一步,“我去!”
“蘇丞!閉嘴!”錢嘉熾急忙喝聲制止我。
看向錢嘉熾,我轉(zhuǎn)念一想,這有壽命多的,自有壽命少的,我自己都欠著四百多年,何必五十步笑百步,也不該如此大驚小怪。
突然有點(diǎn)羨慕錢嘉熾,也有點(diǎn)同情這冰山美人。
冰山美人一雙眼帶著蔑視,粉桃一般晶瑩的唇微微輕啟,“下次別說廢話,打暈就好。”
聲音如同崩了的雪山,向你砸來,帶著無法抗拒的力量,讓你無法動(dòng)彈。
簡直就是用最淡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
我簡直是瞎同情,這種人哪里值得同情。
“是,主人。”錢嘉熾十分乖巧,美眸微微含著柔情,讓我驚嘆不已。
這樣的錢嘉熾我從未見過,溫婉可人。
忍著懼意,我毅然的問道:“你就是要和我訂婚的人?”
冰山美人不語,冷著臉,眼神輕蔑的瞥向我。
見狀,我臉色難看,惱怒萬分,狠狠說道:“我就告訴你,我不會(huì)同意,你想都別想。”
“你沒得選擇。”她忽視了我的怒意,冰冷的聲音再次刺向我,“別掙扎,我能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聞言,我轉(zhuǎn)而笑了,“你別嚇唬我,我還真就不怕死。”
我很惜命,但這不代表有人可以這樣威脅我。
我就不信,要是我不同意誰還能真的脅迫我。
冰山美人依舊冷著臉,不帶絲毫情緒,此刻的我像個(gè)跳梁小丑,周圍安靜得一片死寂,我感覺呼吸困難。
她們站在旁邊,臉上都是一樣的冰冷,再無剛才的煙火氣。
冰山美人的無視讓我難堪,下意識(shí)張口,“那你為何欠了五千年的壽命,難道你已經(jīng)死了?”
話落,眾人倒吸一口氣,震驚的望著我,眼睛像是在看一個(gè)死人。
這時(shí),冰山美人瞬間閃到我的身邊,拽起了我的手。
刺啦一聲,刀劃破手指,下一秒,鮮血就開始往外涌,嗒嗒嗒的砸在透白發(fā)亮的地板上,像陸續(xù)盛開的彼岸花,紅得刺眼。
我感受不到任何疼痛,沒有知覺的盯著手指發(fā)愣。
再次抬頭看向她時(shí),她的眼里沒有一絲波動(dòng),平靜得如同鉛筆劃過紙張,信手拈來。
接著,她輕輕抬起手,隨后錢嘉熾走上前放上去一張紅底金色花邊的復(fù)古紙張,高貴而神秘。
隨后,我被拉著強(qiáng)行在上門面按下了指印,完全沒有抵抗之力,完全是螳螂擋車,自不量力。
緊接著,我看見那紙?jiān)陔x開我手指的一瞬,自動(dòng)燃起火光,最終化成血霧瞬間在空中散盡。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發(fā)生似的
我滿腦字只有兩個(gè)字來回循環(huán)——婚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