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人多,除了何小波以外,還有不少人在小區(qū)里行走著。這孫子經(jīng)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此時明顯多出幾分警惕,一雙眼睛在路上直遛。
我在一顆歪脖子樹后面躲了一會,等他走到樓道口的時候,猛地從后面按住他。
何小波頓時慌了,“誰?”
“你外姓爺爺!”
如狼似虎地捂住何小波的嘴巴,然后把他強(qiáng)行拖到樓道的角落里。
甚至不需要我刻意恐嚇,何小波已經(jīng)嚇得魂飛魄散,在我手里抖得劇烈無比,估計我再多說幾句話,他就會尿褲子。
我真的想不通,這種孬種憑什么?
臉色陰沉下來,“何小波,我有事和你說,稍后我會把手松開,你如果敢大喊大叫,我今天就把你送去地獄!”
何小波好像嚇傻了,直到我把話重復(fù)了第三遍,他才緩緩地點(diǎn)下頭。
然而,當(dāng)我把手松開的時候,何小波立馬吼了出來,“救命啊,有人要?dú)⑽遥?rdquo;
嗎的!一拳頭搗在他的肚子上。
何小波吃痛,臉皮漲成豬肝色,吭哧吭哧地,正在大口喘著粗氣,丑態(tài)比豬都要難堪。
外面已經(jīng)有人聽到他的呼救聲,聽這動靜,起碼有數(shù)個人正在外面尋找聲音的源頭。
我心電狂轉(zhuǎn),電光火石之間,只能選擇先離開這里!
身后傳來何小波驚魂未定的怒吼聲。
“王平,咱們倆的事情沒完!”
他居然還敢威脅我,不過,這樣只會徒增我的恨意罷了,我們倆的事情肯定沒完,除非楊晴愿意把孩子生下來!
一路狂奔到三條街之外,我來到一條小巷子里。
又浪費(fèi)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楊晴已經(jīng)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我一直沒有接。
楊晴肯定想催我去離婚,而我擔(dān)心她會因為接不到電話,以至于做出什么沖動的事情,干脆主動把電話打了回去。
她的態(tài)度依舊冷漠,并且明確地告訴我,即使我今天不跟她去離婚,她也會先把孩子打掉。
我心急如焚,自己現(xiàn)在就像在跟時間賽跑,一旦自己停下來,所有的事情就全完了。
什么都管不上了,我馬不停蹄地趕到家里。
沒有和楊晴廢話,直接把她的鑰匙和手機(jī)搶過來,然后把家門反鎖。
只能拖得了一時,頂多一天,楊晴在家里面呼救也能找到人,把門撬開來。
“王平,你這個瘋子!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做的事情是違法的!”
我站在家門外冷笑,只要能夠完成父親的心愿,違法算什么,槍斃我都愿意!
解決問題的辦法只有一個。
那就是再次找到何小波,讓他不敢給楊晴買房子,或者直接讓他離開楊晴,楊晴投鼠忌器之下,只能回過頭找我。
她給我生孩子,我出錢給她買房子,大家公平交易!
我越想越瘋狂。
何小波成了驚弓之鳥,眼下想要通過正常手段,已經(jīng)不可能達(dá)到這個目的,一個又一個狠毒的計劃在我心中誕生。
這是你們逼我的!
掏出手機(jī),四處聯(lián)系,能在這個時候幫我的人屈指可數(shù)。
打聽到一個叫寬仔的小流氓,手里花樣很多無惡不作,剛好符合我的要求。
約在一個火鍋店見面,寬仔染著一頭黃發(fā),破洞牛仔風(fēng)格打扮,我看得十分滿意。
沒聊到幾句話,寬仔倒像是餓鬼投胎一樣,連吃了好幾盤牛羊肉。
做這行的連飯都吃不起?
我差點(diǎn)覺得這小子不靠譜,好在他打了幾個飽嗝之后,說是帶我去見他的大哥。
跟著他走進(jìn)一片破舊居民樓,彎彎繞繞好幾圈,我們終于來到一戶人家門口。
寬仔回過頭,瞪了我一眼,“小子,你進(jìn)去以后直接叫坤哥,有什么事你盡管提,只要錢到位,坤哥一定會幫你。”
“坤哥......”
寬仔的話讓我心里一驚,我也認(rèn)識一個叫坤哥的人,希望不是同一個。
然而,事情總是不能讓人如愿以償。
當(dāng)門被人打開來的時候,我看到了張銘哲,屋子里還坐著不少人。
一身肥嫖的李懷坤就在人群中間,他看到我來了,眼神變得有趣起來。
“喲,這不是王哥么,剛好這幾天想去會會你,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